“季凛深,你不是怕黑吗?”路时曼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他不是怕黑吗?
为什么两次被他壁咚都是在黑乎乎的房间。
有bug,这绝对有bug,大bug。
季凛深怔愣住,沉重地呼吸声渐渐平缓,头在她的颈窝轻轻蹭了蹭。
“不是怕黑。”季凛深的声音很轻,温热的呼吸在脖颈喷洒:“只是不能躺在黑暗中。”
“有区别吗?”路时曼不懂。
季凛深闭着眼,鼻尖萦绕着她的清甜香气,莫名让他觉得安心。
房间陷入沉寂。
就在她以为季凛深不会有回应的时候,他缓缓开了口。
“小的时候,我被活埋过。”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没有说前因,没有说经过,但足以让路时曼震惊。
她一首以为季凛深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童年受过最大的苦就是父母缺失的陪伴了。
“谁...谁干的?”路时曼动了动唇,半晌才问出一句话来。
季凛深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抱着她,许久许久.....
黑暗很好的将季凛深的脆弱隐藏,再次打开灯,他己经恢复了之前的矜贵淡然。
路时曼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很苍白。
她轻轻拍了拍季凛深的背,心里有些难受,闷闷的,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怜惜。
“你要不要去泡个澡?”路时曼看着他,柔声问了一句。
“一起?”
“不好吧,虽然你是我的情人,但我们还没熟到炖一锅吧。”路时曼立刻拒绝,两个人一起泡澡。
她想都不敢想,一个赤身裸体的美男,氤氲在水汽中,那壮硕的胸肌,诱人的腹肌,勾魂的人鱼线,要人命的那什么....
她去那是泡澡吗?
她是去送水的还差不多。
“金主应该满足情人的所有需求,不是么?”季凛深伸手替她整理,因为刚刚激吻而变得凌乱的衣衫。
“那也得看情人勾不勾魂,撒不撒娇,又不是无条件满足。”她也是看过不少金丝雀的小说好不好。
“再说了,一般都是金主来主导,情人只能配合。”路时曼手指抵住他的胸口,轻轻一推,娇俏矜傲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吸引。
季凛深心跳蓦然漏了一拍,藤蔓又生长了几分。
没有勉强她,季凛深转身去了浴室,回来的时候,路时曼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神情专注玩着游戏。
闻到熟悉的味道,路时曼头也没抬:“你先睡,我结束再去洗澡。”
游戏里的战斗己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正要放大,手机就被抢走。
“诶,马上要赢了,别....”路时曼着急,爬起来想抢回手机。
季凛深坐在床边,己经灵活操作起来:“去洗澡,我帮你打。”
“你居然会打游戏?”路时曼小声嘟囔:“我还以为你只会打人呢。”
季凛深装作没听到她的吐槽,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操作着。
等路时曼洗完澡出来,游戏己经结束了,拿了个mvp,加了两颗星。
见她躺到身边,季凛深长臂一勾,人就被他揽进了怀里。
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跟他一样,淡淡的,很好闻,除了她原本的味道,还夹杂着属于他的气息。
就像是把彼此的味道慢慢渗透到对方的毛孔里,肌肤下....
这让他有种被她同化的感觉,心底隐秘角落升起诡异的满足感。
.......
秦姣姣坐在霍北彦的书房,鼓着嘴,手里捧着马克思的《资本论》。
眼神如刀,一眼眼刺向让她咬牙切齿的霍傻逼。
“继续。”霍北彦头都没抬,处理着下午落下的文件。
秦姣姣敢怒不敢言,心里诅咒了他全家后,又乖乖开始读起来。
“所有经济学家都犯了一个错误:他们不是就剩余价值的纯粹形式,不是就剩余价值本身,而是就利润和地租这些特殊形式来考察剩余价值。”
“金与银非天然为货币,但货币天然为金与银。”
越念,秦姣姣越是火大,将手里的书用力合上:“霍北彦,你有病啊。”
“你自己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念个鸡毛的资本论。”
“脑子有病就去治,在这折磨我做什么?”
“你放我走,我才不跟你结婚。”秦姣姣说着,从
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拔高了几分:“傻逼才会跟你结婚。”
霍北彦握着笔,在文件上重重划下一道,终于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看向秦姣姣:“你再说一遍。”
秦姣姣被他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又硬气起来:“我说,傻逼才会跟你结婚!你听到了吗?”
霍北彦站起身,一步步逼近秦姣姣,将她逼到墙角,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