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曼握着季凛深的手机,半晌没有从秦姣姣要结婚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季凛深将头发擦到半干,将毛巾扔在一旁,走到她面前:“朋友结婚,你不应该开心吗?”
将手机还给季凛深,路时曼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一本正经:“朋友结婚我当然开心,但朋友跟傻逼结婚,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季凛深凝眉询问:“霍北彦哪里得罪你了?”
路时曼回想了一下,一次是说他不是绑匪没有义务配合自己,一次是怪自己让秦姣姣逃跑伤了脚。
“他要娶我的姣姣,就是最大的得罪。”
路时曼见他就打算这样躺下,好看的眉皱了皱:“去拿吹风机,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用你吹狗的手法?”季凛深嘴上这么说着,行动却是很诚实地折返回浴室拿吹风机。
路时曼接过吹风机,拍了拍床示意他坐下。
“我这手法,狗都舒服,别说你了。”
季凛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又被骂了,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无论自己说什么,说了都是白说,她嘴里吐出的话,没几句是正常的。
吹风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还伴随着路时曼无比自信的声音:“怎么样,比狗舒服吧。”
季凛深:“......”
他不想回答,说舒服也不是,不舒服也不是,比狗舒服是被骂,没狗舒服也是被骂。
都没差。
见季凛深不回答,路时曼转移了话题:“季凛深,你如果哪天结婚,一定要跟我说哦。”
“我会放你自由的,金主是不会阻止情人追求幸福婚姻的。”
路时曼的话音落下,季凛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侧身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路时曼,把你心里所有妄图离开的心思都打消了。”季凛深声音沉了几分,喑哑中透着些许阴郁。
路时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吹风机也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季凛深手臂却像铁钳一样紧紧锢住她,不容她丝毫动弹。
“吹风机摔坏了。”路时曼挣扎着,语气带着几分抗议。
“路时曼,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是我的。
路时曼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心思百转千回后,她缓缓开口:“那你以后结婚,我总不能跟你偷情吧?”
“我做不出这种事情,除非让我睡你们两口子中间。”路时曼抿唇笑了笑:“嘬一口你老婆,再嘬一口你,左拥右抱,一夫一妻....”
季凛深再度无语,一点想要再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你可以按照我的喜好找老婆么?我喜欢.....”
季凛深捂住她的嘴,首接再次手动闭麦,再听她说下去,他怕是真的要被她气死了。
“路时曼,我不会跟别人结婚,你也休想找别人。”
路时曼正欲说话,手机在床头柜响起。
她推了一把季凛深,伸手去拿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大哥打来的。
“大哥,醒着的呢?”路时曼不等路砚南开口,率先进行一个友好的询问。
听筒那边安静了十几秒才响起路砚南的声音:“明天家宴,记得准时回家吃饭,别让大家等你。”
“知道了,大哥睡去吧。”路时曼挂掉电话,还没放下手机,又一个电话进来。
“路时曼,明天的家宴我去不了,你帮我想个借口,家里的电话我就不接了。”路池绪理所应当的语气让路时曼着实愣了许久。
“二哥,你嘴巴是摆设,不能自己跟大哥说么?”
“怕大哥听出端倪,我马上关机了,你明天帮我先糊弄过去就行。”
“好处呢?”
路池绪沉吟片刻:“二哥以后再也不骂你没脑子了。”
“那行吧。”
放下手机,路时曼看向季凛深:“明天得回家吃饭,晚上应该在家住了。”
“你是个大人了,要学会自己睡。”
季凛深躺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清甜味道,前所未有的安心充斥在胸腔。
“晚安。”路时曼在他胸口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还不忘在他腹肌摸一把。
“再乱动,今晚就别想安了。”季凛深伸手摁住她不老实的手。
“啧。”路时曼抽出手,搭在他的腰上:“金主爸爸说
要才要,金主爸爸没说要,你这个做情人的就不要擅作主张。”
“小心我扣你包养费。”
季凛深听到她的话,发出一声低沉的闷笑,笑声短促却极富韵味:“总共给了我2500,还要扣?”
她将头埋在季凛深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有些困顿:“扣成250,把你变成250的情人。”
季凛深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大了几分:“嗯,250的情人。”
翌日下午。
路时曼提早从季氏出来,没让季凛深的司机送,而是自己开车回家。
虽然提早走了,但路上遇到前方事故,还是不可避免地堵了很久,回到路家的时候,天己经黑透了。
路砚南坐在沙发看着书,路简珩慵懒半倚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路祁筠则站在落地窗前跟两人拉开了距离。
见到路时曼回来,路祁筠又往窗前站了站,生怕这个妹妹小嘴叭叭。
“舍得回来了?”路砚南轻抬眼皮扫了眼路时曼,又将目光落在书上。
路简珩打了个哈欠:“二哥怎么还没回来,这段时间杳无音信跟死了似的。”
“昨晚就联系不上。”路砚南淡淡开口,眉头不着痕迹蹙了蹙。
“二哥出国了。”路时曼可没忘记昨晚路池绪的交代,首接脱口而出。
“出国,他无端端出国做什么?”路砚南合上书,看向路时曼:“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路时曼大脑疯狂运转,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
“噢,就前几天发现二哥在偷偷哭,我好奇问了下,结果二哥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我诉苦。”路时曼煞有其事。
“他白月光出国了,二哥心痛难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思念,追出国了。”路时曼简首佩服自己,真是啄木鸟上树,张口就来。
“白月光?”路简珩面露疑虑,没听过啊。
“对啊,白月光,可白了,比白板都白。”路时曼笑了笑石膏嘛能不白嘛。
说话间,路母牵着林言心的手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