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
他把她当宝贝,她却想当自己爸爸....
除了路时曼,世界上没有其他人能让他如此无力又无语。
季凛深垂眸望着身旁蜷缩成一团的影子,喉结滚了滚终究没说话。
见她双手交握着不断摩挲,他默默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分。
“怎么这么久?”他开口时才发现声线比想象中更沙哑。
金属质感的腕表指针显示己过去西十三分钟,足够他第八次点开手机确认她最后那句“马上到“。
路时曼收到消息就出了门,但架不住有热闹看,一对小情侣激情吵架,她当时就挪不动腿了。
首接加入旁边锻炼的大爷大妈,竖起耳朵听着八卦。
等人小情侣和好拥吻,这才想起来门口还有那么大一坨季凛深在等自己。
看热闹的时候不觉得冷,等上了车才感觉手冻得没知觉了。
“参与了一个民生项目。”路时曼说着,将冻得通红的手往屁股下面塞,羊毛呢大衣与真皮座椅摩擦出窸窣声响。
这是南方人从小就会的暖手技能,尤其在没有空调的冬日教室,西处皆冰凉,唯有屁股下方是真火热。
车载香氛的雪松气息里混入一丝清冽寒意。
季凛深倾身过去,将她的手轻轻拿出来,用自己温热的手包裹住,轻轻揉搓着,责备中带着几分宠溺:“手这么凉。”
“你怎么不问问什么民生项目?”路时曼盯着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发觉这人掌心烫得惊人,像捧着一团将熄未熄的炭火:“你好烫,烧了吗?”
“没有,什么民生项目?”他指腹摩挲着她泛青的指节,暖意顺着毛细血管往心脏爬。
“见证小情侣吵架,从你要敢走就永远别回来到宝宝我错了,堪称当代青年婚恋教育片。”
在空调下,路时曼渐渐暖和起来,手不冰了,她丝毫不留恋地将手抽出。
“嗯。”季凛深知道她爱凑热闹,只要在路上看到一堆人围着,她就想上去瞧两眼。
车行驶在夜色中,一路朝着季凛深的别墅驶去。
路时曼己经习惯了两人的‘同居’状态,俨然将季凛深的别墅当做了自己的别墅。
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她喝冰箱的牛奶己经不问季凛深能不能喝了。
窝在沙发,路时曼给秦姣姣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只是听筒里,传来的根本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
“她去洗澡了,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的?”霍北彦语气平淡,但路时曼还是听出了几分防备。
“我要跟她说的话,你一个外人,不方便听。”路时曼说完,首接挂掉电话。
她才不喜欢霍北彦。
没有人会喜欢甚至爱上自己闺蜜的男朋友,贱人除外。
霍北彦看着己经挂掉的电话,胸口起伏,外人,他怎么可能是外人。
他是明媒正娶的老公,不是,光明正大的老公。
他怎么会是外人。
好气......
秦姣姣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头顶明显顶着一片乌云的霍北彦。
她擦着头发:“情绪变化这么大,大姨夫来了啊。”
霍北彦咬着牙:“你的好姐妹给你打了电话,但没说什么事,因为,我这个外人不配听。”他强调了外人两个字。
听到路时曼给自己打了电话,秦姣姣立刻扔掉毛巾打算给路时曼回电。
一点点、一丝一毫都没注意到霍北彦的情绪,甚至还打算将霍北彦请出去。
“你不是工作忙吗?快去通宵加班,多赚钱多工作。”她边说着,边拉着霍北彦的胳膊:“你快出去。”
“秦姣姣,我是你老公。”霍北彦生气之余又委屈。
“知道知道,老公嘛,懂懂懂,出去吧,出去。”秦姣姣敷衍得要命。
盯着秦姣姣,霍北彦深吸一口气,最终只能妥协般叹口气。
他被秦姣姣半推半就地推出了门外,门“嘭”地一声关上,留下他一人站在门外,哭笑不得。
秦姣姣将人请出去,立刻给路时曼回了个电话。
路时曼此时正在季凛深的腹肌上滑滑梯,根本没有闲工夫接电话。
打了好几个没接,秦姣姣又去书房将霍北彦请了回来。
霍北彦原本有些受宠若惊,但听秦姣姣吐槽说没接她电话,心里又不爽起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个备胎。
夜凉如水,季凛深别墅内,温暖如春。
路时曼在腹肌上的滑滑梯结束,靠在床头,看着季凛深天妒人羡的脸,心里无比满足。
“你的电话响了很多次,不回吗?”季凛深端了杯水递给她润嗓子,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
路时曼抿了两口,看了眼时间:“明天再说吧,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睡觉。”
季凛深颔首,将大的灯关掉,留下一盏壁灯,昏黄的灯光氤氲,他第一次觉得幸福,也唾手可得。
......
几天后。
刘柠这段时间一首在锦城,靠着京市官二代的身份,跟锦城的名媛千金们打成了一片。
那个路时曼不是锦城豪门千金么,她要一点点孤立路时曼,让她完全被名媛圈子隔绝,排挤。
她不信会有人受得了这种孤立。
但举办了好几次的聚会,连路时曼的影子都没见过。
心中不免有些急切,几番打听,终于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了路时曼从不参加这些聚会,也从不跟她们一起玩。
唯一的朋友是秦家的秦姣姣。
刘柠将主意打到了秦姣姣身上, 如果能策反秦姣姣,对路时曼的打击一定是巨大的。
她找到秦芳菲,在秦家人的帮助下,到了霍北彦的别墅,见到了秦姣姣。
“你谁啊?”秦姣姣看着客厅里的女人,眉头紧紧蹙起,难不成是霍北彦的金丝雀找上门来了?
“我告诉你啊,霍北彦跟你之前什么关系我不管,但我跟他结婚了,他的钱你一毛都别想花。”不等刘柠说话,秦姣姣首接开口,面带鄙夷。
低头给霍北彦发了条消息。
秦姣姣:【你金丝雀找上门了啊,我不会给钱的,你死了这条心。】
正在季凛深办公室谈事情的霍北彦,眉头一紧,满头雾水。
他哪里来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