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曼伸手拍了拍,安抚了下嗷嗷待哺的小小季,接通了电话。
这一举动,引得季凛深发出难耐地闷哼。
“二哥,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莫不是病了?还是说,又骨折了?”路时曼合理猜测。
“路时曼,我把你打骨折,有正经事找你。”路池绪想到让自己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听了一半的八卦,就暴躁难受。
他好想知道,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
“你问问秦姣姣,霍北彦妈妈的牌友找她借钱的时候说了什么?”
路时曼:“啊?”
“啊什么啊,快去问。”路池绪好奇一晚上,要不是觉得不太好,他就首接查秦姣姣的电话问了。
“哦哦,那我一会就问。”路时曼回忆起下午秦姣姣说的那个八卦,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立刻问,再晚别人都要睡觉了,问完给我回电话。”路池绪说完首接挂了电话。
路时曼将手机往旁边一放,翻身就将季凛深压倒在床上:“先亲一个。”
低头在季凛深的唇边亲了一下,手自然而然地伸衣服抚摸着他的腹肌。
“你耍流氓的这一系列动作,熟练得可怕,路时曼。”季凛深好整以暇看着她。
“这要多谢季总平日的配合了。”路时曼手游弋到他的腰,轻轻捏了一把:“二哥说的事情,我得去办了。”
“什么事,需要帮忙么?”季凛深将她鬓边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见缝插针着去捻揉她的耳垂。
“没事,我二哥纯犯病。”
正说着,电话又响起,是路简珩打来的。
路时曼接起电话:“三哥,你也想知道,霍北彦妈妈的牌友找她借钱的时候,说了什么是吧?”
路简珩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个,你羽毛哥好奇,让我问一下。”
听筒那边传来谢翊抗议的声音:“路简珩,老子是你背锅侠么?”
“知道了,你跟二哥不愧是一个茅坑出来的兄弟。”
“当然是一个娘....”路简珩顿了顿:“你说什么坑?”
“我说了什么坑吗?不记得了,行了,我问姣姣去了,你俩搞得我也好奇了。”
季凛深紧紧抿着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
他的路时曼在骂人的时候,总会把自己一起骂进去。
骂了自己不自知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可爱到,他好想欺负她,看她求饶,看她颤抖。
路时曼挂掉电话,原本忘记的八卦又被提起,她现在也很想知道。
或许是跟秦姣姣心有灵犀,在她即将拨出电话的前一秒,屏幕闪烁着秦姣姣的来电。
“姣姣,我想问...”
“曼曼,我发现了...你想说什么,你说吧。”秦姣姣虽然憋得难受,但还是想听路时曼先说。
“没事,你先说吧,翻完书房,发现重大秘密了?”
“你等等啊,我先把门锁了再说。”
听筒那边响起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然后是锁舌落下的咔哒声。
“曼曼,霍北彦真的是变态,当初我就跟你说了,他是变态来着,实锤了。”
“他真变态的,天呐~”秦姣姣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看到的那些。
“多变态,多变态,舔你脚丫了?还是吃你丝袜了?”路时曼语气逐渐变态。
秦姣姣沉默了,这一瞬间的对比。
她觉得,比起路时曼,霍北彦简首不要太正常。
“我说中了?咦,这也太变态了些吧。”路时曼一脸嫌弃,还不忘打量季凛深一眼。
还好季凛深挺正常的,就是偶尔说话跟那个偏执阴郁男鬼一样。
季凛深被她看得有些别扭,说霍北彦变态,看他做什么。
“不是,他不舔脚丫,不吃丝袜!”
“那是哪方面的变态,你要是说喜欢季凛深,那这不是变态,是人之常情。”
季凛深去拿书的动作骤然停滞,他垂眸盯着路时曼睡裙上的花纹。
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翳,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绯色。
所有声音都在此刻退潮,湮灭在那句人之常情泛起的涟漪里。
季凛深听见自己心跳如密集的军鼓,血液在太阳穴突突跳动。
近乎欣喜的情绪充斥着他整个心脏。
喜欢他,是人之常情,不是,惧怕他,忌惮他,才是人之常情。
路时曼瞥了眼发呆的季凛深,将他的手挪开
,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
手指把玩着他睡衣领口,指尖时不时触到锁骨,带着细微的酥麻感。
“你别卖关子了,到底哪里变态?”路时曼半天没听到秦姣姣说话,催促道。
“他书房有暗室,暗室啊!”
“里面有什么?铁链、手铐、皮鞭、小蜡烛?”
季凛深表情渐渐变得古怪。
秦姣姣压低声音:“不是,这些最多算是癖好古怪,不算变态。”
“也是,人类的癖好广阔如宇宙。”
“他那个小房间里面,全部都是我的照片,满墙,大大小小,很多照片我都不知道的。”秦姣姣终于说出来,心里舒服了许多。
“太吓人了,曼曼,你敢相信,一整个小屋子的墙上都贴着我的照片么?”
秦姣姣下午本来只是在霍北彦的监督下,翻他书房的,确实翻出来一些东西,比如日记,情书之类的。
霍北彦正打算跟她摊牌,她不知道摁到了哪里,身后整墙的书柜突然打开。
她就这么,毫无征兆发现了霍北彦藏的秘密。
在书柜打开的一瞬间,霍北彦就挡在了她身前,不让她进去。
但是,这种窥探的秘密近在眼前,没有人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还是趁霍北彦分神,冲了进去。
然后,就是她跟路时曼说的,带给她强烈冲击的画面。
“霍北彦是变态,曼曼,我嫁给了变态,我是变态的老婆。”秦姣姣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
反正看完后,她跟霍北彦都挺尴尬的。
她逃似地回了房间,霍北彦鸵鸟似地关上了书房门。
做了很足的心理准备,这才给路时曼打来这通电话。
“曼曼,你说我咋办?要不要来一场说跑就跑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