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路时曼有些意外,她包养季凛深这么小众的事情,己经传这么开了?
“阿肆!”路池绪低喝时水晶杯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脆响。免费看书就搜:狐恋文学
被叫做阿肆的男人,后仰陷进真皮沙发:“不敢说,说了要挨揍。”尾音湮灭在窗外骤然炸响的引擎咆哮中。
旁边长相清秀的男人首接零帧起手:“你二哥喝多了,一边哭一边问怎么办?”
“呜呜,我妹妹那么蠢,怎么玩得过那季凛深,她.....”话未说完就被爆米花砸中额头。
其他人接过话头,学着路池绪:“小时候放个屁都要来说,长大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交代。”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路池绪卖了个干干净净。
路时曼倏然转头看向路池绪。
几个男人拍着吧台笑作一团,冰桶里的香槟瓶随震动倾斜:“妹妹长大了,不爱哥哥了。”
路池绪突然抄起半满的酒瓶掷向声源,琥珀色液体在空中拉出虹光,在玻璃地板上绽开酒花。
“烦不烦你们!”他解开胸前衬衣扣子时,青筋在颈侧跳动,皮鞋碾过满地碎冰:“来看比赛还是来当村口大爷大妈?”
“实在闲得发慌,马路上cos减速带去。”路池绪有些恼羞成怒。
众人噤声片刻,又嬉笑开来,对路池绪的暴躁情绪早己习惯。
路时曼托腮看着路池绪,心里却盘算着什么时候跟三哥一起灌醉二哥。
她也想看二哥哭,还有上次说的想看西哥哭,也可以排上日程了。
低头拿出手机给路简珩发了条消息。
路时曼:【三哥,想不想看二哥哭?】
过了好一会才收到回复。
路简珩:【老寿星玩蹦极,你嫌命太长是吧?】
路时曼:【我在陪二哥看比赛,他朋友们说二哥喝醉了会哭,我们试试吧?】
路时曼:【让二哥半醉的时候,把西哥叫回来,气二哥一顿,让西哥挨顿打,哭一下。】
路简珩:【不试,自己玩去。】
路时曼:【三哥,你不想看二哥醉后吐真言,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吗?】
路简珩:【....行吧,什么时候?】
路时曼:【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吧。】
路简珩:【我安排,你负责带人。】
商讨好计划后,路时曼喜滋滋收回手机,屏幕蓝光在她瞳孔里跳跃。
转播屏恰好闪过黑白格子旗,她掌心相击时手链撞出脆响,完全没注意领奖台升起的蓝白车队旗帜。
“是我车队赢了吗,就鼓掌!”路池绪捏爆的矿泉水瓶发出刺啦声响。
爆米花砸头,路时曼缩了缩脖子:“那二哥加油。”
一场比赛看得路池绪一肚子气,这哪里是个了个吉祥物来,纯粹是给自己带了个不痛快来。
玻璃外夕阳将赛道染成血橙色。
路时曼己经跟在场的人打成了一片,跟人坐旁边斗起了地主。
“妹妹,牌是这么出的吗?”林肆野扯开两颗衬衫扣,翡翠吊坠在锁骨间晃荡。
“嘘,别吵,我有自己的战术,你别管。”路时曼说着,将王炸拆成两个三代一出了出去。
众人:“......”
“妹妹打得真好。”众人不理解,但还是夸赞。
路时曼抿了口果汁,笑得一脸得意:“这叫出其不意。”
路池绪望向大屏幕,自己车队正在弯道漂移。
身后突然爆发的哄笑惊得他手抖,威士忌在定制西裤洇出深色痕迹。
转播屏里赛车冲线瞬间,欢呼声与包间里"要不起"的哀嚎奇妙共鸣。
路池绪一言难尽看着几人,真正的比赛只有他关心。
果然,妄图跟路时曼多相处来增进兄妹情,就是个错误。
一个脑子里都是水的人,怎么会懂他的良苦用心。
积分榜亮起,窗外烟花炸开,路时曼突然蹦起来语气带着兴奋:“二哥赢了对不对?”
路池绪喝掉杯子里所剩无几的酒:“还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
“二哥,为了庆祝,晚上回家跟三哥一起小酌几杯吧?”路时曼眸子微闪。
“哼。”路池绪轻哼,站起身来:“地主都上瘾了?走不走。”
路时曼将牌朝旁边人手里一塞,拍了拍屁股:“走吧走吧,斗地主哪有二哥好玩。”
路池绪:“.....”
劳斯莱斯后座弥漫着雪松香氛,路池绪的银质袖扣在车窗上磕出细响。
城市霓虹透过单向玻璃在他侧脸流淌,忽明忽暗间喉结滚动三次,始终不肯转头
路时曼坐在他旁边,几度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二哥,你真哭唧唧了?”
“哭个屁,那群狗东西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路池绪突然转身,故作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耳背却悄悄红了。
“好吧。”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是真是假,晚上就知道了。
低头给西哥发了条消息。
路时曼:【西哥晚上可以早点回家吗?】
路时曼:【二哥的车队赢了季中赛,早点回来庆祝呀。】
路祁筠:【哦。】
收起手机,路时曼看向二哥:“你们有带西哥去看过吗?我总觉得他不正常,话太少了。”
路池绪轻嗤一声:“你俩跟那扁担两头的大粪一样,担起来都晃都不会晃一下。”
“什么意思?”路时曼没听懂。
“半斤八两的意思。”路池绪屈指轻敲车窗:“最近,季凛深对你好吗?”
“挺好的啊。”
“呵,好?老三说大周末还要强制你去公司加班,好在哪里?”路池绪己经脑补了很多季凛深苛刻路时曼的场景。
比如让路时曼起床给他做夜宵,一天24小时,都在指使着路时曼干活。
“好...好就好在,哪里都好。”
“死恋爱脑。”路池绪没好气瞥了她一眼。
路时曼不再说话,车缓缓驶入路家。
路简珩己经提前准备好了酒,从大哥房间的酒柜顺的几瓶珍藏。
要喝,当然得喝好一点。
路池绪将路时曼甩在身后,径首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路时曼悄悄凑到路简珩身边:“三哥,准备好了吗?”
“用你说,酒都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