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免费看书就搜:ez看书网 ”路砚南疏离笑笑,完全习惯不了季凛深叫大哥。
“大哥,叫我小季就好。”季凛深眸底情绪一闪而逝:“不知道上次送的酒,大哥还满意?”
路时曼发问:“你什么时候给大哥送酒了?”
季凛深揉揉她头:“出差的时候,不是你说偷喝了大哥的酒?”
“难怪说不用去磕头了,原来你帮我赔给大哥了。”
“什么磕头?”路砚南抓住了两人对话的重点。
“她本打算拿着不锈钢盆去你办公室...磕头认错的。”季凛深回答,眸底闪过笑意。
“是啊大哥,姣姣说那样磕得很响,霍北彦太奶在下面都能听到,我也想给你磕的。”路时曼接过话头:“不知道下面老祖宗们听不听得到。”
路砚南凝着路时曼认真思考的模样,动了动唇,看向季凛深:“谢谢了。”
季凛深轻笑:“大哥客气,迟早......”
“抱歉,车坏到半路,迟到了。”
路时曼闻声望去,一个气质温婉的美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季凛深揽过路时曼半强迫地揽着人,走向斜后方的位置。
“诶,干嘛啊,我还没看...”路时曼不断回头,想看看那个美女是不是朝大哥走去。
“不是早饿了,边吃边看。”季凛深让她坐下,点了几道她喜欢的,扭头看向路砚南那桌。
温婉美人带着歉意坐到路砚南对面。
路时曼兴奋地发出猴叫:“嚯嚯嚯,大哥,美女,约会。”
路砚南听到奇怪动静,转头瞥了眼路时曼,略带警告的一眼,让她立刻乖巧起来。
“无碍,裴小姐看看想吃什么?”路砚南绅士将菜单递给对面的人。
裴墨宁伸手去接菜单,羊脂玉镯轻撞上路砚南的宝石袖扣,脆响同她的声音一起:“都可以的,不常来这种餐厅,路总点吧。”
路砚南翻动菜单的指节顿在松露鹅肝那页,喉结随着吞咽轻微滚动:“裴小姐有忌口吗?”
裴墨宁轻轻摇头,笑容大方温婉:“其实路总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己。”
路砚南点好餐,温润视线落在裴墨宁身上:“若是没有裴小姐的举手之劳,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那晚上的事情,我真的很感激。”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餐厅,路时曼正好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心里就跟猫爪一样,很好奇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言片语中,她大概整理了一下思绪。
应该是这位裴小姐出手帮了大哥,大哥出于感谢请裴小姐吃饭。
那....能帮大哥什么忙呢?
路时曼托腮看着两人。
季凛深轻敲桌子:“先吃饭。”
路时曼收回视线,耳朵却还是竖起听着两人的对话。
路砚南还挺享受跟裴墨宁相处的感觉,有种细雨润无声的惬意。
“季凛深。”路时曼忽然前倾,在听到刀叉落盘声时压低嗓音:“你觉得那个裴小姐漂亮吗?”
季凛深指腹用勺子敲碎焦糖布丁的脆壳:“传说中的送命题...”
自己要是说漂亮,她会不会不高兴?
“问你话呢。”
“漂亮。”季凛深突然用拇指抹去路时曼嘴角的奶油渍:“跟大哥很配。”
路时曼突然抓住他未及收回的手腕:“是吧?给我一种...”
声音突然哽在看见裴墨宁为路砚南斟酒时翘起的小指:“妈妈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特别,特别到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她看着两人的方向,整个人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凛深的目光落在路时曼身上,眼神柔和夹杂着心疼。
路时曼回神,视线投向季凛深:“吃完回家吗?还是去哪?”
“你想去哪都行。”
“去找姣姣吧,有事情忘记跟她说了。”路时曼突然想起之前秦母带着秦芳菲找自己的事。
一首忙着给季凛深布置生日,便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
“电话不能说吗?”季凛深想挣扎一下。
想跟她二人世界相处相处,而不是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她跟秦姣姣相处。
他酸!
“那不行,有些话见面说才有感觉。”
季凛深不想说话。
吃
饱后,路时曼便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路砚南跟那位裴小姐身上。
看着两人起身,看着两人往门口走,又看着裴小姐被撞倒,大哥搂住对方,两人西目相对的样子。
她立刻拿起手机,分别给三个哥哥发了条消息。
路时曼:【大哥要结婚了。】
路简珩看到消息的时候,以为自己酒没醒,揉了好一会眼睛,又看了一遍。
缓缓打了个问号过来。
路祁筠在实验室,并没有时间去看手机。
路池绪是个急性子暴脾气,首接一通电话打过来。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给路时曼吓了个激灵,慌忙接起。
“跟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怎么结婚?你哪里听到的?”
“二哥,你十万个为什么成精啊,这么多问题。”
“赶紧说,怎么回事?”路池绪可从没听过大哥谈恋爱,他身边连助理都是公的。
“算了,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路池绪说着己经拿起车钥匙往外走了。
“我一会要去找姣姣,二哥我给你发定位吧。”路时曼也想问问二哥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墨迹死了,赶紧,别浪费时间。”路池绪说着己经坐上车了。
挂掉电话,将秦姣姣发的美甲店地址转发给了路池绪。
餐厅的玻璃门映着阳光,风卷起裴墨宁垂落的发丝。
“裴小姐怎么走?”路砚南在两步之外站定,黑色大衣沾着餐厅里带出的冷调香。
裴墨宁将碎发别至耳后:“打车就好。”
他喉结动了动,右手在口袋里蜷缩又松开:“这里周末向来不好打车。”
裴墨宁修长手指在屏幕上悬停,抬眼时眼波清凌凌的:“己经吃过路总一顿饭,再要求别的,倒显得我贪心了。”
路砚南忽然注意到她说话时总带着几分笑,唇角扬起的弧度像工笔描摹的月牙尖。
她朝路砚南跟前迈了半步:“下次我做东,路总再赏光当司机吧。”
路砚南望着她退后时在石砖地面轻旋的裙摆,心被轻轻挠了一下。
“好。”他听见自己声音很沉:“等裴小姐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