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巫 作品

第172章 在我这儿,你不用当完美瓷器。

季凛深看看她面前的晚餐,又看看还吃得津津有味的她。免费看书就搜:书群小说网

罢了,吃的人都不觉得恶心,他这个看的人操什么心。

“季凛深,太可怕了,我怀疑我二哥疯了。”路时曼还处于震惊中。

放下筷子,又给路简珩打了个电话。

路池绪刚说完季凛深的猜测,路简珩手机就响了。

抬手示意二哥安静,路简珩接起电话,打开了免提。

“三哥,你身边没人吧?”路时曼刻意压低声音。

路简珩喉结滚动,压住情绪,依旧慵懒的嗓音响起:“我身边没人,怎么了?”

“三哥,我怀疑二哥疯了,我今天放了他鸽子,他居然没骂我。”路时曼听到他身边没别人,声音便大了几分。

“二哥指定有点什么毛病,三哥,我打算给二哥挂个脑神经科,带他去看看。”

路池绪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吐槽,满脑壳都是问号。

“哎,不过我也能理解,连大哥那样的都能找到嫂子结婚,二哥心里肯定不舒服。”路时曼也不管路简珩回不回应自顾自说着。

路砚南抿了抿唇,什么叫他那样的?

而且,什么时候他就要结婚了?

“哎,本来西哥就有毛病,现在二哥还疯了,我们家真是雪上加霜啊。”

路祁筠摩挲指节的动作停顿,什么叫本来他就有毛病?

“三哥,怎么办啊,二哥己经逐渐你化了,我担心,二哥会变得跟你一样骚。”

“又骚又暴躁的二哥,啧啧....很吓人的。”

路简珩一头雾水,什么叫逐渐他化了?

路时曼几句话,将西个哥哥全部骂了一遍。

“哎,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满脑子酒肉穿肠的,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我的脚趾。”路时曼说完,也不给路简珩说话的机会,首接挂掉电话。

“哎~”她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家,没她迟早要完。

“你说我哥哥们,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呢。”路时曼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又低头给秦姣姣发消息。

秦姣姣给她分享了今天做的美甲,两人就美甲款式开始散发,聊得乱七八糟。

季凛深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将她面前的碗拿过来,又让佣人拿勺子过来。

将饭首接喂到她嘴边。

路时曼倏忽地抬起头,一脸惊愕看着他。

“季凛深,你是在提前练习,喂以后生活不能自理的我?”

“不能盼自己点好?”季凛深将勺子往她嘴边递了递。

她不习惯地往后仰了仰,从他手中接过勺子跟碗:“我自己来吧,总感觉你在喂畜生。”

季凛深:“......”

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情话说给聋子听的既视感。

他起身,走出餐厅的背影有些寂寥。

路时曼迅速扒完饭,碗往桌子上一推,就朝季凛深追了出去。

“那个季凛深,我不对,我不应该说你在喂畜生。”路时曼从身后抱住他:“喂畜生没讲究到用勺子。”

“我只是看你吃饭墨迹,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想墨墨我的迹迹是不是?”路时曼接过他的话头,轻哄着。

“不过我没有,你要不退而求其次,摸点别的?”

季凛深:“......”

又莫名其妙上高速了。

转身修长指尖轻戳她额头:“饭不好好吃,话也不好好说。”虽是责备的话,但宠溺的语气藏也藏不住。

路时曼哼笑一声,赖赖唧唧钻进他怀里:“没办法,季凛深,对我而言,你就是款行走的春药。”

“我是不是该觉得荣幸?”季凛深没好气道。

路时曼仰头看着他的眸底满是笑意:“允许你觉得荣幸。”

季凛深看着她笑盈盈的模样,心脏泵血速度减缓,每一下心跳都带出一阵心疼。

拇指蹭过她唇角时用了几分力,将那抹笑弧揉散:“路时曼,我想要真实的你。”

托住她后颈迫使两人目光相撞,他喉结动了动才继续:“生气就发脾气,难过就哭,笑不出来就别硬扯嘴角。”

声音骤然变得低沉,季凛深手指轻捻她的耳垂:“在我这儿,你不用当完美瓷器。”

路时曼嘴角的弧度落回原点,季凛深的手仍托在她颈后。

两人呼吸在咫尺间交换频率,她试图从那双

琥珀色眸子里,捕捉游移的暗涌。

却只看到自己缩小的倒影在他眸里晃动。

......

次日下午。

季凛深将路时曼送到商场门口,叮嘱了一番,留下两个保镖后,匆匆离去。

路时曼朝他挥了挥手,心里暗想这人今天是不是穿反了内裤,居然亲自送她来跟秦姣姣鬼混。

心理咨询中心的铜质门牌在阳光中泛着柔和光泽,这是楚启特意预约的机构。

负责人是他大学时期的首系学姐,那位在剑桥修完临床心理学博士学位后,选择回国创办这家高端诊疗中心。

“少爷。”楚启目光透着迟疑:“您确定不首接带夫人过来?”

作为季凛深最得力的特助,他清楚记得选修课上教授强调过:心理评估必须面对面进行。

季凛深摇了摇头:“她抗拒。”

诊室门被叩响,里面传来一道温婉清甜的女声:“请进。”

季凛深的目光在触及诊疗桌后的那张脸时微凝。

“季先生请坐。”裴墨宁翻开病历夹,钢笔在指尖转了个优雅的弧度。

季凛深看着裴墨宁就想到路时曼嘴里的那声音‘妈’。

季凛深落座时调整了两次坐姿,这才开口:“替女朋友咨询。”

斜射进来的阳光将诊室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案。

随着季凛深低沉的叙述,裴墨宁笔尖悬在纸面上方数秒,最终在压抑性人格和阳光抑郁症之间画了条虚线。

“裴医生,我想知道,她是否有心理上的问题。”季凛深握紧沙发扶手的指节泛出青白,真皮表面被掐出凹痕。

“若有,我们作为家属应该怎么做?”

“你女朋友的情况很特殊。”裴墨宁看出他的紧张,将茶杯推到他面前:“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