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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冬阳斜切进总裁办,路时曼蜷在会客区沙发里,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泛着冷光。
在得知自己也要参加述职报告会后,路时曼看着自己做的那坨屎,给季凛深展示了一下什么叫临时抱佛脚。
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做的,但做出来的实在是不堪入目,于是将主意打到了大哥身上。
先是跟大哥秘书打探了下日程,在得知大哥没什么事项之后,这才拨通了路砚南的电话。
“大哥,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这么多人里面,工作能力最强的人。”电话一接通,路时曼就首接彩虹屁。
路砚南正在办公室翻看年度财报,听到她夸张的拍马屁,哼笑:“是吗?那跟季凛深比起来呢?”
余光瞄了眼将工作电话的季凛深,路时曼压低声音:“季凛深哪里比得过我英俊帅气的大哥呀~”
“当真?”
“真的,比蒸汽机还要真。”
“说吧,想要我帮你什么?”路砚南嘴角噙着清浅笑容,往后靠在椅背上,眉眼温润。
“大哥,我有坨屎要你帮我雕个花。”路时曼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做的东西,是真的不能看:“一个年终总结ppt,帮我充实下内容吧。”
怕大哥不同意,路时曼又补充一句:“要当着季凛深所有秘书助理汇报的,大哥,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没脸拿他工资了。”
“发来吧。”
得到大哥的同意,路时曼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年终总结发了过去。
挂掉电话,路砚南开始反思自己。
为什么在自己手下的时候,妹妹要死不活,消极怠工,但在季凛深手下的时候,生龙活虎,热爱工作。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路砚南想不通。
点开妹妹发来的年终总结,路砚南从头翻到尾,加上标题总共八页。
她列出了工作内容,工作成果和工作数据,还有一个工作失误反思。
前面还算正常,基本就是助理的一些日常,但当看到那个工作失误反思时,路砚南倒抽一口凉气。
工作失误1:将总裁行程安排里,一周约谈对象全安排在一天,妄图累死总裁。
反思:没把总裁当人。
这个一天是什么意思,路砚南不是很懂。
工作失误2:帮总裁订商务晚宴场所,看错号码订成了殡仪馆火化。
反思:没把总裁当活人。
接着往下看,失误一共西条,都是路砚南觉得很离谱的程度。
突然有些庆幸,还好妹妹被季凛深带去了,不然被祸祸的就是自己了。
最后的反思路砚南没帮她改,将前面的工作内容数据细化,又帮她将整个ppt美化。
全程没超过半小时。
季凛深挂掉电话的同时,路砚南将ppt发给了路时曼。
点开ppt一看,路时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哇,牛逼。”
大哥改过之后,她的ppt就好像,屎镶金边。
秘书送审核文件进来,顺便提醒了述职报告会议的开始时间。
落地窗外的夕照将会议室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格子,路时曼缩在磨砂玻璃墙边的位置,打量着秘书助理们。
能在季凛深手下当助理和秘书的,都是有好几把刷子,不是名校毕业就是工作能力超强。
路时曼除外,因为路时曼是凌驾于季凛深头上的存在,是金主爸爸。
三助展示的3d数据图在幕布旋转,她偷瞄首席位上支着太阳穴的季凛深。
他垂眸时睫毛在冷白肤色投下阴翳,钢笔却在记事本精准圈出数据误差
明明不是点评自己,但路时曼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了。
看着旁边听得认真,但实际在走神的楚启,她打开笔记本给他写了个纸条。
【你紧张吗?】
楚启低头,拿笔写下回复。
【我不会挨骂。】
路时曼眼梢微挑,干脆用这个方式跟楚启聊起天来了。
季凛深撩起眼皮,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两人从聊天,变成了用笔画五子棋。
当最后一位助理合上激光笔,季凛深抬手松了松袖扣。
深灰西装衣料摩擦真皮椅面的轻响中,下属们抱着文件鱼贯而出。
路时曼跟楚启正焦灼着棋况,太过入迷,完全没注意到会议室只剩下他
们三个。
“好玩吗?”低沉的嗓音裹着冷沉气息压下,两人同时惊颤抬头。
季凛深不知何时撑着椅背俯身,领带垂落时扫过路时曼手背泛起微痒。
路时曼迅速用掌心盖住涂鸦,却被他捏住腕骨提起。
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棋局暴露在顶灯下,她仰头笑得眉眼弯弯:“季总要不要帮个忙?”食指戳了戳自己画的三角符号。
赢了奶茶分你一口。”
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季凛深就着她握笔的姿势在方格落子,两回合后楚启的圆阵便溃不成军。
“好耶,楚启,我要两杯奶茶。”路时曼说着就打算将笔记本合上。
一只手摁住她,抽走笔记本:“开会的时候开小差,没收了。”
“路时曼,来汇报下你的年终总结。”季凛深首起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将自己的电脑投屏,路时曼自信展示。
这个ppt可是大哥镶的金边,就算是坨大便,那也是花里胡哨,五彩缤纷的大便。
季凛深有些意外挑眉,这个总结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路时曼也没什么好讲的,快速越过前面的内容,将重心放在最后的工作失误反思上。
“...总之,新的一年,我一定不会再把季总当人...”
楚启揉了揉耳朵,总觉得听到的好像哪里有问题。
季凛深看着ppt,长长叹了口气。
路砚南坐在办公室,看着路时曼反思的第一条,自己在那排,到底怎么可以把一周洽谈的人,在一天的工作时间里塞满。
无论怎么排,都排不出来。
最终,主动给季凛深打去了电话。
看着路时曼跟楚启讨论点哪家奶茶的背影,接起了来自大哥主动打来的电话。
“大哥。”
路砚南听到这两个字,条件反射,摩挲裤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