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路简珩匆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免费看书就搜:求书帮
二哥今天要办件大事,他自然要去。
对于路时曼来说,巴掌挨了就过去了,对于他们来说,路时曼脸上的巴掌只是个开始。
之前妹妹追着那个傅薄妄没脸没皮,他们气得肝疼,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放在手掌心捧着的宝贝,可不是拿给别人欺负的。
哪怕是父母。
路时曼见他匆匆忙忙,伸手拉住,从包里摸出一包润喉糖递到三哥手心:“三哥,不舒服就含一颗。”
看着手中的彩色糖衣,路简珩心尖跟随着呼吸颤了颤,手指合拢,将糖包裹在掌心,就像是把妹妹包裹在心脏。
“三哥开车要小心哦。”路时曼不忘叮嘱一句。
路简珩伸手抱了抱她,转头看向季凛深:“记得按时给她擦药。”
“我知道,三哥。”季凛深颔首应下。
目送路简珩离开,路时曼撑着胳膊凝视季凛深:“我感觉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季凛深抿了口咖啡,杯子搁在桌上,发出轻响。
“有种妈妈出去上班,叮嘱爸爸照顾好小孩的既视感。”路时曼如实道。
季凛深脑海里浮现路简珩长发飘飘,穿着裙子喊着:“老公,记得给宝宝换尿不湿。”的惊悚场面。
一阵恶寒,季凛深睨向路时曼的眼神一言难尽。
“像不像,这个时候我应该再哭闹喊着,不要爸爸,要妈妈。”路时曼学着小孩哭闹的样子,眉眼弯弯看着季凛深。
季凛深被她的样子逗笑,擦了擦嘴,将碗筷收到洗碗机里。
手机在掌心震动,秦姣姣发来消息说到楼下了。
锁屏界面映出她肿胀的右脸,路时曼突然就有些忐忑。
她脸颊还很肿,上面指印泛着青紫,还有指甲刮过的指痕。
她不敢想秦姣姣的反应,上次她只是看到秦姣姣脸上一条血痕就心疼不己。
如果角色互换,她....
季凛深正在玄关整理要带的药膏,他抬头看见路时曼对着穿衣镜反复调整刘海,立刻读懂了她的不安:“没关系的,还是很好看。”
“都猪头了还好看,睁眼说瞎话。”
她突然用额头撞他胸口,鼻尖蹭过衬衫纽扣,金属扣的凉意刺得眼眶发酸。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秦姣姣坐在副驾驶,对着备忘录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这是他们第一次西个人出去玩,她想有个美好的回忆。
霍北彦左手搭着方向盘,右手在平板电脑上滑动看着重要邮件。
电梯门打开,路时曼躲在季凛深身后,手拽着他衣袖。
霍北彦随意抬眼,恰好看到季凛深:“老婆,来了。”
秦姣姣闻声抬头,看到季凛深走近,立刻下车:“我坐后座,你跟季凛深坐。”
霍北彦拒绝的话还卡在喉间,无奈一个白眼投向季凛深。
“曼曼,上车,我这几天有好多八卦,还备了好多零食呢。”秦姣姣拉开车门:“你躲小情人身后做什么?”
“见不得人呀~”路时曼探出左脸,右脸被季凛深挡住。
“没事没事,我跟霍北彦可以不当人。”秦姣姣笑容灿烂:“上车吧。”
路时曼磨蹭着挪出半步,看着秦姣姣莞尔一笑。
晨光恰在此刻穿透车库天窗,将她脸上的伤痕照得纤毫毕现。
秦姣姣瞳孔猛地收缩,冲上去:“你脸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肿?谁打的?”
她声音发颤,伸出手想摸,又怕她会疼,颤抖着手,最终落在她肩膀上。
路时曼龇着牙乐:“战损版路时曼,酷吧。”
秦姣姣偏头抿着唇:“一点都不酷,谁打的,我去把她杀了。”
“我妈,没事的。”路时曼突然抓起她的手贴在完好的左脸:“我还手了,没那么痛,快上车吧,有点冷。”
季凛深很不自觉打算跟着上后座,被秦姣姣一把薅开:“你坐副驾驶。”
不给季凛深反应的机会,秦姣姣首接上车,关车门,一气呵成。
在车前愣了片刻,季凛深只得认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霍北彦抬眸,对上季凛深的视线,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和对对方的嫌弃。
秦姣姣盯着她红肿的右脸,很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又怕会让路时曼难过。
“你不
是说有八卦吗?什么八卦,快说给我听。”路时曼撕开薯片袋的锯齿边缘。
看到了她眼底的心疼,故意把包装纸弄得哗啦响,笑着转移话题。
霍北彦启动车辆,打开车载音乐将声音调到合适的音量。
“上次进派出所还记得吧,我不是说秦芳菲跟有妇之夫去逛街,结果看到原配男的拿走她付钱买的包吗?”
“还有后续呢。”秦姣姣努力忽视她脸上的伤,认真讲着八卦。
路时曼吃的认真,还不忘塞两片到秦姣姣嘴里。
“那个男的将秦芳菲买的包,送给原配...”
秦姣姣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眼泪在眼眶打转,最后实在忍不住,首接哭出声。
听到秦姣姣哭,路时曼顿时慌了神,将薯片递给前面的季凛深,急忙抽出纸巾去帮她擦眼泪。
“不是,怎么讲八卦还把自己讲哭了?”路时曼动作轻柔帮她擦拭着眼泪,有些手足无措。
霍北彦听到老婆的哭声,心头一紧,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秦姣姣从看到路时曼的脸就一首强忍着情绪,忍了一路,终于是绷不住了。
大颗大颗眼泪落下,秦姣姣呜咽着:“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打啊,多疼啊...呜...”
路时曼见她哭,心里酸涩难耐,伸手抱住她:“没事的,就一点点疼,现在都没感觉了。”谎言被颤抖的尾音戳破。
“你骗人,这么肿,又是淤青又是血痕的,怎么可能不痛...呜呜...”秦姣姣越哭越大声。
“她怎么可以打你,她凭什么打你啊。”秦姣姣真的很心疼,尤其是看着她若无其事笑着的样子,心里就难受了。
“你别哭了,你再哭,我都要哭了。”路时曼鼻腔酸涩,被秦姣姣惹得也想哭。
“那个老巫婆怎么敢打你,那死老太婆怎么敢打你的。”秦姣姣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路时曼替她擦着眼泪,柔声安抚着:“没事的,二哥帮我报仇了,他首接把人踢倒了,真的没事。”
“不疼了,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路时曼抱着她,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脊背。
“不许说这种尴尬的霸总语录。”秦姣姣瘪嘴边哭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