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头接耳是这么用的?”季凛深没好气开口。免费看书就搜:求书帮
路时曼乖巧坐好,将右脸凑过去:“擦药。”
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涂抹着,药膏冰凉,火辣辣的痛感有所减轻。
路时曼跑到浴室去照自己的脸,没有那么肿了,但红痕和青紫还是很明显。
以前挨过巴掌,基本要三西天才会能恢复成现在这样。
她能恢复这么快,全靠哥哥们和季凛深的上心。
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滚。
她觉得自己被撕扯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安然享受着这些关爱,另一部分在挣扎着。
整理好心绪,她从浴室出来。
季凛深换了件深灰羊绒开衫,白色亚麻裤熨出锋利的裤线。
他斜倚在沙发扶手上翻看财报,台灯光晕染柔了眉骨棱角,却衬得眸色更深。
路时曼站在浴室门口,怔怔看着沙发上的人,无论看多少次,她都叹为观止。
世界上怎么能有人长得这么好看,那眉眼,那鼻梁,那嘴唇。
他翻页时腕骨凸起的弧度,随意交叠的修长双腿,就连发际线绒毛都长在她心跳紊乱的节拍上。
她数不清第几次惊叹造物主的偏心。
路时曼没有喉结,但还是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只不过,她滚的不是喉结,是对季凛深的好色。
察觉到灼热视线,季凛深抬眼望向浴室,正撞进那双浸着水光的眸子,浴室暖黄的灯光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碎的星子。
见他看过来,她先是一愣,随后嫣然一笑,眸光熠动。
眉眼弯弯,黑亮瞳仁仿佛浸在两汪秋水里,水润多情。
季凛深的心蓦地一顿,胸腔里的鼓动突然失了节奏,如同暴雨前闷雷滚过云层。
路时曼走到他面前,伸手抽走他手里的平板:“出来玩就不要想着工作了。”
“你这样跟那些学生在吃团年饭时拿出作业写的装逼学生有什么区别?”
这个形容让季凛深有些无语。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己经摆满了零食水果和饮品。
秦姣姣盘腿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扭头去看,精致的脸上写满不满:“你们慢死了,我等得花都谢了。”
“花谢花开自由定律,霍北彦不无缘无故谢就行。”路时曼笑着走到秦姣姣边上坐下。
接完打电话进来的霍北彦,站在玄关,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关他什么事?
为什么不说季凛深,说他?
就因为他是唯一有老婆的人吗?
季凛深淡淡扫了眼看起来傻愣愣的霍北彦,走到路时曼旁边坐下。
秦姣姣咬了一口哈密瓜,觉得很甜,戳了一块喂给路时曼。
霍北彦走过来,刚想坐下,被秦姣姣踢了踢屁股:“主机没开,游戏卡没插,手柄没拿过来,你坐什么坐。”
“不是,老婆,这屋子里两个男人,为什么只使唤我一个?”霍北彦想不通,怎么想都想不通。
季凛深垂眸哂笑,张嘴咬了一口路时曼递到嘴边的哈密瓜,没有说话。
秦姣姣正欲说话,被路时曼抢先:“那当然不一样了,老公跟情人能一样吗?”
“老公是当牛做马的,情人如珍似宝的。”路时曼说着偏头看向季凛深,一副求夸的臭屁表情。
秦姣姣若有所思:“没错,你如果有意见,那你也不要当老公了,当情人,我也拿你如珍似宝。”
一句话让霍北彦失去所有力气。
他好不容易又拐又骗,成功诱捕到老婆,成为合法丈夫,当情人?
他失心疯了差不多。
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季凛深一样脑残,放着老公不做,做情人。
“霍北彦,你要做情人吗?”秦姣姣双手环胸盯着霍北彦。
霍北彦冷嗤一声:“傻逼才做情人。”
季凛深还在嚼路时曼喂的草莓,听到霍北彦的话,视线‘唰’一下看过去。
路时曼笑出声,胳膊肘撞了撞季凛深的腰,火上浇油:“他骂你傻逼呢。”
秦姣姣骄矜轻哼一声:“算你聪明,没有傻到去做情人。”
霍北彦的话是让季凛深左膝盖中了一箭,那秦姣姣的话就是给季凛深右膝盖补了一箭。
心中的季凛深双膝一软跪在了‘情人’这座大山前。
他真的好想穿回去,将那个说做情人的傻逼季凛深给揍一顿。
当初首接求婚不好吗?
学霍北彦一样逼婚不行吗?
非得说什么做情人。
现在好了,他被完全定在情人上了。
季凛深这个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路时曼转头见季凛深脸色不太好看,伸手抱住他的腰,柔声安抚:“没事的,你虽然是情人,但你跟别的情人不一样。”
“别人做情人是赚钱的,你做情人在倒贴,你比他们高贵。”
季凛深:“......”
秦姣姣不解:“怎么会倒贴?我都偷我老公的钱养你们了。”
“他给我转了好多股份呢,还给了我黑卡,还要暖床,不是倒贴吗?”路时曼认真解答。
秦姣姣听到这话,转头幽怨盯着霍北彦:“我也要。”
“股份是吧,转!”霍北彦毫不犹豫。
秦姣姣摇摇头:“不是,我也想要这样的情人。”
霍北彦脸上笑容消失,眼睛微眯透着危险:“秦姣姣,你看像不像情人!”
秦姣姣危险雷达疯狂闪烁,当即怂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了不要了,情人不是好东西,有老公就行。”
“姣姣,情人有好东西的,我家季凛深就是好东西。”路时曼纠正。
“你不是说季凛深不是东西吗?”
“他说他是。”
“好吧,那除了季凛深,情人都不是好东西。”
三人你一句情人过来,他一句情人过去的。
季凛深听得脸都绿了,清了清嗓子:“是男朋友,不是情人,是男朋友。”
霍北彦无视,去开游戏拿手柄,路时曼敷衍点头,秦姣姣应付说了声‘哦’。
季凛深叹了口气,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关上门,他拨通了路砚南的电话。
“喂?”路砚南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
季凛深委屈:“大哥,你妹妹玩了我,不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