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到茶室。免费看书就搜: ”路砚南起身。
谢翊在家挨了一顿揍,还没缓两口气,又立刻被母亲带来路家赔罪。
“砚南啊,阿姨拎着小翊来道歉。”谢母面前歉意。
“章姨,这是?”
“你自己说!”
“大哥,那个...就是...”谢翊支支吾吾开不了口,偏头看向自己母亲:“妈,你要不走吧,你在这我不好意思开口。”
“你先说对不起,我再走。”谢母怕自己走了,他插科打诨混过去。
“大哥,对不起。”谢翊鞠了个躬:“妈,你走吧,不是要去看音乐剧么,快去吧。”
谢母捏了捏儿子的脸:“好好道歉知道吗?”
“知道了。”谢翊看着母亲走到门口,微微松了口气。
没曾想,谢母来了个回马枪:“砚南啊,今天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是谢翊自己说的。”
谢翊感觉头顶一道闷雷:“妈!”
谢母笑得开心:“只要不打脸,其他地方随便揍,阿姨什么都看不到。”
脚步轻快走出茶室,谢母刚到玄关,就看到路时曼,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曼曼回来了。”
路时曼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谢翊的妈妈,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打了招呼。
“你哥哥们在茶室玩一款暴揍谢翊的游戏,快去参与。”谢母脸上笑容明媚了几分,伸手揉揉路时曼的头,一脸慈爱:“你拿工具打,别用手,细皮嫩肉的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季凛深走到路时曼身后,看着谢母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神色淡漠。
谢母姨母笑看着两人:“这是回家见长辈了?婚期定下来跟阿姨说,阿姨一定包个大红包。”
季凛深淡漠的神色龟裂,嘴角不自觉上扬:“一定。”
路时曼偏头睨了季凛深一眼,看着谢母笑道:“会的章姨。”
他心倏然一顿,她没有反驳,没有转移话题,而是顺着应下了。
这样的话,西舍五入下来,路时曼算是要跟自己结婚了。
他得着手开始准备了,求婚得盛大,结婚也得盛大。
这么一想,好像要做的事很多。
谢母磕了糖,吃了瓜心满意足地离开。
路时曼让季凛深去沙发坐着,她则是去了茶室。
“谢翊,你他大爷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废什么话,揍啊!”
“啊...别踢屁股啊,哥哥们,我在家是挨了顿打的。”谢翊求饶。
路砚南在一旁静静喝茶,路祁筠被哥哥们安排守门,不要让谢翊跑了。
路时曼老远就听到茶室里的动静,她有些兴奋,摩拳擦掌冲上去。
“打羽毛球,我也要参与!”路时曼兴奋,猛地一把拉开茶室的门。
路祁筠整个身体倚着门,路时曼这一拉门,他毫无防备,整个人后仰,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屁股传来疼痛,路祁筠仰头看着罪魁祸首:“路时曼!”
听到西哥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她低头:“西哥,怎么坐在地上,多凉啊。”
“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动不动就往地上坐。”路时曼说着,抬腿跨过西哥,朝茶室内走去。
门内谢翊正举着抱枕当盾牌?:“路简珩你他妈看准点打!”
路砚南看到路时曼,放下茶杯,杯底磕出轻响:“吃饭了没?”
“吃过了。”她随口回答,看着战场,抄起沙发上的长条靠枕?:“二哥我给你递武器!”
里面打得热火朝天,路祁筠坐在茶室门口的地上,孤苦伶仃。
“大哥。”路时曼拍了拍手,走到茶桌前:“我跟季凛深今晚有事想跟你商量。”
“嗯,走吧。”路砚南起身,拉住路时曼准备离开。
“羽毛哥为什么要挨打?”她不想出去,还没看完热闹,自己还没趁机上去补几拳,怎么甘心走。
“造谣的人,该打。”路砚南淡淡开口。
“什么谣?”路时曼疑惑。
路简珩打得有些口渴,走到桌前端起杯子喝了几口:“他造谣说是咱们家的人,被抱到谢家去的。”
路时曼不以为意:“我知道啊,为了逼真,我还配合了他,昨晚他的客户可是深信不疑呢。”
她的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路家几人气极反笑,他们就说,这谣言到底怎么演变成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的。
合着,是还有一个专程给谣言加固的。
“你配合演戏?”路砚南睨着她。
路时曼笑嘻嘻:“就收了亿点点辛苦费...”
窗外枝头积雪突然坠落,路简珩跟路池绪同时抓起沙发靠垫。
谢翊鬼叫着钻进窗帘后面:“我的小曼曼诶...你是真看不清形势啊!”
路时曼歪头看着谢翊:“五哥,你也没说不能往外讲啊。”
路祁筠听到这个称呼,从地上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到路时曼面前:“叫他什么?”
“五...五哥?”
“哦。”路祁筠面无表情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杂志卷成筒,朝着谢翊走去。
他本来没打算加入战争的。
但是这个姓谢的太过分,居然诱骗妹妹。
该打!
谢翊仰天长啸:“我的小曼曼啊...你是生怕我活着走出你们家啊。”
“你们家?你不是从我们家抱出去的么?也是你家啦,五哥。”
“路时曼,咱俩是共犯,你别在旁边撺掇了。”谢翊无奈,又是哀嚎:“我错了行不行,哥哥们。”
“哥哥们不会下死手的,五哥,你别怕,既然你是谢家人了,那我们肯定不会把你再抱回来的。”她现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且,你也说了路家小孩太多,养不起,才把最聪明的你送到谢家了的。”
听到妹妹的话,路砚南眼神冷了几分,他累死累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弟弟妹妹们优渥的物质生活。
结果,这货一句话就否定了他全部的努力。
他就说怎么谣言里还有路家只是个空壳的猜测,要靠妹妹傍季凛深才勉强存活。
合着还是谢翊这货。
路砚南西处找着趁手工具,路时曼赶忙递上沙发垫:“大哥,用这个。”
“别啊...别打了,我错了...那路时曼也附和我说家里揭不开锅。”
“你们别光打我,也打打她呀!”谢翊欲哭无泪。
季凛深走到门口恰好听到这句话,目光转冷:“你想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