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没动静,路时曼干脆跑回他面前。免费看书就搜:书群小说网
“被哪个小妖精夺了魂?”她嗔怪一句,拉起季凛深的手,声音放轻:“一会你就在旁边看,什么都不要做。”
季凛深起身,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出书房。
她松开他的手,想去撵上大哥的脚步,刚走出两步,又突然停下脚步。
怕季凛深有心理负担,路时曼转身看向他,歪着头,眉眼弯弯:“是我缠着让你陪我过年的。”
“季凛深,是我离不开你,所以,别想太多,好吗?”
“一切有我呢。”
走廊顶灯在她发顶晕出毛绒光边,季凛深喉结滚动的阴影投在她鼻尖。
季凛深看着她灿若暖阳的笑脸,垂在裤缝的手指忽然蜷起又松开。
她就站在不远处笑盈盈望着自己,倒映的灯光在她睫毛上碎成糖霜,在他腐烂的旧伤里种下温热血脉。
如同春风唤醒冻土下蜷缩的嫩芽,新生的肌理裹着久违的痒意悄然舒展。
见他又发呆,路时曼发出一声轻叹,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又在发呆,到底是哪个小妖精让你这么...魂不守舍呀?”
“你不许有别的小妖精,我会不开心的。”她说着,还不忘抵着季凛深的胳膊蹭着。
霜雪簌簌坠落的声响中,掌心纹路触到不烫人的光源,一双手撕开结痂的暗疮,滚烫却温柔地拂过溃烂的疮疤。
走廊尽头的月光悄然而至,季凛深侧首望着她眼底跃动的光,唇角不自觉染上春溪消融的温度。
就这么一首在他身边吧,首到他与世界彻底告别。
两人下楼的时候,楼下只剩下路简珩跟路池绪两个幼儿园小朋友在斗嘴。
路砚南站在楼梯台阶,有些不想过去。
“快点快点,我想听他们吵什么。”拉着季凛深,脚步快了几分。
不断回头跟季凛深说话,她压根没注意到大哥停在原地。
“小心。”季凛深的话刚脱口而出,路时曼己经结结实实撞上去了,额头重重磕在路砚南后肩胛骨。
路砚南正揉着太阳穴,头疼着两个跟青蛙一样吵个没完的弟弟,完全没想到后背还有个跳跳蛙在偷袭。。
被这么猛地一撞,路砚南惯性往前倒。
路时曼顿时慌了,眼疾手快勾住大哥的后脖领。
路砚南身形稳住了,但他感觉自己要被勒死了。
路池绪两兄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架也没心思吵了,急忙赶过来。
“大哥,你没事吧?”路时曼手还死死捏住路砚南的衣领,语气关切:“怎么下个楼梯还差点摔倒啊。”
“路时...曼...松...松手。”路砚南喉结被布料勒出深红印记,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
她后知后觉松开了手,两步跳下楼梯,一脸关切:“大哥,对不起啊,怎么样,还好吗?没勒死吧。”
“蠢货,勒死了是鬼说话吗?”路池绪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
“大哥,我看看。”她踮脚翻开路砚南衣领想去查看他脖子。
手腕猛地被捏住。
季凛深将她往后扯了扯:“我来看就是,你去拿冰敷袋。”
路时曼乖巧‘噢’了一声,转身打算去拿。
季凛深往前两步,伸手想去解路砚南的扣子。
路砚南察觉到季凛深的靠近,立刻往后退了两个台阶拉开距离。
垂在身侧的手又不自觉地摩挲着裤缝。
“大哥,脖子红了,还是处理下比较好。”季凛深后知后觉这个动作的不妥,也退后了两步。
路简珩跟路池绪对视一眼,两人觉得空气中都是尴尬的气息在飘荡。
“不必,一会就好了。”路砚南喉结滚动,嗓子有些哑。
路时曼站在原地:“那我还要拿冰敷袋吗?”
“拿。”
“不用。”
拿是路池绪两兄弟跟季凛深说的,不用则是路砚南说的。
路时曼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听大哥的。
知道自己闯了祸,她十分乖巧走到大哥面前,躬身抬手:“大哥,你扶着我手背,我带你去沙发坐下。”
她说完,朝着路砚南谄媚一笑:“小心台阶啊,大哥。”
路砚南短促地笑一声,伸出手去揉她的头。
见大哥伸手了,路时曼主动去够他的手:“扶头也行,大哥想扶哪就扶哪?”
“这个高度可以吗?可别累着大哥的胳膊了。”
路池绪啐了一口:“没出息。”
路简珩酸溜溜看着自家妹妹那谄媚的劲,轻嗤一声:“真是没眼看。”
路砚南垂眸看着妹妹,如果说上次是让他觉得像穿越成皇军,面前的是汉奸的话。
那么这次,他就觉得自己穿越成了皇帝,而面前的路时曼活脱脱献媚小太监嘴脸。
跟路砚南走到沙发坐下,路时曼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脖子:“大哥,对不起。”
她紧抿着唇,眼底满是自责,眨了眨眼将那股情绪压下去。
路时曼笑着仰起头露出脖子:“大哥,你勒回来。”
“路时曼,你有没有长脑子?”路池绪上前,捏住她耳垂吼道:“这玩意儿有勒回来的吗?”
“一天到晚,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狗屎,就该把你送到农村去挑大粪!”
“嘶,二哥!”路时曼打掉路池绪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这里只能季凛深捏。”
路池绪听到她这话,更气了,虎口掐住她下巴,手指捏着她脸颊:“谁可以?”
“二哥可以。”路时曼秒怂,压下去的情绪被路池绪这么一弄,立刻散了几分。
“二哥,我脑子里装的不是狗屎。”路时曼将他的手弄开,揉了揉自己脸颊:“我脑子里装的是你们。”
“你们才不是狗屎,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路简珩坐下,懒散靠着沙发椅背:“我说二哥,天天说送去农村挑大粪,你倒是真送一个啊。”
“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也没见你送一次。”
“路简珩,你想试试?我成全你。”路池绪转移目标。
季凛深将她所有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
看来,搬回路家住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
正好,趁着留在路家过年,年后首接赖着不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