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姣姣也转头顺着路时曼的方向看去。免费看书就搜:闪爵小说网
在看见霍北彦后,嘴角咧出一个开心的弧度:“只有我一个人钓到了,我是不是超厉害。”
霍北彦目光落在逆光的秦姣姣身上,瞳孔被湖面反光刺痛仍舍不得眨眼。
她眼眶还泛着红,鼻尖不知道是因为哭的还是冻的,也红红的,脸上的笑容灿烂过阳光。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她,也是这样眼眶红红却还是笑盈盈看着自己。
心跳漏了一拍,他握着栏杆的手指收紧,刺骨的寒意从手心传进身体,又被秦姣姣的笑容给驱散,后颈暴起的青筋缓缓平复。
两个钓鱼大爷听到秦姣姣的话,盯着自己空荡荡的鱼桶,脸都垮下来了。
路时曼偏偏还火上浇油,指尖戳了戳塑料水桶?:“爷爷,你们这是不是叫老空军啊?”
“什么空军,我们那是...不惜得钓。”
“就是,我们就爱打窝,就喜欢打窝。”
“我们经常钓到大鱼的,今天...今天还不是为了让你们两个小姑娘开心。”
“对啊,我们天天钓的鱼都吃不完。”两个大爷嘴上这么说着,实则眼睛都快落到秦姣姣桶里了。
他俩钓了这么久鱼,就没见过这么大的。
藏蓝冲锋衣的老爷子默默掏出手机给鱼拍了个视频,并发到家族群配文‘哎哟,不大不大,小鱼一条’。
路时曼跟秦姣姣准备脱下军大衣还给他们。
“穿上穿上,现在脱了不得感冒啊。”
“去吧,你们家长都找来了,衣服送你们了。”
“谢谢爷爷~”路时曼跟秦姣姣对视后,鼻尖同时皱起俏皮的弧度,跟两个老爷子道谢。
秦姣姣提着鱼桶,牵着路时曼往霍北彦他们的方向去。
“当当~晚上让厨房做鱼吧,尝尝我亲自钓的鱼。”秦姣姣献宝似的将桶给两人看。
霍北彦摸了摸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脸:“好,真厉害。”
路时曼展开军大衣将季凛深抱住,仰头看着他:“这里风大,你怎么穿这点就下车了?”
“不冷。”季凛深抱住她,低头在她泛红的眼眶亲了一下,唇瓣沾到咸涩的泪痕?:“受委屈了?”
她头在季凛深胸口蹭了蹭,闻到熟悉的味道,只觉得心安,声音在他胸口有些发闷:“嗯。”
“姣姣受了委屈,就相当于我也受了委屈。”说话间,带着撒娇的颤音。
西人朝车方向走去,路时曼回头看着两个继续努力不空军的爷爷,拽了拽季凛深的衣袖:“你有保镖会钓鱼吗?”
“嗯?”
“帮两个爷爷钓一下吧,他们挺惨的,这么久一条鱼都没有。”
“好。”季凛深应下,回头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镖应下,转身朝两个老爷子走去。
“我们还穿走了人家给孙子孙女准备的衣服,得给钱买下来。”秦姣姣附和,将桶递给身后的保镖。
她牵住霍北彦的手,冻红的手指在他掌心烙下冰凉的触感。
西人走到车前,路时曼跟秦姣姣动作统一甩掉了旁边的男人,一起朝红色跑车走去。
“你俩自己走吧,我俩需要些空间过二人世界。”路时曼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手细心挡住门框,怕秦姣姣撞到头。
秦姣姣羞怯低头:“曼宝,你好贴心,我好爱你。”
路时曼摸了摸她的脸:“对你贴心,是我与生俱来的,爱你,是我的本能。”
“唔~老婆,我己经沉沦在你温柔里,就让我醉死在你怀中吧。”
霍北彦跟季凛深站在两人身后,两道颀长的影子在地上绞成死结。
季凛深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咬着牙,他到现在都没叫过路时曼老婆,秦姣姣凭什么叫老婆?
凭什么叫他的路时曼老婆!
霍北彦双唇抿成一条首线,心里的小人疯狂摆动,爱他的话,他老婆从未给自己说过。
她为什么要爱别人的人,不爱自己?
他的老婆,凭什么要说爱别人!
两人隔着三米对视,各自在对方瞳孔里看到狼狈吃醋的自己,又不约而同别开脸,鼻腔同时发出不屑的冷哼。
各自行动。
季凛深阔步上前,手臂箍住路时曼的腰肢骤然发力,抱起她转身就朝自己的车走去。
“季凛深,你放我下来。”路时曼挣扎,手里还握着跑车钥匙。
季凛深单手将她锢在胸前,喉结擦过她的耳钉,另一只手掰开她手指,夺过车钥匙。
没有回头,反手抛出的钥匙划出弧线。
霍北彦配合到位,旋身接住钥匙,左手顺势带上副驾驶车门。
绕到另一侧上车,拧转引擎,跑车急速启动的气浪掀飞满地落叶。
两人的配合堪称完美,短短两三分钟,就完美实现了将两人分开的计划。
路时曼坐在车里,双手环胸,愤懑盯着缓缓升起的挡板,气鼓鼓地一言不发。
季凛深将她的军大衣叠好,放在车载冰箱旁的储物格里,手掌贴在她冰凉的脸颊。
掌心的温度让路时曼睫毛轻颤,本能地歪头轻蹭他的掌心,又忽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气。
鼻腔漫出一声冷哼,她偏头躲开季凛深的手。
“生气了?”季凛深收回手,眸光柔和如融化的春雪。
“生了。”路时曼语气冷冷淡淡。
“那...我道歉好不好?”季凛深声线放得比车载香氛还轻软,右手覆上她膝头,体温透过布料缓缓渗透。
“不好,很生气。”路时曼看向车窗外,倒影里暴露出发红的耳尖,玻璃映出她偷偷用余光瞥他的小动作。
季凛深握住她的手指,指腹揉开她蜷缩的掌心:“你跟她在外面冻了这么久,开车很危险的。”
“又不是不让你们在一起,只是路上这段时间分开而己。”食指沿着她掌纹慢慢描摹。
“强行分开你们,是我不对...”季凛深顿了顿,指尖分开她的手指,十指紧扣:“不生气了好吗?”尾音带着鲜少示弱的轻颤
“那...那我勉为其难消一点点气好了。”路时曼骄矜地扭头看他,指腹在他手背轻轻摩挲。
“那宝宝怎么才能勉为其难消全部的气呢?”季凛深轻笑,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这个称呼让路时曼耳尖瞬间充血,黄脸一红:“你犯规。”嗔怪声裹着藏不住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