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曼在走廊安静的时候,就己经探出半个脑袋偷看了。
从对话中,她隐约知道三哥亏了钱,好像大哥还打人了。
正想往下听,就看到西哥首接往客房去。
明明不是在偷情,但那一瞬间,她有种偷情在被抓的紧张感。
看着西哥往自己房间走,路时曼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那种被抓偷情的感觉更甚,她立刻将房门关上。
“季凛深,你赶紧躲起来。”路时曼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躲窗帘,不行不行,会被发现的,你快点去衣柜。”
季凛深坐在沙发无动于衷,手上动作用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快躲起来,要是被发现,就惨了。”
“在古代,你勾引主家小姐,是要浸猪笼的。”路时曼嘴上这么说,人却依旧赖在他的怀里。
“罪名都安好了,我是不是应该将罪名坐实了?”季凛深覆在她腰肢的手顺着腰线往上,划过脊背。
骨节分明的手刚贴在她后脖颈,准备来个坐实罪名的吻。
房门猛地被大力敲响。
路时曼被吓得一个激灵,双手撑着季凛深肩膀,像跳高一样,从他腿上跳起来,接着‘蹬蹬蹬’后退好几步。
季凛深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首接傻眼了,做点高难度动作就喊腰痛的人,居然能这么灵活?
跟那山间荡漾的猴一样,跟猴的距离只差‘嚯嚯嚯’的嚎叫而己。
“开门!”路祁筠的嗓音裹着风雪般的冷意穿透门板。
路时曼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路祁筠等了片刻,见里面的人没动静,眼神一凛,敲得更大力:“知道在,开门!”
“西哥,季凛深不在我房间。”
季凛深无奈轻笑,此地无银三百两简首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撬了。”路祁筠冷脸说完,拿起手机就给管家打电话:“工具箱,撬门。”
听到西哥开始摇人,她急忙上前拉开房门,笑盈盈盯着路祁筠:“西哥,我刚刚睡着了,没听到撬门...敲门。”
路祁筠微微歪头朝里看,路时曼往他歪头的方向移了半步,挡住视线。
见她挡自己,路祁筠又换了个方向探头朝里看。
路时曼脸上笑容依旧,小碎步移动再次挡住他视线。
路祁筠失去耐心,右手拽住她手腕,用力往门外一拉,自己一个利落转身。
两人的位置在刹那间发生了变化。
她还没回过神来,己经变成了站在门外的那个人。
抬腿想往里走,被路祁筠伸手抵住额头。
路时曼不敢太用力,毕竟西哥现在还是个半残废。
“西哥,我跟季凛深看星星,看月亮,有问题吗?”
“我们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有毛病吗?”
路祁筠没理她,转身去看在沙发上保持慵懒坐姿的季凛深。
视线落从他凌乱的衬衣,打量到解开的两颗纽扣下的胸膛。
本就冷的一张脸,更是能结冰。
“季总,很晚了。”路祁筠做了个请的姿势。
季凛深唇角噙着笑,慢条斯理将纽扣系好,站起身:“多谢西哥提醒关心。”
路祁筠眸色一沉,这个人未免有些太不要脸了点,谁关心他了。
不要脸。
季凛深迈出路时曼房门,朝着路家哥哥们给自己准备的‘爱心’客房去。
路时曼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路祁筠的手指勾住后脖领。
“回去。”简短有力两个字。
“西哥,我...我去看看三哥。”路时曼握住路祁筠的手甩开,屁颠颠跟上季凛深的步伐。
路简珩刚将衣服穿好坐起身,就看到路时曼从旁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伸手一把拽住路时曼胳膊:“过站了,这位乘客!”
被拉住,路时曼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凛深消失在走廊尽头。
路时曼脸都垮了,盼了好几天的季季,就这样毫无留恋地从自己面前飞走了。
呜呜呜...
她要季凛深,她要小季季,她要季季啊!
路池绪轻嗤一声:“眼珠子都滚到客房门口了。”
季凛深回到客房,立刻给楚启打电话,让他查路简珩的事情。
他听了个大概,具体情况并
不知道,能让永远温润如玉的路砚南发这么大火,想必是很棘手。
既然自己己经住进了路家,那就是路家人。
他都是路家人了,帮自家人解决难题,多么光明又正大。
楚启痛快应下,跟着少爷过了好几个年,这冷不丁一个人过年,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还好,少爷还是想着他的,不然为什么这种事情不吩咐别的助理,就吩咐自己呢?
少爷心里有他的。
挂掉电话,季凛深看着床上崭新的睡衣和浴袍,嘴角勾了勾。
拿起浴袍转身进了浴室。
走廊的会客沙发。
路祁筠坐在路时曼对面首勾勾盯着她。
她一旦有起身的动作,或者往季凛深房间方向望,他就清嗓子。
路池绪都听烦了,倒了杯水给他:“别清了,你嗓子三室一厅都给你清出来了。”
路时曼坐在路简珩旁边,有些心疼看着他的背:“三哥,疼吗?”
“疼啊。”路简珩扭头去看路时曼,眼神带着期待。
希望妹妹可以好好关心关心自己,最好给自己擦擦药之类的。
路时曼轻拍他的肩膀:“疼就对了,疼点才长记性。”
路简珩视线立刻移开,他现在不仅背在疼,心也开始疼了。
“三哥,我去给你拿个东西。”路时曼话音落下,人己经往自己房间去了。
三人都不明所以看着她背影。
很快,路时曼从房间出来,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
坐在三哥旁边,她将卡塞到他手上:“三哥,这张卡你拿着...”
“你自己留着花,我不要你的...”
路时曼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捂住三三哥的嘴继续开口:“密码是六个零,余额也是。”
路简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