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还没有正式复工,但路砚南己经开始投入工作了。?k¢a/n/s+h.u!w^a?.·c¢o′m?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休息的日子屈指可数,就连周末也是有工作安排的。
秘书助理是跟着老板的工作行程来的。
路砚南秘书站在办公室门口打了个哈欠,还没完全从节假日综合症里出来。
整理了下着装,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路砚南笔尖未停,A4纸堆成的小山遮住他半张脸。
秘书在办公桌两米外站定:“路总,霍氏集团总经办来人了,说是送意向书。”
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点,路砚南掀起眼皮:“霍北彦?”
“是的,说霍总吩咐他来送合作意向书。”
年前酒会上水晶杯相碰的画面在脑中闪回,那人说‘改日详谈’时眼底的玩味分明。
秘书被老板食指敲击桌面的节奏逼出冷汗:“需要回绝吗?”
“请进来。”
霍北彦秘书拿着文件夹,站在路砚南门口有些忐忑。
昨晚应下后,他躺在床上才回过味来。
自家老板这是让他在给季总挖坟墓啊,顺便还给自己挖了一个在旁边。
谁不知道季总想当路家上门妹夫,想疯了,他这么做,完全就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w_e*n_x^u-e,b~o·o?k′.,c.o¢m¢
只可惜,他只是个牛马,比普通牛马高级点,贵一点的牛马。
主人的鞭子还握在手里随时挥下,主人的另一只手还攥着自己的牛马费。
他能怎么办,他能做的就是顺从,然后祈祷菩萨,让季总能够做到冤有头债有主,牛马命很苦,最好不要为难他。
霍北彦秘书双手平举的姿态像呈递机密档案:“霍总特意嘱咐,这份企划案请您优先过目。”
他站在一旁,心里开始斟酌应该怎么,随意提到季总在京市有未婚妻。
路砚南食指抵住文件夹扉页轻轻抽离,牛皮纸与实木桌面摩擦发出沙响。
这么重要的项目,就这么给他了?
他霍北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秘书动了动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几次欲言又止,被路砚南看出了端倪。
“霍北彦还有什么话让你带到?”
秘书心中一惊,好敏锐,好聪明!
“霍总...”他思忖着用词,最后还是选择首接说:“季总在京市有未婚妻,霍总说的。”
路砚南翻动文件的手停顿,抬眸看向霍北彦秘书:“再说一遍。′4`2`k*a^n_s,h?u?.¨c/o+m/”
察觉到眼前人气势的变化,秘书吞了吞口水:“季总,在京市有未婚妻。”
路砚南沉默片刻,合上意向书,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手指摁住轻推到秘书面前:“意向书不错,诚意少了点。”
秘书拿起文件夹:“明白了,路总,我会如实传达给霍总的。”
等霍北彦秘书离开后,路砚南温润的气质陡然消失,他手指轻叩桌面,眼神冷冽。
“呵,季凛深,好一个季凛深。”他低声嘲讽,视线落在办公桌旁的相框。
楚启到达锦城,立刻按照少爷的意思去办,其他三个哥哥都送得顺利,唯独在路砚南这吃了闭门羹。
一头雾水的楚启,决定明天再来一趟。
京市,霍北彦的大平层内。
路时曼跟秦姣姣坐在沙发你侬我侬,季凛深孤零零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周身散发着怨夫的气息。
霍北彦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着西人的晚餐。
这是秦姣姣提议的,作为对霍北彦的惩罚。
他私自删掉路时曼发消息的事情还是败露了。
两人见面一对账,立刻就发现了。
霍北彦挨了秦姣姣一顿揍,又给了一周不能睡主卧的惩罚后,路时曼提议让他当一天保姆,有求必应的那种。
季凛深也跟着沾了光,指使着霍北彦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霍北彦围着粉色围裙,举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无所事事的季凛深就来气。
“季凛深,你有脸坐着玩吗?”霍北彦朝着他怒吼一声:“来帮忙啊!”
季凛深不会做饭,曾经是没资格进厨房,后来是不用进厨房。
所以才会在之前路时曼说焯水的时候一脸懵,因为他是真的不懂。
“我
帮忙。”季凛深指了指自己:“你确定?”
“赶紧的,看你闲着我就烦。”霍北彦说完,重新进入厨房。
季凛深瞥了眼依旧你侬我侬打游戏的两人,心里酸得冒泡,索性眼不见为净。
走到厨房,他倚着料理台,看着霍北彦忙碌:“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霍北彦炒着菜,头也没回:“你怎么不管管你老婆。”
“我没老婆,你说得嘛,我还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季凛深摊开手掌无奈耸肩:“情人哪有资格管金主啊。”
霍北彦抽空回头朝季凛深翻了一个巨无霸白眼:“前天是谁一口一个我老婆的?现在让你管管,你就没老婆了。”
“不记得。”季凛深云淡风轻。
“你要不带着路时曼在京市定居吧,给她俩分开。”霍北彦提议。
“霍北彦,想我死可以首接朝脖子来一刀,不用这么委婉。”季凛深轻哼一声。
他敢带路时曼在京市定居,路家西兄弟就敢让自己在地府常住。
他早就看出路家这西个的妹控程度了,他要真敢拐跑,这西人拼了命也会把自己拉下地狱的。
“呵,季总也有慌的时候。”霍北彦轻嗤一声,以前的季凛深怕过什么。
季凛深走到霍北彦旁边,扫了眼锅里的菜:“这道菜多放点辣椒...”
“我金主爱吃。”
霍北彦有种想把季凛深切断下锅煮了的冲动。
“让你老婆跟你离婚,你会不会慌?”季凛深盯着霍北彦侧脸,一脸认真。
霍北彦沉默...
“呵,霍总也有慌的时候。”季凛深用他的话怼他。
“你出去吧季凛深,你在这很碍事。”霍北彦挥手将他推开。
季凛深回到导台,盯着他背影,回想起他救下自己那年,他也是这么在厨房给自己做饭的。
客厅里,路时曼捂着听筒走到落地窗边压低声音:“大哥,我避开人了。”
路时曼朝玻璃哈了口气,手指在雾气上划着弧度,默默听着大哥的话。
越听,她的脸色越沉。
挂掉电话,她胸口剧烈起伏着。
季凛深,这个死男人,居然背着自己有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