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记忆好像发生了改变

季凛深随意扫了眼消息,收起手机,进了会议室开会。`1′4~k¢a·n¨s~h!u!.,n+e!t·

郊区别墅内。

路时曼跟秦姣姣分赃完毕。

两人躺在沙发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天。

秦姣姣突然想到什么,侧身撑着胳膊盯住路时曼:“林言心要跟傅薄妄订婚了,听说下个月。”

路时曼在脑子里回忆了好一阵才将两人的样貌想起来。

“请柬发了大半个锦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渣男贱女凑一起。”秦姣姣重新躺好,声音轻了些:“曼曼,你对那个傅薄妄真的...”

“屎跟美食放在一起,你觉得我是去吃屎,还是去吃美食?”路时曼侧身躺着,目光落在秦姣姣精巧的侧脸上。

“美食出现之前,你不一首在吃屎么?还吃得欲罢不能。”秦姣姣想到那几年路时曼的奇怪,转头看向她:“曼曼,你知道吗?”

“什么?”

秦姣姣垂眸盯着自己绞紧衣角的手指:“你追着傅薄妄那几年...”尾音卡在喉咙里,带着哽咽的沙哑:“像是被什么孤魂野鬼夺舍似的,陌生得可怕。”

她抬手按着太阳穴,指节蹭过发红的眼尾,声音轻得都能化在风里:“我在国外的时候,你从不会主动联系我。-r¢w/z+w¢w\.*n,e·t_”

她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抬手将最发啊别到耳后,露出泛着水光的侧脸:“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爱回。”

“每次点开对话框,看到最后一条总是我发的绿色气泡。”秦姣姣指甲戳着掌心,语速越来越快:“我说新公寓的梧桐树抽芽了,说唐人街新开的奶茶店甜得发苦,说...”

她的喉咙突然发出细微的抽泣声,像是被回忆哽住:“你总说‘在忙’‘哦’,‘知道了’,‘有空再说’。”

“后面你干脆就不回了...”

“那几年,我翻烂了聊天记录,在每句‘嗯’‘哦’中间找你可能还关心我的证据。”秦姣姣声音带着哽咽,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我就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烦我,讨厌我。”

“可我想不出来,曼曼,我想不通的...”

提到傅薄妄,秦姣姣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将这几年的所有困扰、难过,每一个午夜梦回没有收到回复的夜晚。

回国的这么长时间,秦姣姣是有机会问的,只是每次看到她对自己关怀备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零?.?点:看÷$x书( a更^新?<最t/?全ˉ¢

或许只是她的错觉,她的曼曼依旧如初,从未变过。

路时曼太阳穴突突跳动,后颈泛起细密冷汗。

她发现记忆像被搅浑的水,原本清晰的穿书记忆开始泛起细密噪点。

记忆好像发生了改变。

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记忆里哥哥们对她这个妹妹的感情是薄弱不堪的。

但如今再回忆,却能回忆起每一个哥哥爱自己的瞬间。

反而那几年追着傅薄妄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不堪。

奇怪的地方好像不止这一处...

路时曼有些迷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两道记忆在交织,一道是穿过来之前的,另一道则是在这里的。

刚穿过来时读取记忆的割裂感消失,每一个回忆都像是她亲身经历。

“曼曼,还好你没变,还好你还爱我...”秦姣姣也侧过身,对上路时曼的目光:“如果连你都不要我...”那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她眼眶发红的样子刺痛了路时曼的心,她抱住秦姣姣,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里:“对不起,姣姣,对不起。”

“我就说你心是榴莲嘛,每个尖尖上都站着人,里面还很黄。”秦姣姣声音发闷,手环住她腰肢。

路时曼低头 将脸贴在她的头顶:“姣姣,你一个人在国外的那几年,一定很辛苦吧...”

“嗯...”迟来的一句关心,让秦姣姣几年的委屈爆发,她紧紧抱着路时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洇湿了她胸前的衣服,也洇湿了她的心。

“对不起,姣姣。”

听着她压抑的哭声,路时曼眼眶也跟着红了。

“呜呜...我告诉自己,不联系就好了...”她哭得有些喘不上气:“不联系,我们就还没变。”

“不哭了,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对不起。”路时曼眼泪也跟着在眼眶打转。

能够想象异国他乡,独自一人生活的姣姣会有多孤独。

秦姣姣没说话,只是呜咽着哭泣,像是要把这几年积累下来的泪水,在此刻全部倾泄。

路时曼眼泪滴进她发旋,张嘴想安慰,又无从下手,最终只是更用力地收紧手臂,任由怀中人哭到浑身发颤。

寒风透过未关严的窗户缝隙渗进来,卷起纱帘。

两人静静躺在沙发上相拥着,谁都没有说话。

秦姣姣情绪发泄后,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这些话她憋很久了。

说了觉得矫情,不说心里有难受得慌,她只能从不断跟路时曼相处中,去抹掉那几年收到的冷落。

“姣姣,你好像悲伤蛙哦。”路时曼盯着她的肿眼泡,破涕而笑。

秦姣姣吸了吸鼻子,也跟着笑出声:“你像红眼病人。”

“你这么肿着眼睛回去,你家霍北彦不会以为我欺负你了吧?”

“那你红着眼眶回去,你家小情人不会以为我欺辱你了吧?”

路时曼歪头:“欺辱是这么用的?”

秦姣姣坐起身,揉了揉眼:“总比凌辱好吧。”

听她这么说,路时曼将双手举过头顶,咬了咬下唇,莞尔一笑:“被你凌辱的话,我甘之如饴的宝贝~”

秦姣姣伸手去挠她痒痒肉:“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甘之如饴。”

“别啊,好痒...哈哈...痒死了。”路时曼扭动着身体,想躲开她攻击。

“不是甘之如饴吗?你倒是别躲啊...”

“饴完了,饴不动了,你快饶了我,我求饶。”

斜射进来的暮光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拉长在米色沙发上,?笑闹中撞倒的靠枕滚落在地,?未说完的嗔怪裹着止不住的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