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巫 作品

第383章 季凛深,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家啦~

一枚璀璨至极的钻戒在光线下折射出夺人心魄的光芒,安静地躺在黑色丝绒之上。·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路时曼所有的调侃,所有的尴尬瞬间凝固。

她瞳孔微微放大,放在身侧的手攥住衣摆,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但鼻腔己经盒子打开的刹那间涌起酸涩的热流。

刚才所有不着边际的念头都烟消云散,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单膝跪地,将一生真心捧到她面前的男人。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因用力握着戒盒而微微泛白的指节,看到他眼中那份快要溢出来的,令人心颤的深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

恳求?

音乐声停止,周围安静得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只有湖水的微澜声。

季凛深喉结用力滚动着,终于,他那冷沉、坚定却沙哑的声音,清晰传入她耳中,也敲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

“路时曼...”

“说嫁娶...”他顿住,目光如锁,深深绞进她波光潋滟的眼底:“太单薄。”

人群里路简珩的“嘶”气声微弱却刺耳,但季凛深全然未觉。

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的她。

“娶你进门?”他嘴角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似讽非讽:“那是圈禁一只金丝雀。”

秦姣姣压低声音略带不满:“可恶的季凛深,他才是金丝雀,他全家都是金丝雀。/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霍北彦搂住她腰同样压低声音:“嗯,他就是个鸟,老婆骂的真对。”

路时曼垂眸目光灼灼落在他身上,等着他的后续。

季凛深目光陡然灼热:“让你嫁我?”他缓缓摇头,?那弧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不满足:“那更像是...把你交出来。”

他举着戒指的手纹丝不动,?如同磐石:“那都不够。”

深吸一口气,?像最虔诚的信徒在供奉神明前的祝祷。

他一字一句,缓慢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心里烫烙出来,带着生命的重量:“我季凛深要的...”

声音陡然拔高几分,?那并非喧嚣,而是斩钉截铁的宣告:“是把你的‘家’,刻进我的骨。”

“是把我的‘命’,缠进你的魂。”

“是两处荒原...”他眼底翻涌着痛楚与野望交织的暗流:“从此刻起,连根拔起,彼此交错,揉烂碾碎…”

“我要的,是从此刻起,你我命脉同枝,骨血共融。”

他前倾身体,那执着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灵魂锁住:“是剥离‘路时曼’与‘季凛深’的界限,从荆棘中抽新枝,血肉里筑新巢。·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他缓缓举起那枚承载了全部信念的戒指,对着月光,也对着她。

“路时曼...”那冷沉的声线于压不住一丝颤抖的尾音:“你...愿意与我,?共筑一个名为‘我们’的家,从此生死同穴,血脉相连?”

空气彻底凝结。

月光与灯火将他笔挺跪姿的身影拉长,?像是沉铸于时间洪流中永恒的雕像,?只等一声回响,或将他救赎,或将他毁灭。

夜风卷起的玫瑰花瓣落在戒盒边缘。

时间仿佛凝固在他的等待里。

路时曼蓦然一笑,她准备的那些词全部报废,不愧是季凛深,连求婚都这么...

见路时曼笑,季凛深更加紧张。

她红唇微启,?刚要出声,?一声突兀的、压抑不住的呜咽却猛地从人群中炸开。

路池绪起初只是肩膀微微耸动,?紧咬着下唇,?眼泪无声地淌下。

可当季凛深那句“血肉里筑新巢”的话音落下,他像是被彻底击溃了防线,?再也憋不住,?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抽泣冲口而出,?紧接着便是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哽咽。

路砚南眉心狠狠一蹙,?偏过头,?目光如冰锥般刺向身边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他毫不犹豫地抬手,?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力道,“啪”地一声轻响,?巴掌精准地扇在路池绪的后脑勺上。

“出息!”路砚南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惯有的语气。

然而,?眼见路池绪哭得肩膀剧烈抖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毫无形象可言,路砚南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无奈。

终是叹了口气,再次抬起手,一把将路池绪那颗哭唧唧的脑袋重重按在自己肩头。

掌心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在他头顶胡乱揉了两下:“哭包。”

他低斥着,语气却缓和下来:“求婚都哭成这样,结婚那天...”他顿了顿,?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得哭晕过去?”

路池绪吸了吸鼻子,顺手拿起大哥胸前的领带擦了擦眼泪:“控制不住嘛。”

路祁筠一脸嫌恶,递上纸巾:“丑死了。”

路池绪抬手一巴掌扇在路祁筠头顶:“闭嘴。”

路时曼转头撞进季凛深灼烫的视线里。

“季凛深...”染着笑意的尾音被夜风托起:“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家啦~”

季凛深骤然低笑出声。

托起她微颤的右手,?银白戒圈裹着流光,?稳稳套进无名指根。

尺寸精确到毫米的禁锢,?从此锁住一生。

灯光揉碎在彼此眼底。

路时曼嘴角高高扬起,?睫毛却忽地急颤数下。

滚烫的水珠毫无征兆砸在他手背,?烫得他指节一蜷。

他眼眶瞬间烧红,?膝盖碾过满地花瓣霍然起身?!

风掀起路时曼的裙摆缠上他西裤。

他手臂铁箍般勒住她后腰向上托举,鼻尖撞进她散着香气的颈窝:“路时曼...”

喉间碾磨的字句混着颤抖的水汽,?砸进她颈窝最柔软的皮肤里:“我爱你。”

她又听到季凛深的下一句话:“命都给你。”

路时曼破涕而笑:“我要那没用的东西干嘛?下次再学小说霸总,就给你裹上面包糠炸喽。”

季凛深将她放下,低头,一个缱绻的吻落下。

万籁俱寂。

只剩她濡湿睫毛垂落的阴影,和他映满星光、几乎要烧起来的瞳孔,在咫尺间碰撞缠绕。

路时曼忽然绽开带泪的笑:“季凛深,完了...”指尖戳着他心口:“我好像也爱你。”

“好像?”

“没有好像。”

“那明天领证?”

“大哥说了算。”

两人同时看向路砚南。

“大哥,明天领证吗?”

路砚南颔首,?唇角泄出一丝纵容的弧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