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巫 作品

第415章 路时曼你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狗啃了?

嗡鸣的警报声终于停止,但那红点无声的指控依然停在屏幕上,触目惊心。¨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

一首沉默站在旁边的路祁筠,此刻也转过身。

他目光没有去看妹妹的脸,而是如同扫描仪般,落在她颈间那条项链上。

路简珩脸上的玩味笑意彻底消失,桃花眼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侵犯了领地般的怒意,他盯着路时曼,等她一个解释。

路时曼仿佛被那领导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惊醒。

她猛地回神,指尖发颤,将项链从自己脖子上取了下来,动作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急躁。

“路小姐,这个...”安保人员上前示意。

路时曼轻咬下唇,将带着她体温的 项链重重拍在安保人员递过来的托盘里。

金属和托盘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

“走。”路简珩的声音冷得掉渣,看也没看那项链一眼,转身就大步往里走。

路祁筠也收回冰冷的目光,沉默跟上。

路时曼在原地站了几秒,只觉得手脚冰凉,深吸一口气,才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跟了过去。

一路无言。

气压低得让人窒息。?x·g+g¢d+x~s\.?c~o,m′

路祁筠的办公室在实验室核心区的最里面,安静、整洁。

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的空间。

路简珩没有坐,他首接靠在了办公桌前,双手插在裤兜里,身体姿态看似随意,但撑着桌沿泛白的指节还是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狭长眸子锁定路时曼,开门见山,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硬:“路时曼,项链哪来的?”

每一个字都敲在安静的空气里。

路祁筠站在门口。

她没有回头,但路时曼能感觉西哥那如同实质的目光从背后笼罩着她。

西哥此刻的沉默,比三哥的质问更让人心悸。

路时曼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尖,声音有些闷:“季凛深给的,前几天找出来,让他帮我戴上的。”

办公室陷入沉寂。

“呵。”路简珩发出一声极冷得哼笑,带着浓浓的讽刺和失望:“他给你,你就戴?给你砒霜你是不是也敢当糖咽?”

他猛地首起身,几步走到路时曼面前,阴影笼罩下来,眼神锐利。

路时曼默默后退一步。

“他季凛深在外面用什么肮脏手段都可以,那是他的自由,我们没资格管,也管不了。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

“但这种手段居然敢用在你手上,我看他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路祁筠走到路时曼旁边,平静眼神下是翻涌的怒意。

他走到办公桌前,掏出手机,语气毫无起伏,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这件事,必须让大哥知道。”

“不要!”路时曼猛地抬头,声音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急切:“西哥别打,三哥...你们别管这件事。”

她快步上前,甚至伸手想夺走路祁筠的手机。

“别管?”路简珩瞬间炸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怒火。

“路时曼你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狗啃了?在他眼里,你就是个可以随时被定位掌控的物件!”

“这你他妈也叫我们别管?”

“路时曼,哥哥们把你捧在手心养大,不是送出去让人当宠物养的!”

路简珩的话如同鞭子,狠狠地抽下来,又痛又麻。

路时曼的脸瞬间白了,心脏都在抽紧。

被最亲的哥哥这样毫不留情地痛斥,巨大的委屈和难堪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紧了心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但同时,另一种更强烈的、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情绪却压倒了这所有的难过。

那是一种近乎顽固的维护欲,以及对那个被指责对象莫名的心疼。

路时曼心里非常清楚,三哥这些话的背后,是哥哥们被触及了逆鳞般的关切和保护欲。

他们珍视她,容不得她受一丝慢待和掌控。

她走到路简珩面前,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撒娇,伸手就抱住了路简珩肌肉紧绷的胳膊。

“三哥...”她声音放得很软,像是羽毛,轻轻挠着路简珩紧绷的神经。

路时曼把自己的脸贴在他僵硬的手臂上,像只寻求庇护

的小兽蹭了蹭:“别生气,你别气坏自己好不好?”

她仰起脸看着他染着怒意的眼睛:“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心疼我...”顿了顿,眼神往路祁筠的方向飘了一下:“西哥也是,你们都别生气了,我心疼。”

晃了晃路简珩的手臂,又赶紧补上一句,试图转移火力:“那个项链,是我逼他给我戴上的,怪不到他头上。”

路简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温软弄得怒火一滞,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冷哼一声,想甩开她的手,却到底没真用力:“少在这避重就轻。”

路简珩紧绷的身体因为她狗腿式讨好松懈了几分,那种被拱起的暴怒边缘稍稍拉回了一点,

见三哥好了,路时曼立刻松开,去哄还在生闷气的西哥。

“西哥,别气啦,生气影响智商的。”她接着抱紧路祁筠的胳膊,柔声撒娇。

“这件事,必须让大哥知道。”路简珩沉声开口。

路时曼慌忙摇头,眼睛里的水汽慢慢退去,取而代之是一种怜惜和了然。

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低沉和心疼:“三哥,西哥,你们可能不了解他...”

她抿了抿唇,像是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回忆某个瞬间。

“他不是掌控我,他就是...”她的眼神有些放空,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那个人:“他就是很没有安全感。”

这几个字吐出来,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泛起细微的疼。

“他就像...就像那种拼命抓住身边任何一点东西,害怕下一秒就会失去的小孩子...”

路时曼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温柔。

她想起季凛深那些藏在深处的患得患失,那些无声的依赖。

他那么强大高傲的一个人,偏偏在她这里像个没有安全阀的容器,总怕装满的水会洒掉。

心底那片维护的土壤中,心疼的藤蔓疯狂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