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十夫长的话音刚落,一阵阵脚步声响起,后面的鞑子也追了上来!
前有鞑子十夫长阻拦,后面还有八名鞑子挡住了退路。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皇 xiaoshuohuang.com
张青目中闪过一抹悲愤,抽出腰间的斩马刀大叫:“弟兄们,跟他们拼了,哪怕能杀一个鞑子,我们也值了!”
“哈哈哈,这些南蛮猪,死到临头居然还在做梦!”
“自不量力!哼,我们鹰师随便站出来一个人,都能虐杀你们全部!”
四周的鞑子闻言讥讽大笑。
鞑子的十夫长一脸戏谑地指着张青:“今天,我就让你们这些南蛮猪清醒清醒!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一起上,只要能伤到我分毫,我便放你们走!”
“怎么样,南蛮猪,敢不敢比一比?”
“啊!狗鞑子,我杀了你!”
面对如此羞辱,张青怒火中烧,拖刀便朝鞑子十夫长砍去!
然而,张青一臂受伤,单纯一臂举刀,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远远不够。
鞑子的十夫长灵巧一闪,便避开了张青,随后其抬腿一脚,便将张青踹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南蛮猪趴下吃猪食了!”
“南蛮猪,别逞强,打不过可以认输,只要你爬过去给我们十夫长把鞋舔干净,说不定我们十夫长大发慈悲,能饶你一命,带你回草原擦鞋哈哈哈……”
周围鞑子见状全都笑得前俯后仰。
“张管队!”
张青身后的军卒急忙上前,将张青扶起。
然,也仅仅只是扶起,没有一人敢出来跟鞑子的十夫长厮杀。
一军卒面上,带着浓浓恐惧:“张管队,咱们根本打不过鞑子,好死不如赖活着,要不……我们降吧?”
“放屁!”
张青勃然大怒。
“我爷爷,我爹,我大伯,兄长……全都死于鞑子之手,连完整的尸身都找不到!”
“我恨不能为亲人报仇,二十年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让我投降鞑子,不如让我去死!”
张青神情悲愤地嘶吼。
但周围军卒,却全都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罢了!”
张青见状,双眸一闭,猛地伸手举刀,径直朝脖颈抹去。
其竟是宁死,也不愿再受鞑子羞辱!
“哼,南蛮猪果然都是废物!”
“想自杀?没门!你们这些低贱的南蛮猪,生死得由劳资说了算!”
鞑子的十夫长冷冷一笑,手中腰刀直斩张青。
其竟是要赶在张青自杀之前,先割下张青的脑袋!
“嗖!!”
电光火石间,弓鸣骤起。
两支箭矢如光似电,刹那冲至!
“当!!”
一声震响,两刃惊鸣!
一箭,射中张青的斩马刀刀刃。
巨大的力道冲击下,张青手中的斩马刀瞬间脱手!
另一箭,则正中鞑子十夫长的腰刀刀侧,去势不减。
鞑子十夫长惊慌撤手,腰刀被箭矢力道裹挟,径直飞出两丈,砸落在一旁的山壁上!
“谁?是谁偷袭?给劳资滚出来!”
鞑子十夫长大吃一惊!
“踏踏踏……”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十几名身穿大洪军服,却披着鞑子锁子甲的军卒,举着大量火把呼啦啦冲至。
为首者,一手持弓,一手拖刀,正是秦烈!
“狗鞑子,刚才,就是你说我大洪边军是废物?”
秦烈冷目如刀,瞥了眼张青几人,举刀直指鞑子十夫长:“秦烈在此!你们这些狗鞑子,谁敢战我?”
“什么?秦……秦烈?”
睁开眼的张青闻言一怔。
他看到了秦烈身后的卢峰,白彪,孙三……
大家都是一个屯堡的,这些人他都认识。
但边军中,啥时候出了一个叫秦烈的?
等等!
好像有……
可那人不是一个傻子吗?
“秦烈?哈哈哈!”
鞑子十夫长在最初的惊慌过后,当瞧见秦烈身后只有十几人后,不屑地放声大笑!
“南蛮猪,你真是愚不可及!”
“想挑战我?哼!若你刚才用箭偷袭,以你的箭术,劳资说不定真要栽了……但现在距离这么近,你,必死无疑!”
“受死吧!”
鞑子十夫长就地一个翻滚,夺回地上的腰刀后,凶厉地指挥身后的鞑子军卒:“杀!”
“杀!杀!”
这些鞑子军卒虽然也被秦烈刚才的箭术所慑,但面上却没有丝毫畏惧。
他们足足有九人!
可大洪边军才几人?
十几人而已,简直是小菜一碟,放平时,完全不够他们杀的!
“快跑!”
瞧见鞑子凶狠朝秦烈等人冲去,张青大惊失色。
他挣扎起身,想要给秦烈等人断后。
面对九名鞑子的鹰师,别说区区只有十几人的墩堡队,就算是屯堡把总手下的五十亲卫,都未必能经住这些人的两轮冲锋!
然,还不等张青爬起来,火把下,斩马刀光影如虹,杀势成龙!
“唰!”
“唰!”
“唰!”
秦烈身如鬼魅,刀舞成龙,快成一道闪电,顷刻间,已经穿透九名鞑子的队形!
“噗噗噗噗……”
血雾飞溅,包括鞑子十夫长在内,所有鞑子都目光惊恐地看着自己胸前激流的鲜血。
咚!
终于,短暂的寂静后,从鞑子十夫长开始,九名鞑子一个接一个地软倒在地,尽皆咽气!
“这……”
张青几人目瞪口呆。
全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烈!
一人九杀?
杀的还是鞑子的鹰师精锐!
这在边军历来的战绩中,完全是前无古人,堪称神话!
“小人张青,多谢恩公!”
张青没有丝毫犹豫,倒头便拜!
其身后军卒,有样学样,全都匍匐在地:“多谢恩公!”
“咣当!”
站在卢峰等人身后孙三,目光怔怔,连手中的刀都掉了都毫无察觉。
眼前这人,这……这是秦烈?
可拉倒吧,这哪是秦烈那个傻子?
这是秦爷!
真正的爷!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鞑子收尸!”
白彪一声令下,堪堪反应过来的军卒,急忙动了起来。
殊不知,白彪这时候心底也在抽气!
他暗暗庆幸,今晚在墩堡中秦爷对他没有杀心。
否则,那一枪就不是打得他吐血,而是脑袋搬家!
“张管队,不必如此,请起,敢问贵墩堡现下如何?”
秦烈走向张青,将其扶起。
但目光在扫到张青的胳膊后,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这张青的伤势,有点麻烦啊!
“恩公,”
“不必如此称呼,在下秦烈,乃是墩堡……”
“秦爷现在是我墩堡的管队!我正准备上报把总,只是正式的文批还没下来。”
不等秦烈介绍,卢峰赶紧凑上来解释。
“原来是秦管队!”
张青虽有诧异,但也没多想,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凝重道:“实在汗颜,我们墩堡的堡楼现已被鞑子所占……”
“扑通!”
话音未落,张青忽一头栽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