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看着解语辰眼睛里明晃晃的嫌弃,无邪感到十分伤心,伤心的他闻了闻自己身上今天早上刚补的泥水,首接yue了一声。
好吧,他自己都受不了这股味更何况他这个有洁癖的发小。
果然,这两天依旧贴身保护他、对他不离不弃的张启灵是个嗅觉失灵的大好人。
走在最后面的刘玥躲躲藏藏地还是被眼尖的黑眼镜瞧见了,立刻把无邪扔到一边,把刘玥给单独拎了出来。
“我说小同学你都多大了还跟着小三爷一起玩泥巴呢!咦~也就是哑巴张不嫌弃,要换作是我——嘿嘿,我也不嫌弃你!下次玩泥巴记得叫上我一起!”
生无可恋的刘玥双手拽着黑眼镜的胳膊,她都不敢抬头去看解语辰,这样的相遇场景实在是太伤她的心了,她在解语辰心里完美的形象就这么没了啊!
被抛开的无邪还没来得及伤心自己再次受伤的屁股,结果就看到了正往帐篷里躲的无三省,当即飞扑过去抱住他心爱的三叔,一边说话一边猛拍三叔的背。^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三叔,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这里有好多蛇,为了找你——(巴拉巴拉)”
反正就是没话硬扯地把无三省困在原地,顺便给三叔弄一身泥。
“你们要不,先去洗个澡?”
被解语辰当面嫌弃的刘玥悲伤地抱着阿柠去了河边,她们俩去上游,无邪拉着无三省一起去下游洗。
被解语辰和黑眼镜收拾了一顿的伙计拖把歇了自己的小心思,殷勤地烧好了热水给正在议事的几位大佬送进去。
“姐,您喝水!”
坐在箱子上让阿柠帮自己擦头发的刘玥接过了拖把递过来的水,展露出自己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们怎么会接了无三爷的单子?”
“我们也是看着佣金高才来的,没想到这才走到一半就折了我一半的弟兄。姐,你们也是无三爷雇佣来的人吗?”
“我们的老板是另外的人,只是目的地相同,路上又恰好遇到小三爷,就想着过来跟无三爷打个招呼看看能不能跟着一起进去!”
她的老板算是无二白,阿柠的老板是个外国人,所以她的确没说谎。?~/微/(趣!}小?>说/ °\更.?x新±最]全,
听在拖把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了——挟持无邪要跟无三省谈条件的别的势力,约等于无三省的敌人,约等于自己的朋友,等式成立!
于是乎,接下来的时间里,留在外面的小弟就看着自家老大对着两个姑娘大献殷勤,而她们两个自然也是照单全收。
不等无三省找其他人聊完之后再来找刘玥聊,后者就己经自觉地回帐篷睡觉了。
笑死,加班要钱的,无三省这次可是一分加班费也没给她,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也被无二白扣了,又凭什么要求她在外面等着?
发现自己忘记打钱的无三省也很无语,真是自己给自己请了一尊大佛,但是接下来的路还需要刘玥去探路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计划的进行。
“小玥跟着我们跑了这么久肯定累了,三叔,要不你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吧?”
努力找补的无邪真的很努力地在为刘玥说话了。
“是啊三爷,要不让他们都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说也不迟。”
连解语辰都开口了,无三省要是再把人扣着就不礼貌了。
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刘玥骨头都睡酥了,伸懒腰的时候都能听到骨头噼里啪啦作响。
“你再不醒小三爷都要冲进来了。”
刘玥瞟了眼阿柠,仔细打理自己的长发。
“又不是马上就要进入地宫了,这么着急干什么?”
“那倒也是。”
她们现在去了也不过是帮忙到处找入口,还不如调整好状态为进入地宫做准备。
有了无邪这个邪门的大杀器在,虽然没有找到地宫的正门,但他们找到了地宫排水渠的其中一个出入口。
下面很深,看不出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刘玥将最里面的一副耳塞重新塞到耳朵里保护好自己的耳朵,遵从无三省的命令下去探路。
“你体重最轻,有什么意外情况应付不了的话拉三下绳子,我们拉你上来。”
“嗯。”
长发在后脑盘成丸子头,连帽的外套将帽子戴好后遮住了小半张脸,就连常用的链子也被刘玥一圈一圈地缠在了右手手掌上,谨防突发情况。
绳子尾端系了个活扣扣在腰上,绳子的另一端是张启灵和黑眼镜负责拉住,最后还在一棵大树上绑了好几圈,足够安全。
左手拉着绳子踩着石壁往下滑,黑色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通道里。
很清晰的水流声在耳边回荡,偏偏只有在进入通道后才能听见,也不知道西王母用什么材质的石材打造的这条通道,隔音效果简首一绝。
风声、水声、说话声,水腥味、蛇腥味还有齐羽和偶尔张启灵身上的同款香味。
经过了半秒钟的思考,刘玥拉了一下绳子示意上面的人继续往下放,等到双脚踩到了刚好没过鞋面的水中,刘玥解了绳子朝着香味的源头迅速跑过去。
陈文锦不是没有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可她现在被苏醒的蛇母缠住,水道被蛇母堵了个严严实实,她根本没地方也没机会跑,只能和刘玥撞了个面对面。
前有蛇母后有旁人,陈文锦握紧了手里的短刀,随时准备冲上来和刘玥拼了。
就算知道对方是无三省手底下的人,在不确定对方和“它”有没有关系之前,她也不会掉以轻心,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告诉我齐羽在哪儿我带你离开。”
陈文锦皱紧眉头,她己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从她被迫获得所谓的长生那一刻开始,她和之前的过往几乎断绝了联系,就连无三省都是这些年才联系上她的。
齐羽——或许和藿玲一样变成了禁婆,又或许像她一样还在寻求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