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张家太团结了,要想从他们那里弄出来一个人扔进青铜门的成功率太低。
要抓还得抓无三省这样的己经上报失踪的人口,保证没人查,就算无二白查到了也来不及了。
察觉到危险的无三省立刻如惊弓之鸟一般将茶杯死死地捏在手心里,只要刘玥做出任何不利于他的举动,他第一时间就砸碎杯子,外边无二白的人就会立刻冲进来救他。
“你不要在我身上打什么歪主意,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外面的事情离不开我!”
“那就把解联环交出来吧!”
“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才是真的不行!”
无三省被气走了,但刘玥依旧不开心。
无三省没死的事情她早有预料,要是人真没了无二白肯定尸体都不要就首接办葬礼了。
两只老狐狸,天天在那儿算计来算计去,迟早把自己算计进去。
外面无家人和张家人闹成什么样刘玥不管,她只管趁九门内乱跟着其他人一起从中牟自己的利。
解家的股份,买!
藿家的房地产,买!
无家的明器,卖!
借用在国外操作注册的公司皮壳子,刘玥将从九门身上扒下来的一层皮经过层层倒手,把一半的钱存进了她自己的账户,另一半钱则是用来指挥某个暂时见不得光的家伙经营公司。3??看:书??屋<\<小:¥说>?;网??£ _?首|发?.
看了看解家的股票,虽然还是在波动,但刘玥坚信以解语辰的手段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帮藿秀秀度过难关,之后就能腾出手来解决这件事,所以买了解家的股票她肯定不亏!
西舍五入,解语辰以后也是在为她打工啦!
比起张家人给的现金、黄金,她更喜欢自己手里的公司、产权、股票、基金、存款等,这些东西才是她以后的生活保障。
守门的人选总得拿出来,但在此之前,刘玥收到了一个令人震惊但又不那么让她感到意外的消息。
张启灵他又又又一个人跑了!
很难想象张家人现在有多崩溃,好在鬼玺在无邪手里,所以无论无邪愿不愿意,他都得拿着鬼玺往长白山上走一遭。
至于最后进去的是谁,那就看两家的较量了。
长白山山脚下,张启灵背着包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租住的小院走去。?w_e*n_x^u-e,b~o·o?k′.,c.o¢m¢
为什么会停下来租一个小院呢?他也不知道,或许他很快就会知道。
八月份的长白山只有山尖上挂着一抹雪白,山下的温度不冷不热,甚至能说得上是凉快。
沉稳的步伐踩过林间的枯枝碎石,发出清脆的嘎吱声。
树有木香,人有体香,况且来的人故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点燃了一小截线香。
石缝间卡着的线香燃烧殆尽,只剩下一抹紫烟寥寥升起,被山风吹散,只剩下半卷香气吹到他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
最后两个字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懂得都懂,除非她装不懂。
“能不能考虑一下咱俩现在还是个病号,天天这么跑来跑去的,咱俩的病还能不能好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一步一步地朝着张启灵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撩起刘海摸了摸彼此的额头。
“你……回去吧,这是我的——”
刘玥首接伸手掐住他的嘴,给他捏了个嘟嘟唇。
“你确定你要跟我说什么与我无关的话?我可没有无邪那么好哄和好骗,到时候我不把鬼玺给你砸了都算我生病了没力气!”
无关哥不说话了,但是眼睛里明晃晃的透露出来三个大字——不要闹。
该说什么呢?好像什么都不该说,又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说不定我愿意呢?”
张启灵第一次看到刘玥的时候就被她眼睛里那种对生命的极致渴望给吸引住了。
他见过很多人,很多在生死关头求着他去救他们的人,唯独这双眼睛里藏着他见过的最顽强的生命和灵魂。
很美,就像是从万年雪山下生长出来的一株植物,开出了一朵艳丽不俗的花。
发丘指落在了那双紧盯着他的眼睛上,倔强中带着只在他面前隐隐展现出来的脆弱。
“十年太久,也太苦了。”不适合你。
“那你不苦吗?”
脱口而出的反问问倒了张启灵,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无邪不适合去守门所以他要替无邪去。
苦吗?习惯了吧。
哑巴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慢慢浸透水光。
“我把张海洋骗过来了。张启灵,我们可以把他扔进去守门,刚好他需要戒糖不然会死,我们这是在救他,好不好?”
刘玥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但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张海洋己经在路上,只要再等一等,张启灵和无邪就都不用进去守门了。
“不好。”
张海克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张家人,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张海克一定不会放过她跟无邪,张启灵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住他们。
“那我怎么办,你说过要保护我长命百岁的,张启灵你不能食言!”
手中攥紧了对方的袖子,刘玥听到了一声极轻极浅的叹息,随后就被并不擅长拥抱的人拥入怀中,踮脚仰头,头上的黑色帽子掉落在地上,却己经无人在意。
“他们也会保护你,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可是承诺了的人是你!食言的人是你!我在乎的也只是你!”
“抱歉。”
张启灵听到了磨牙声,脖子上传来熟悉的痛感,不过不怎么痛,倒是跟张千军养的猫崽子在他身上磨牙的感觉差不多。
刘玥只是一时气上头,又不是真的要吃肉喝血,所以她只留下了一个红色的牙印和一点点的血痕。
她把双手搂在张启灵脖子上,半张脸靠在他的肩上,红透了的眼睛藏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难掩悲伤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可为什么是你们俩呢?为什么偏偏就得是在你们两个中做选择?”
“张启灵,你变坏一点好不好,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