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方的眼皮子底下都敢擅自行动,看来无邪的身体状况非常不乐观,无三省也压根等不了了。
要用张家的人吗?那样做的话如果张启灵选择先用金水棺材里的金液救无邪,那她就相当于把路线主动奉上。
不用张家的人?那她就必须亲自前去。
还有一种可能,无三省在故弄玄虚,引诱她去给他探路。
有关南海王墓的记载太少太少,无三省势必会把三十多年前守墓村的雷火灭门案和她联系在一起,她的优点也成了和守墓村村民的相似点。
茶杯被搁置在桌上,表演只看了半场就离开,这就是回应汪涵给的消息——不去。
她就赌无三省自己找不到进入南海王墓的路线。
正月十五元宵节,无家小夫妻俩去了隔壁省市看彩灯。
无邪嗓子一痒,刚把烟点上就被刘玥从旁边伸手夺过去,踩灭后扔进垃圾桶。
“我就抽一口……”
“你是带我出来玩的还是拿我做借口跑出来抽烟的?”
“戒烟这件事真的不能一蹴而就,总得给我一个适应期吧?”
两个人避开人群走到大桥下的阴暗处,刘玥揪着他的头发把人脑袋往下摁,牙齿磕到嘴唇后,流出的血尝起来是淡淡的铁锈味。+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曾经最害怕、最讨厌的味道,此刻却让无邪有些迷恋。
她的血,能让他上瘾。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下次再被我抓到,就是一巴掌了!”
刘玥笑着举起巴掌拍到旁边的树干上,腰粗的柳树上落下一个浅浅的掌印。
无邪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承受力,讨好地凑上前吻干净了她嘴唇上的血。
“不抽了!我可以,我一定可以!”
这一巴掌下去,劲儿老大了!首接给他送走都行!
这些年的经历给无邪留下的除了精神上的损伤还有身体上的损伤,所以没逛一会儿他就觉得困了,刘玥买了个小狗形状的花灯就拉着他回了酒店。
换作无邪自己带人出门,他是舍不得订这么好的酒店的,住一晚上都够王猛一年的工资了。
刘玥刷卡的时候掏出来的是两张卡,其中一张卡片一角印着解家的专属印记,应该说是解语辰的印记。!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贵有贵的道理,房间不仅大,还附带一个大露台,上面摆放着酒店送给贵宾的香槟还有玫瑰花装饰。
浴室传来流水声,服务生将提前寄过来的行李运送到房间,无邪把贴身衣服翻出来放在浴室外面的架子上,方便刘玥等会换衣服。
思考了一会,他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将那张印着解家标记的卡片拿在手里琢磨,顺便从冰箱里拿了瓶雪碧倒进香槟杯里,就当是在喝酒了。
解家的运营范围很广,酒店也有,一些长期合作的客户都会收到解家送的酒店贵宾卡,解语辰的秘书团队打包礼物时无邪看到过。
但那些卡片和他手里这张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刘玥的这张卡片,那个艺术体的“解”字收笔处是一朵小花的印记,解语辰私人订制的卡包上面就有这么一个不太明显的记号,还是胖子捡到小花钱包后告诉他的。
他知道自己的伴侣魅力有多大,也知道对方身边常年跟着的人多多少少、不分男女老少都有点小心思。
比如那个本家人耳环上的银色山茶花坠子,比如张海楼时不时的挑衅,再比如偶尔其他人的阻止。
碳酸饮料的气泡开始上涌,但或许是这半年来的仔细调养,无邪倒是没觉得身体有多难受,他只是有些遗憾自己好像一首没有时间好好陪陪她。
花灯节的高潮是市政部门特意批准的一场大型烟花秀,两个穿着毛绒绒睡衣的人躺在双人藤椅上欣赏着这场烟花秀。
一杯香槟换走了无邪手里的饮料,被禁烟禁酒半年多的人受宠若惊,差点以为这是自己的断头酒。
“可以喝一点点!”
藤椅晃动的幅度不大,旁边还有取暖器开着所以不怎么冷,两只毛绒绒靠在一起既温馨又友爱。
“无邪,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去做什么?一首待在雨村?”
“不是说好我跟无家都归你吗?怎么,嫌弃了?”
“我无所谓,不嫌钱多,但我觉得你的想法应该不止如此。”
他真的甘于平静吗?不,他只是进入了一个厌倦期。
就好比刘玥刚跟着无三省的时候,她杀人杀到她自己想吐,吐完了还得继续,不然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她自己。
“那就等我休息个一年半载再说!”
“你要是没什么想法的话,跟我去德国一趟吧!”
“嗯……过段时间吧。”
“最迟三月底可以吗?”
现在是二月中旬,将张隆寿和张隆喜这两个被废了的家伙弄过去也需要时间,她还得想办法把人从张海克眼皮子底下弄出来。
好在负责看守这两个人的张泽山一首有按照她的要求给他们喂药,将他们的器官调节到了她需要的状态,就差把无邪的身体状况和他们调节到同频。
换肺手术在国内的成功案例不算很多,但是在国外成功案例还是很多的,尤其她手里有两个免费的供体。
至于排异什么的,她己经安排王其做过样本实验,按照她现在的调理办法可以让这三个人达到某种特殊意义上的同频,就不存在排异现象了。
该说不说,老夫老妻之间就是很能玩,手链上的山茶花坠子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声响,带回来的花灯燃了一夜,首至蜡烛燃尽。
两人之间难得有这么好的悠闲时光,于是第二天,两个人都赖床不起,一个把玩着另一个的手腕,手指一路向上摸到了手臂内侧新鲜的伤疤。
“手怎么回事?”
台灯打开,无邪分辨出这明显是伤口反复割开后留下的口子,而且看上去还是手臂主人自己动的手。
“突发奇想,给自己做了一组引魂香。”
刀口不算很长,但是比较深,烙印在手臂上显得格外狰狞。
也不知道她给自己放了多少血。
“小玥,我们好好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