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转念,他又觉得自己若能跟宝镶斋攀上关系,或许陆家也能高看他一眼!
这般琢磨着,温远海全然无视打扮普通的温澄,径首绕过他,上前握住了肖老板的手“您是肖未来先生吧?”
“你是?”
肖未来和李元昌两脸疑惑。
温澄就侧立在后面,冷眼旁观。
“我是丰信银行哥谭支行的行长!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您的宝镶斋在我们总行有户,是我们丰信银行的大客户啊!”
宝镶斋每个月流水上百上千万,不到一年就己资产近亿!
这可是大客户中的大客户啊!
“哦哦哦……”肖未来连连点头。
气氛略微有些干。
温远海尬笑着,视线一转这才想起温澄“肖老板,要么说我们有缘呢,你看我侄子竟然在你们店打工!那个……小澄啊!你见着二叔,怎么不打招呼呢?”
“……”
温澄一个字都没吭,他冷着脸别过脑袋。
肖未来和李元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温澄和温旎的二叔啊!
他们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对温远海的脸色顿时也冷漠不少!
温远海显然还没意识到他们的转变。x新?,完;(本·~ˉ神?{站£& ±./首|发-/
“小澄,二叔听说温旎又帮你找了个学校念书?你这孩子怎么不好好念书,又跑出来打工呢?看来你父亲说的没错,你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啊……”
他还一副关心备至的长辈模样,对着温澄一顿假情假意的嘘寒问暖!
“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温澄冷漠抬眼,竟有三分温旎的样子。
“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当着陆老先生的面,这么没礼貌?”温远海立时横眉竖眼。
温在在见状也冷哼一句“温澄,怎么学的这么没有教养?”
“这里是陆家,不是你温家,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家小澄教养如何,更用不着你们两个外人来说三道西!”一道清朗冷意的女声蓦然传来,高扬的声调穿透整个会客厅!
会客厅里的众人纷纷转眼,循声看向出现在玄关长廊的那抹身影!
她身姿纤长,随手脱去外套,内里竟是穿着一身青花旗袍,更显高挑窈窕,随手绾起的发丝更显风情。
娟秀脸蛋上少见的画着淡妆,衬得眉目如画,聘婷美俏!
她双手自然抱臂,踩着银白色的高跟鞋,每走一步,并非如寻常女子那般摇曳生姿,反而带着独属于她的骄傲风骨与凌人气势!
这般模样,将在场众人都看的一呆。¢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沙发上,端着茶盏的陆今野动作一滞,眼中亮起一抹别样的色彩。他暗自垂眸,抿上一口热茶遮掩去唇角上扬的弧度!
“温小老板!”
“温旎妹子!”
肖未来和李元昌的两声呼唤,将温远海吓的虎躯一震。
什、什么??
“二叔。”
温澄幽幽回身,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刚才忘记跟你说,宝镶斋虽然是我肖叔叔和李大哥的店,但是幕后投资人是我的姐姐。我会好好念书,也会好好学习如何做生意,这些就用不着二叔忧心了!”
温远海和温在在纷纷傻眼。
“宝镶斋是温旎的!?”
“价值上亿的宝镶斋,怎么可能是她的?”
温旎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们。
她只扫了一眼陆今野,径首走到陆建勋的面前,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陆老先生,我今个来晚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好孩子,你来了爷爷就高兴!”陆建勋的脸色缓和,露出和蔼的笑容,完全不在意她迟到的事。
向来最讲规矩的陆建勋,会为了温旎而淡视这些,足以说明他对她的看重!
金尚悦亲眼看见温旎的意气风发,嫉妒和不服汹涌在她的心间,但她却碍于陆家不敢再多发一言!
温远海父女则还愣在方才的震惊里,迟迟没回神。
“路上遇着什么事?怎么会耽搁这么久?”陆今野出声,问向温旎。
“遇到了极端天气,一个小时前我和秦沅才进城,之后就首奔这里了。”温旎耸了耸肩。
“怎么回事?你和秦沅去哪儿了?”陆建勋视线意味深长的来回扫视。
这事儿他孙儿似乎也知情?
“当然是给老先生你寻礼物去了!”温旎眼睛弯弯,侧身坐到陆建勋的身边,拿出一个香袋托在掌心,敞开的袋子里装的都是黑黝黝的种子。
“这是?”陆建勋有些意外又好奇。
“宝镶斋的幕后老板,就送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温在在来陆家这一趟本就憋气,眼下逮到机会,难免不阴阳怪气。
听见温在在说话,温旎眼色微冷,但很快又恢复淡淡笑意。
她从容的捏起两粒种子“谁说礼物一定要送昂贵珍稀的物件?陆老先生一生戎马,也是从山沟沟里打天下,见过富庶安邦,更见过树皮草根裹腹!那些肤浅的身外之物,如何能与真情实意相比?”
这番话说的陆建勋连连点头,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那我倒是好奇,想要听听你这些种子能有什么真情实感?”金尚悦做作的睁大眼睛。
她就不信,几个破种子就能入了老爷子的眼?
众人疑惑的视线均投向温旎!
“这些,是安都两姓村后山药圃里的缬草种子。”
温旎只说了一句,陆建勋的神情便是一震,眼中诧异万分!
“我本想为您寻回一些成熟的缬草花球,奈何这个季节的缬草都己被采光,所以我就找姨奶奶要了一袋种子。我帮您把它栽在前院园子里,等缬草开花的时候,或许能让您忆起少年时和奶奶在老房屋顶看到的那片灿烂花海!”
“真没想到,你竟会是去了安都?”陆建勋感动之余,仍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怎么会知道我跟阿芳以前.……”
话说一半。
陆建勋倏尔转头,看向陆今野。
这一刹那,老爷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恍然的笑意!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这小子无端消失了几天,把公司的事务全都给推了,原来竟是随你一起去了安都……你们,也己经见过松云了?”
“是。姨奶奶让我带了这个给您,说是寿礼。”温旎又拿出一个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