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使劲摇头,小七激动地说道:“山河大哥,你也太厉害了吧?站着不动就能连杀两人,你真是天神下凡吗?”
“若我真的是天神下凡,早就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了!以天神之力恐吓凡人算什么本事?”张云无奈地说道。`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小七不解道。
张云轻笑一声,解释道:“世人多愚昧,遇到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便会联想到神鬼志怪,正是利用他们对未知力量的恐惧,我才能人前显圣,装了坨大的,不然一千多人一拥而上,早把你我砍成肉馅了!”
‘哈?’小七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随后噘着嘴幽怨道:“原来你是在装神弄鬼啊!我还真以为你会什么言出法随的神功呢?”
“嘿!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不是老赵的儿子,我才懒得管你呢!”白了一眼没良心的小七,张云幽幽道。
小七一脸懵逼,“老赵?我父亲也不姓赵啊!”
‘啊?你不是叫赵七或者赵小七吗?你父亲叫赵满军!’张云皱着眉头问道。.d~1\k!a*n¨s-h-u¢.¨c′o?m/
“我叫齐格日朗,我父亲叫拉姆满卓,小七是我的乳名而己!”小七无语道,“山河大哥,你确定真的认识我父亲吗?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呢?”
张云尴尬地咧嘴一笑,“有可能吧!不过你这闲事我管都管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打算!”
无论小七是不是赵满军的儿子都己经不重要了,更何况两个人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满字,他可以有高桥云上和山中云野的马甲,赵满军当然也可以用化名,总不能走到哪都跟人介绍;你好,我叫拉姆满卓吧?这也太傻了!
“我们去稻城买些吃喝吧,家里的粮食也没有多少了,顺便给你爷爷抓些补身体的中药!”张云建议道。
小七点了点头,毕竟债多不愁,他欠张云的恩情这辈子是还不清了,也不差这些吃喝的钱,他心里己经做好决定,等爷爷百年之后他就离开博古村,一辈子跟在张云身边当牛做马报恩,为其养老送终!
若是张云知道小七的想法估计会笑死,给他养老送终?指不定谁送谁呢?按照目前的情况,他的自然寿命至少在120岁以上,也就是说,小七还得再活100年才行!
就在他们二人打算前往稻城的时候,几名陌生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李先生,哥老会‘头排’有请!”
哥老会‘头排’?刚打了‘浑水袍哥’‘老摇’的脸,‘清水袍哥’的‘头排’就找上门来,难道是想找回场子?不是说两家的关系水火不容吗?
心里默默盘算对方找他的目的,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李某久闻哥老会‘头排’的大名,既然尊驾相邀,那我便去拜拜码头!”
‘拜’码头和‘踢’码头之间仅有一字之差,但表达的意思却天差地别,一个是诚意拜访,一个是恶意踢馆!
“‘头排’在前方的清风茶馆恭候大驾,请!”来人的脸上面无表情,无悲无喜地说道。,微~趣?晓~税+ *冕*沸*岳\毒′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张云也不怕对方耍什么阴谋诡计,大手一挥,道:“前方带路!”
跟着哥老会的人进入清风茶馆,川省的茶馆绝大多数都是哥老会的势力范围,袍哥们在茶馆里交流信息,通常会通过摆茶碗确认双方的身份,比较常用的是‘木杨阵’和‘双龙阵’。
如果一个袍哥到异地办事需要援助,会摆一个“单鞭阵”,即一茶杯对一茶壶,希望能助一臂之力。此外比较常用的茶碗阵还有“宝剑阵”,“生克阵”,“六国阵”等等。
清风茶馆的内部空空荡荡,只有正中央摆了一张茶桌,两把椅子,毕竟是哥老会‘头排’会客,清场是常规操作而己。
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位须发全白的老者,头戴黑色礼帽,身着玄色大褂,脚踩圆头皮鞋,脖子上挂着一块金色的怀表,右手拇指戴着大太监李莲英同款玉扳指,这套中不中西不西的装扮正是这个时代的写照。
大大方方地坐到老者的对面,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感叹道:“嗯~~青城雪芽,倒是很符合老人家您的地位!”
老者轻笑一声,拎起茶壶为张云的茶碗续上茶水,“老夫张斐,字庆之,现忝居哥老会‘头排’之位,也是会里的弟兄们厚爱,尊我年长而己,不过在其位就要谋其职,小友是过江猛龙,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你应该懂!”
“所以,您想帮‘浑水’的‘老摇’找场子?”张云笑眯眯的问道,任谁看了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脸面是靠自己挣回来的,不是找回来的,‘浑水’干的那些糟烂事理应有此一劫,于私而言,老夫对小友的行为十分赞扬,可是于公而言,我是哥老会‘头排’,有义务维护协会的形象,总得让我有个台阶下!”张庆之欲抑先扬地说道。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老先生言之有理!”张云淡淡地说道,“但不知您想要个什么样的台阶?”
“小友帮我做件事,我保证你与哥老会的恩怨就此揭过,今后哥老会也绝对不干作奸犯科之事,并且我还会奉上一份谢礼,你觉得怎么样?”老奸巨猾,张庆之对于人性的把控十分精准,故意不说要他做什么事,就是想掌握主动权。
不过张云才不会让对方的奸计得逞,应付老头儿可是他的强项,张庆之在他五位师父面前就是个弟弟而己,他贱兮兮的挑眉问道:“老先生是不是希望我问你,要我做的事情是什么?”
闻言,张庆之表情僵硬地收回脸上的笑容,重新审视坐在他对面的毛头小子,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威胁道:“小友难道是想戏耍老夫?你别忘了,小七那孩子就在门外,难道连他的安全你也不在乎吗?”
“老先生是想威胁我?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大可以杀了门外那个孩子,不过你也同时要做好哥老会全体成员陪葬的准备,有那么多人给小七陪葬,他应该会开心吧!”张云说话的态度慵懒,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面对软硬不吃的张云,张庆之有种深深地无力感,身居哥老会‘排头’多年,好久没有遇到能让他束手无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