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地法,可拔山坠地。”
看完几门法术,高歌喜从心来:“除了穿墙术差了一些,其它西门法术,都可以说是非常强大和实用的,就是施展的难度不低,就算我知道这西门法术的精义,也不太可能和之前几门小法术一样,小小研习一下就能轻松施展出来...”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等回到山里头,可以和山灵一边建设福地,一边演练道法。
身为修行有成的修士,寿命可比凡人要漫长的多,时间有的是。
夜深人静。
高歌己从丰厚奖励的欣喜中平静下来,盘膝在床上入定修行。
而文成县内。
捕快们却连夜封锁了西城区的一家客栈。
“李捕头,你们可算是来了!”
金掌柜吓的脸色铁青,抓着来人的衣袖不撒手。
“别拉拉扯扯,速带我去案发现场!”
李捕头中年模样,长的颇为正派,亦是李员外的族人之一。
李员外身为魏国公的支系孙辈,虽远不如嫡系的位高权重,却也在本县经营了不少关系网,就算是知县也得看他脸色说话。
“对对对,这边请!”
看着七八个捕快在侧,金掌柜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忙带着捕快们来到大通铺。¨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到了门口,他是怎么也不肯进去。
李捕头背靠李家,武功不差、胆气也足,率先进入大通铺,就见数个人横躺在卧铺上,一个个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头,这些死者看着不像是死于外力?”
“我瞧着也是,莫非是中毒而亡?”
“此等涉及多条人命的大案!知县必然又要大发雷霆,我等可有罪受喽~”
捕快们一番简单的搜查后,窃窃私语。
李捕头眉头紧皱,隐约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
“仵作通知了吗?”
“有弟兄去叫了,应该快到了。”
趁着还有时间,李捕头又叫来金掌柜盘问:“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何时发现他们死于非命的?”
金掌柜一脸惧怕,回忆道:“这些人是别处押镖来此的镖师,是店伙计看到屋内烛火通明,来告知他们吹灭在谁,敲了好一会都没人应答,就推了下门,谁知门闩未锁,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李捕头又问道:“伙计何在?”
金掌柜顿了顿,回道:“伙计年纪不大,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吓的有些精神失常,李捕头可要询问?”
李捕头亲自去看了看,店伙计确实吓的不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b/x/k\a~n.s`h*u_.¨c.o\m.
不久。
一名布衣仵作,携带工具箱到来。
知天命之年的薛贫睡眼朦胧,不悦道:“出了什么大事?这么晚还叫老夫来?就不能等白日再说?”
李捕头拍了下他的肩膀,陪笑道:“这次死了好几个人,事情有些大,我等也是怕县太爷给的压力太重,这才劳累你老薛半夜干活,等此案了结,我定请你吃好酒好菜!”
像仵作、牢卒之类的吏役,基本都是一家代代相传。
薛家在本地有些威望,薛贫自身本事也不凡,故而李捕头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那说好了!你可别糊弄老夫!”
听到有好酒好菜招待,薛贫脸色大好。
没办法。
仵作一行忌讳颇多,其中一条就是绝不能捞偏财,尤其是死人财。
这也是其父给他名字取‘贫’字的原因。
所以薛家条件一般,好酒好菜也就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次。
刚被李捕头领着走到大通铺门口,薛贫便脸色大变,脚步不由停下。
“看来问题不小...”
看见薛仵作神色不好,李捕头顿觉右眼跳动,意识到麻烦事来了。
“老夫嗅到了邪祟的气味。”
薛贫从工具箱中取出药瓶,给自己脸上涂上一些。
这是他自制的辟邪药,用的是黑狗血、公鸡血、童子尿、朱砂、糯米、根草等多种材料制成,对于一般的邪祟鬼魂有奇效。
“给我也来点!”
“还有我!还有我!”
李捕头和众捕快,都争先恐后的讨要。
“老规矩,等有空备好老夫要的材料。”
薛贫也不吝啬,给他们脸上一一画上一道驱邪符箓。
进入屋内。
见多这种场面的薛贫丝毫不慌,拿出工具给几具尸身仔细检验了一遍。
李捕头急切问道:“老薛,看出什么来了?”
“不妙。”
薛贫连连摇头。
“看他们皮肤苍白,像是失血过多,老夫就验了一下,果然...”
“如我所料不错,这些人都是沾染了极重的怨念,被那东西找上门吸食了全身精血而亡。”
哪怕己经意识到了,可听仵作如此说,李捕头还是眼中惊惧:“老薛,以你的本事能不能解决那鬼东西?”
薛贫摇头:“这东西凶的很,老夫无能为力。”
李捕头顿生满面愁容:“哎,这可如何是好?”
缙国从前是有对付妖魔鬼怪的机构,可自从天下承平,到了缙道宗皇帝时期,那些除魔卫道的奇人异士,就成了这位皇帝追求长生的工具,后更是卷入一场妖魔祸乱中,不仅导致了这个机构覆灭,连道宗皇帝也一同驾崩。
如今朝廷或许还有这类奇人异士,但绝不可能为了县城之事而来。
只能依靠民间力量。
“你且先弄清楚,这些人的来龙去脉,再说那邪祟之事。若实在解决不了,为了县中数万户百姓,你就豁出脸面去求李员外去吧。”
薛贫可不想卷入其中,自己一个仵作,做好分内之事就行,这也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每一条规矩背后,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干这行的,最容易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丢了性命。
“也只能如此了。”
老薛可以不管不顾,李捕头可没法置身事外。
不把那害人的鬼东西除了去,不仅会有更多百姓受害,自己这帽子也可能保不住。
家里好几口人,可都指望着那点俸禄,以及各种孝敬的钱财过日子。
何况放任不管,迟早有一天,厄运会落到自己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