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仵作又道:“之前我们调查的方向错了,陈老太爷不过是受了怨气激起的尸变,真正害人的东西,乃是一件金缕玉衣...”
“金缕玉衣?”
众人万分不解,不是僵尸作祟吗?怎么又冒出来个金缕玉衣!
“是,这本来是许兄和鬼门合作下的局,为的就是....”
薛仵作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和众人讲明。
“竟然是此等成了精的凶物!”
“可恨!这鬼门着实害人不浅!”
陈家是自作自受,风水师也己经自食恶果,众人只能将恶气全怪罪到鬼门身上。
通常来说,死物是不太可能成精的。
但万事万物就是这么奇妙!哪怕是一件陪葬品,被怨气所侵蚀千年之久,一沾染上了人气,竟也机缘成了气候,变成了精怪。
“此事,我等还需从长计议...”
听着薛仵作口若悬河,说着应对方式。
一首悬着颗心的秦朗,却暗自微微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藏匿秘法之举未曾暴露。
......
南城区。
入夜的南城,迎来了人声鼎沸。
不管是戏园还是青楼,都充斥着百姓们放纵的欢声笑语。`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而鬼门的堂口就在南园戏楼后方的宅院。
丁保金一手抓着烤鸭,一手就着美酒大口吃着,好不惬意。
正吃的得劲。
有手下慌忙来报:“门主!许先生死了!”
“谁死了?”
丁保金‘砰’的一声重重放下酒食,恶狠狠的盯着来报之人。
“是许先生!那个和我们合作的风水术士!”
“他怎么死的!”
丁保金语气重了几分,似乎也没想到此人会死。
“不清楚,属下尊门主令,一首跟着此人,只见他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去了城外岷山,可不等属下跟上去,就见到他飞也似的狂奔下山回城,去了一家棺材铺...”
“不久,属下就看到了李捕头带人来,还看到他们抬着许先生在院中搞什么仪式...”
“属下瞧的真切,许先生脸色苍白,许久一动不动,绝对是死了!”
手下说的有条有理,此事应当不假。
“怎么就死了?”
“莫非是被那僵尸反噬了?”
丁保金皱着眉头深思。
这人死了也就死了,反正己经利用他达到了目的,只是死的过于随意和蹊跷,不免让他有些不安。
可任凭他想破天,恐怕也想不到,竟然是他们从王墓中盗出的金缕玉衣成了精。!咸¨鱼+墈!书? +首~发^
突然。
一道惨叫声传来!
“谁!”
丁保金抓起鬼头刀,冲出门外。
“妖怪!妖怪!”
有手下惊恐的从院子方向跑来。
“难道是那僵尸...”
丁保金正欲上前碰一碰,看是刀硬还是僵尸硬。
却见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凭空飞来,然后那逃跑的手下就仿佛被吸力牵绊住。
“门主救我!”
只来得及喊出一句话,就见他全身冒出血液,化作一条溪流被那血影吸收。
随后手下就躺板板了。
“什么鬼东西!”
这死法太过诡异!连见多识广的丁保金都吓住了。
要知,他带领门下盗墓,遇上的粽子可也不少,却从未见过这般嗜血凶残的东西!
“马德!管你什么鬼东西!遇到老子这把砍了几十颗头颅的鬼头大刀,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丁保金大喝一声为自己壮胆气,而后毫无犹豫的冲杀上去。
可未等他靠近。
就觉全身血液沸腾,不受控制起来。
不久,院中陷入死寂,只有一地的尸体诉说着惨绝人寰的遭遇。
“呼~呼~呼~”
卫双拼了命的急奔,只想着摆脱那鬼东西,甚至都不敢回头看。
就在前一刻。
数十名鬼门中人,就这么被那鬼东西吸干了血液。
只有他专门负责跟踪,因此练得一手好轻功,才趁着门主送死之际,逃离了出来。
幸运的是。
那东西并没有追来。
秦家。
众人正商讨着要怎么让鬼门交代,却猛然见一人从墙壁跃了进来。
“好贼子!胆敢来我家行窃!”
秦朗正要出手将那人拿下。
卫双连忙表明来意:“且慢!我是鬼门中人,有要事相告!”
“鬼门...”
几人面面相觑,刚想着对付鬼门,没想到对方就送上门来了。
待他将所谓的要事道出,众人不由脸色大骇。
“鬼门覆灭了!”“对,除去在外的门人,就我一人逃出。”
李捕头大惊失色:“那东西竟然凶残至此!你们到底是从哪弄来的?”
事到如今,还要靠他们保命,卫双又岂敢隐瞒:“是从永洲离王墓盗来,那墓中凶险无比,我等也是折损了好多弟兄,才勉强弄出来几样东西。且自那以后,也没敢再去。”
薛仵作问道:“能通鬼神的离王?”
卫双茫然:“啊?那我不知...”
他毕竟只是个小人物,读书都没读几本,哪知道的那么清楚,只听门主说是离王墓。
“薛老哥知道?”
“少时听我祖父说起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离王乃是齐国末期诸侯之乱,一个名为离国的小国之主,据说其精通鬼神之术,可号令千万亡魂作战,曾雄霸一时,但不知为何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听了薛贫的说法,秦老却想起什么,惴惴不安道:“那鬼东西,似乎是循着怨气杀人,镖师、陈家、老许、鬼门...都曾接触过这玩意,附着过怨念...”
“爹,您是说...”
“嗯...接下来它的目标,最有可能的就是你我父子,然后才是薛老哥、李捕头等人...”
“这!这...”
秦朗慌乱如麻,鬼门也算有点实力,连丁门主都一个照面被吸去全身血液,那自己等人恐怕也会如此,这可如何是好?
“哎!麻烦!麻烦~”
薛仵作连连摇头,恨自己一时心软,还是卷入到了麻烦之中。
卫双开口道:“依我看,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只能离的足够远,料那鬼东西也找不上门。”
薛仵作叹息道:“说的轻松,你无牵无挂的,自然想怎么跑就怎么跑!可我等祖祖辈辈打下的家业可全在城中,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头打拼,谈何容易...”
李捕头也是听的暗暗点头。
真要让他跑路,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