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高歌有些不得劲。
好在他依然感知到了仙书异动。
虽只是见证,却也同样生成了新篇章。
【妖魔论】
【圣人云:天地有常,阴阳有序。夫,人道失衡,必有妖魔出。】
【妖者,万物得造化而生。或山精木魅,采日月之精华而得形;或鸟兽虫豸,窃人之精气而作祟。虽生灵智,然不明天道人理,故多行乖张,为祸一方。】
【魔者,众生因怨恨而执迷。或含冤而死,聚阴煞以为鬼怪;或贪嗔入骨,堕血肉以为恶障。此间执迷不悟,荼毒苍生,为天下所不容。】
【今应城有乔家者,残害人命,冤孽缠身。逢世道崩坏,阴阳失衡,妖魔应运而生,致门庭覆灭。幸有高僧法善,率众降魔,封禁于井。遂,百姓无忧。】
【故事评价:丁等!奖励:五年道行】
“才五年道行...”
“莫非是参与度不足...”
高歌略有些失望。
这份奖励,对此刻的他来说,未免寒酸了些。
自从得了那‘龙珠’,这些时日修行不曾怠慢,法力道行早过一甲子之数,目前掌握的诸多术法,除了担山、撼地,都再无力竭之忧。
“或可用于精修术法玄妙...”
“掌心雷、遁地术、缚身、拘魂...”
高歌于脑海中过滤了一遍目前掌握的术法,想着将来或许会更多面对妖邪,便将这五年道行划给了掌心雷。·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顷刻间,一股明悟涌上心头。
好似醍醐灌顶!
对于掌心雷的运用和掌控,多了些更深刻的理解。
“妙哉~”
高歌喜不胜喜。
不过此地不宜施展。
他又望了一眼,老和尚依旧于井边打坐。
“等来日...再去井中一观吧。”
打定主意,高歌转身消失在小楼中,去了荒野演练了一番掌心雷,待将新理解化为己用,运用自如后方才回了客栈。
“道长,您老可算是回来了!”
守株待兔的苏正,见到道长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何事这般惊慌?可是又遇上了那邪祟?”
“正是呀!还望道长出手相助!”
苏正心中焦急,忙慌拱手作揖,哀声恳求。
“嗯...那便随你去一趟吧。”
依着高歌从前的性格,肯定是万事不染因果,但为了给仙书提供立书著作的故事素材,也为了自己的修行大业,有些闲事还真不能不管。
“太好了!道长请!”
苏正愁容顿解,满心欢喜的前头引路。?y\o,u¨p/i^n,x,s~w..,c*o?m*
苏、戴两家世交。
同住在客栈内,另一边的院落。
刚踏入院中。
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就首冲脑门。
有侍女领着二人到了客堂,就见一对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女,愁容满面站在堂前。
“伯父,伯母~”
“我请来了一位高人,为正卿驱邪除弊,定能令他恢复如初!”
苏正快步上前引荐。
“仲明(字),胡闹...”
戴父本想斥责几句,让他不要轻信江湖术士,可待看清高歌相貌之时,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自修行有成以来。
高歌己脱胎换骨,无论容颜、气质,皆卓尔不群。
他单单往那一站。
戴卫父母就心生好感,信任度蹭蹭上涨。
是故。
自高歌出道以来,还从未有人怀疑过他是江湖骗子。
“道长...”
戴父收起焦虑,拱手想要称呼。
“贫道玄都。”
高歌回以揖礼。
“玄都道长,请坐。”
“不必虚礼,且先去看看令郎状况如何,此事耽误不得。”
戴父本还有些将信将疑,此刻却不由多信了几分。
而担忧自家儿子的戴母,可没那些弯弯绕的心思,语气急切道:“玄都道长,快随妾身入内,我儿温热不退,胡言乱语,还请道长为我儿驱邪治病。”
“是极、是极!正卿病情要紧!”
苏正在一旁帮腔。
戴父也非迂腐之人,此人到底有无本事,一试便知。
众人来到内室。
有两个下人在外看着煎药。
戴父道:“道长,这是大夫开的药方,我儿服用了一剂,病情未有好转...”
高歌颔首:“治病先治根,根不去,病难愈。”
几人入得屋内。
面容憔悴的戴卫裹着被褥,躺在床上说着胡话。
“素儿,公子来也,莫躲呀~”
“嘿嘿嘿~”
说得好一番淫词乱调。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做美梦呢。
戴父脸色铁青,虽说家门不幸,出了这等纨绔,可架不住是独子,忧容不减。
戴母却不管这些,上前摸了下儿额头,滚烫依旧。
她转头看向众人,汪然欲涕:“道长,卫儿病情不见好转,可如何是好...”
高歌道行大进。
即便法眼未开,也看出此子是惹了邪气,又受惊受凉,遭邪气入体,方才大病。
“令郎这是邪气入体引起的病症,有贫道在此,无甚大碍。”
“且令人取一碗水来。”
高歌安然若素的语气,倒是让戴母感到心安。
“我去拿!”
得知好友无碍,苏正顿起好奇之心,乐的忙前忙后。
不一会。
一碗水端了上来。
高歌取出一张安神符,轻轻一摇晃便无火自燃,融入水中,让戴母给病人服下。
顷刻工夫。
就有缕缕灰雾从戴卫体内递散。
“这是!”
苏正又惊又奇。
高歌言道:“这便是邪气。”
在戴家夫妇担忧的目光中,戴卫的病情肉眼可见的好转,至少不说胡话了。
“果真是有德之士!”
戴家虽有些没落,但到底是应城名门望族,先天宗师、奇人异士,也不是没见过。
戴父此刻看向道长的眼神,无疑多了几分敬重。
戴母转忧为喜:“我儿无碍了?”
“不打紧了。”
高歌又取出一张驱邪符,叠好放入戴卫怀中。
接下来,无需待在内室。
戴母不放心,留下照看。
几人则回到了客堂。
“我儿多谢道长相救。”
“这是我一番心意,还请道长收下,便算作是捐给贵观的香油钱。”
戴父从袖袋中取出五百两银票,推到高歌面前。
他不说是诊金,免得落了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