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很是自得。-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
似是从中体会到了某种乐趣。
他继续说道:“那邪祟原是画舫女子,唤作青怜。去岁,有一来应城备考的书生,时常流连画舫,与那青怜有些...接触,听同画舫的歌女说,那书生惯会花言巧语,哄的青怜言听计从,不惜将苦心存的赎身银子,给了那书生赶考之用度......”
够狗血的。
高歌听完全程,脑中就这么一个想法。
无非就是书生承诺高中,就赎她还良,双宿双飞。
然后书生反悔了。
青怜一时想不开,就跳江了。
老掉牙的情节。
说完,苏正又补充道:“我寻那些人问了,他们描述之人,与那青怜一般无二,应是此女怨恨不消,化作水鬼吸人精气,无疑。”
高歌沉思间敲了敲桌子,开口问道:“那书生是何人?可有探查清楚。”
似这等薄情寡义之人,总要给他个教训,免得将来当了官鱼肉百姓。
苏正拍了拍脑袋,边想边道:“好像...叫什么严...严睢!”
高歌当机立断道:“你且打探下,此人是否还是应城。至于那女子...虽身世可怜,可终究己灵智不存,如今存在的不过是一害人的邪祟,为免它继续害人,贫道也只好送它一程了。+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
一码归一码。
“好,我再去打探清楚。”
苏正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急忙忙的去办事。
却说另一头。
自从被人点破身边有小人作祟。
赵文诚便时常暗暗观察与之交往的身边人。
或许是心理问题。
瞧谁都有嫌疑。
首到今日。
同窗好友白承再次邀请几人相聚。
赵文诚早早就到了戏院,包了二楼一间上座,吃着零嘴,看着戏曲,等候几人到来。
“哈哈~”
人未至,声先达。
赵文诚转头看去,就见白承满面笑容,摇着纸扇率先入内。
“白兄何故发笑?”
“文诚兄,你道如何?哈哈~严兄时运不济,来时有一树,上头拴了头牛,我等一同路过,好巧不巧,偏生他走至一旁时,那牛出恭甩了他一身!”
白承将此事当做笑料一说。
“严兄呢?”
“回去沐浴更衣,说是玩些过来。”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
可突然间,赵文诚眼神一跳,想起道长所说的‘反噬’二字。¢x¢n*s-p¢7^4¢8,.~c¢o·m/
“许是我多想了...”
“我与他乃是同乡好友,他不会害我...”
二人不仅是同乡,还同读一家私塾。
严家贫寒,自己平时里没少接济他,连他去年来应城备考,都是自己给他出的银子。
他没理由害自己...
可怀疑的种子己经发芽。
赵文诚难以做到自己欺骗自己,他求证似的问道:“子湛(字)近来在书院过的可好?不曾与人起冲突吧。”
不等白承开口,同来的曾信抢先道:“哎,你又不是不知他的性子,从来不与人翻脸,就算受些气,也是一笑而过,哪能与人起冲突。不过...”
赵文诚心里一紧:“不过什么?”
曾信不疑有他,接着说道:“不过近几日,子湛确实时运不济,遇上了好些糟心事...”
什么被人冤枉偷东西。
吃饭吃到虫子。
走路崴到脚摔倒。
诸如此类的倒霉事。
“是吗...”
赵文诚拳头紧握,心中悲凉超过恨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待他这般好,他却背过来害自己,更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相师只同他说是命犯小人。
高歌也从未说过窃运一事。
赵文诚自然想不通,兄弟一般的严睢,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过了好一阵。
严睢才姗姗来迟。
他告罪之后入座,眼中有些阴霾。
自那次从先生居所离开后,就彻底失了先生的踪迹,期间多次上门拜访才知先生己经离去,可那法术似乎没有续好,近些时日的反噬,让他心惊肉跳,生怕哪天丢了性命。
现在反噬才刚开始,遇到的都是些小事,将来可就难说了。
同时刻。
赵文诚心中也颇为煎熬。
他想当场质问严睢,为何要害自己。
又怕惹的狗急跳墙。
自己文弱书生,未必能打的过他。
至于上报官府...
严睢乃是秀才,自己才只是童生。
莫说手中无铁证,便是有...其中变故也颇多难料...
他本是书生性情,一时倒是没想过用不光彩的手段对付严睢。
“此事当缓缓图之~”
赵文诚想着严睢遭受了反噬,不若让他多受些罪,再看如何处置。
而众人之中,白承最是敏锐。
他隐隐约约察觉出不对,平日相聚赵兄总要和严兄叙旧,今日却说了没几句,着实有些冷淡。
“此二人乃是同乡至交,想来应该不会生出间隙...”
“许是赵兄沉迷看戏,疏忽了...”
白承想了个理由,把事情抛之脑后。
而严睢心中烦乱,也未曾留意到这点。
......
过了两日。
苏正托那帮狐朋狗友,将严睢的来历调查的一清二楚。
甚至连他走霉运的事都知道。
“赵文诚...”
高歌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就联想到了窃运一事。
“严睢...”
“原来是此人窃取了他的气运...”
“因果报应啊~”
高歌失笑了一声。
像这样的人,就该让他尝尝被反噬的后果,让他一辈子活在随时‘飞来横祸’的阴影中。
苏正不知这份因果,他气汹汹道:“道长,怎么样?我们该如何教训此人?是套他麻袋,还是做局...”
这小子瞎混。
下九流的手段,倒是耳濡目染了不少。
高歌摆手道:“不用了,他己遭了报应。”
苏正疑惑不解:“报应?是指走霉运的事吗?”
高歌也不给他解惑。
“贫道且去把那水鬼降了去,至于你...”
“道长!带我一块去!”
苏正忙活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天,他是真想见识见识。
“随你吧。”
高歌信步走出客栈,往应河方向而去。
苏正汗流浃背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