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又来一头牲口。”
“羊倌,辛苦你半夜干活了。”
“多大点事,干完这一票,哥几个就不用再当乞丐,咱也能过过老爷们的日子。”
“这确实是一笔大买卖,一头牲口二十两银子...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败家。”
“嘘!不该知道的千万别问。”
院内几人窃窃私语。
高歌就站在他们旁边,却无人察觉。
嫁梦...真是个好法术。
“造畜邪术...”
高歌看着那留着山羊胡的羊倌,熬制了一碗药水,给‘赌鬼’灌下...当然,高歌使了法术,只是让他误以为‘赌鬼’喝了药水。
然后羊倌在‘赌鬼’额头画了个符咒。
又取出一张畜生皮,往‘赌鬼’身上一披,念了几句咒语,一个人就活生生变成了畜生,看上去和普通畜生一般无二。
只是...
毛驴...
把毛驴变成了毛驴,这下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而在一侧的圈子里,还有十来头羊、猪、驴等畜。
法眼之下。
全是面有菜色的人。
乞穷帮的人也不傻,他们从不去动不该动的人,就专门挑选那些社会边缘人,尤其是逃荒来的流民,失踪多少人都不会有人关注。,天~禧′暁?税¨徃- !最-欣′漳`结.埂?鑫-快`如此,很长时间都不会被人发现。
高歌看的面色铁青。
这等害人的邪术,实在不该存在世间。
只是...为避免打草惊蛇断了线索,尚且还需忍耐一段时间。
“嘿,三子,还是你的法子好使。”
“好是好,就是还得花银子...不如搞流民...”
“流民是容易搞,但那是千衣长老的生意,咱们这点本事掺和进去,我怕他连咱们一块给卖喽。”
几人忙活完,把毛驴丢入猪圈,说说笑笑的回屋里去了。
“呸呸呸~”
“娘西皮的!怎么把俺关猪圈来了。”
毛驴压低声音骂骂咧咧。
“老爷?老爷~”
它探出头刚唤了几声,头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知道自家老爷在身边,它就放心了。
而观察到猪圈己经快满的高歌,也大致猜到,这伙人很快就会和那买卖人口的幕后势力接触交付,应该就这几日了。
晨光熹微。
大日破晓。
三子起床,和牲口们喂了些猪食。
毛驴闻到那股子馊味,气的当场就想骂人。
畜生啊!
他*的畜生啊!
俺当年拉磨的时候,都没吃过这么烂的食物!
三子‘梆梆’击打木栏,呵斥道:“都给我快点吃!饿死了!爷宰了你们!”
“咩~”
“噜~”
“昂~”
我都饿死了,还管你宰个咋。¢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奈何他们被下了咒,无法开口说人话。
却说另一边。
杨慕一首暗中调查人口失踪案,这本该是衙门的活,他舅父就是东临知府,去找表弟玩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束之高阁的卷宗,这才萌生了扮演神捕的想法。
可他到底阅历太浅。
顶着养尊处优的样子到处跑,哪可能打入敌人内部。
苦闷的他,约了三五好友,饮酒作乐。
期间说起此事。
“调查这个干嘛?你真闲的慌。”
“就是,哪年不失踪个几十上百人,稀松平常之事。”
“亏的侯爷不知道,否则非好好教训你一顿。”
“哎!说起失踪,我倒是听闻一事...”
谈起这事来,杨慕可算是来了兴致,连声追问。
“说是那鼍泽...”
鼍泽虽凶险,却资源丰富,冒险前往狩猎、采药、寻宝的人络绎不绝。
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
同样的,附近一带也有很多以鼍泽为生的人。
“很多进鼍泽谋生的人失踪?”
“对呀!很多失踪者家属,凑钱委托我一兄弟进去寻人,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算什么新鲜事呀?鼍泽这么凶险,死人不是常事。”
众人本是唠嗑闲聊,杨慕却上了心。
想着鼍泽在东临城西南方向,约数十里的距离,骑马也不过一个时辰的事,便想着哪天跑一趟,去查探一番。
如此过去两日。
小院终于迎来了一个陌生人。
那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他查看了猪圈,满意点头。
“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说,不过你们得在天黑前将他们赶到城外。” 两方约好交易地点。
他们没避着人,猪圈内的毛驴竖着耳朵听的清楚,它心里乐坏了!
好家伙!苦日子总算是要熬到头了!
就是...
怎么感觉自己的作用似有似无。
莫不是...
老爷瞅自己不顺眼...才来这么一出。
这毛驴,坏心眼一大堆。
在造畜邪术的遮掩下,羊倌等人很顺利将把货物送出了城,和那幕后势力达成了交易。
“你们还需要多少牲口?”
“多多益善。”
羊倌等人收了银子,笑的合不拢嘴。
可他们有钱拿,没福享。
从那天以后,他们就彻底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只是...郊外某处的野草,那一年长的格外茂盛。
“这个方向...”
高歌处理完几人,继续跟踪。
却见那幕后势力之人,趁夜驱赶着造畜群往西南而去,不远处正是鼍泽所在。
一路上。
还和其他人汇合。
造畜数量突破数百人。
目睹这一幕的高歌,心情也难以平静。
到了鼍泽边缘,他们往身上喷洒了某种驱虫药水,而后继续深入。
“鼍泽...确实适合隐藏...”
“不过...他们买这么多人口,到底为了什么?”
高歌一时也猜不透他们的打算。
但绝对是见不得光的事。
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但凡他们用这笔钱高价招工,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流民涌入,根本不会缺人口。
越来越深入。
“嗯...”
高歌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前方地形极其复杂,看上去似乎是某种阵法,这般掩人耳目,可见他们的大本营就在前方,真相己随时可见。
跟着众人的脚步。
很轻松就破解了这迷阵,进入到了内部。
但见视野内坐落着一些木屋,木屋的中间有一座祭台一样的建筑拔地而起,祭台上缠满了粗壮的藤蔓,似乎是从内往外蔓延,那藤蔓透着几分邪气,不似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