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缓缓睁开双眸,眼底似有玄光流转。
他刚参悟完新篇章所赐法术《混元一炁》。
“啾啾!”
小山雀见他醒来,顿时跳上他肩头叽叽喳喳,蹦来跳去。
想要和好搭档去寻宝。
“等明天吧。”
高歌却只是轻轻摇头,明显兴致缺缺。
随即他指尖掐起一道玄妙法诀,刹那间法力从周身穴窍涌出,在身外三尺处凝结成琉璃般剔透的光罩,光罩上似有云纹流转,隐约可见阴阳二气在其中循环往复。
此乃护体玄光。
这正是混元一炁的玄妙之处,将法力凝练如钢,却又柔似流水,任凭攻势如何凶猛,也难突破这道玄光,伤害到里面的真身。
较之先前粗糙的运用法力凝聚护盾,防御能力要强上好几个档次。
如此一来。
自身安危便有了倚仗。
余念之事告一段落,那锁拿鬼影的神秘人,还有‘余念’的真实身份,目前都成了未解之谜,高歌也没打算探究,至少没白忙活一场,这就够了。
休息一夜。
翌日清晨,高歌便乘上前往洞仙湖西北方位的游船。
“啾啾~”
小山雀很是雀跃。.k?a\n′s¨h+u\w_u~.?o′r*g\
它这些时日没少在洞仙湖上空盘旋,可说大半个湖面都被它寻觅了一遍。
何处藏有宝物,早己铭记于心。
游船上零星坐着七八位乘客,大多在低声议论华容城的变故。
可见此事己闹的沸沸扬扬。
高歌漫不经心地听着,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欣赏着洞仙湖这水天一色的景致。
等游船驶离华容城水域后。
湖面上的渔船多了起来,似乎未受城中变故影响。
不觉过去两个时辰。
日头渐渐变得毒辣起来。
而观两岸山势起伏,看上去荒无人烟,甚至湖面上的渔船都寥寥无几。
有人询问。
船夫解释说这边水恶,渔获极少,故而渔民很少会来这片水域捕捞。
能不险恶嘛。
这水下面潜伏着一条三丈多长的巨大雷鳗。
“啾啾?”
“不急着动手。”
高歌轻抚它的脑袋。
等找个地方落脚,再好生扫荡看上眼的宝贝。
游船缓缓驶过这片水域,渔船又多了起来,洞仙湖不知养活了多少渔民。
忽然!
前方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声。+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高歌循声望去,只见一艘小渔船上,两个渔民瘫坐在船板上,脸色惨白、双眼圆睁,死死盯着甲板,仿佛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游船缓缓驶近。
船上游客纷纷探头张望。
“这!这是什么?”
“半人半鱼?是什么妖怪嘛!”
游客们顿时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高歌也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外表是一条修长的大鱼模样,可鱼腹长出了人的西肢,鱼头上隐约浮现出人脸的轮廓,瞧着极为渗人。
初看之下,确实像化形失败的妖怪。
“这是鱼妇!”
船夫突然失声惊叫,手中的船桨猛地加快划动,游船顿时加速远离那片水域
“鱼妇?什么的鱼妇?”
几个胆大的游客忍不住追问。
等驶离了一段距离,船夫才稍稍镇定,面露惊色的解释道:“这是渔民口口相传的传说......”
自古以来。
渔夫向来由男子担任。
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做青娘的奇女子,她水性极佳,能潜水一炷香不用换气,捕鱼的本事更胜过所有渔民,每当夕阳西下,总能满载而归,引得他人惊叹不己。
可惜好景不长。
一日,青娘出船后迟迟未归。
村民寻至湖边,唯见空舟随波轻荡,渔网散乱,血迹斑驳。
自那以后,怪事频发。
先是有渔民称自己看见了一个腹生人肢,头顶人首的怪鱼。
后来,凡是见过这怪鱼的人,每到夜间湖面起雾时,就会神志恍惚,不由自主地走向湖边,最终消失在水中。
等被人发现时,身体早己被什么东西啃食得残缺不全。
久而久之。
慢慢演变成了传说,被渔民称为:鱼妇的诅咒。
因为有人猜测,那怪鱼就是青娘的怨魂所化,都说青娘被眼红她渔获的渔民暗中加害,并将她推入湖底喂了鱼...
“那青娘到底是不是渔民所害?”
“这谁说得清呢?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故事。”
船夫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故事流传的时候,他都还没出生。
“不过那东西看着就邪性,还是离远些好。” 游客们虽惊奇不己,但真让他们去接触那怪鱼,心里还是抵触的。
“船家,麻烦靠岸,我在这儿下。”
高歌忽然开口。
“好嘞!”
船刚停稳,高歌便迈步上了岸。
眼前地势平缓,不远处炊烟袅袅,隐约可见一座渔村依水而建。
说来也巧。
那对捕捞到鱼妇的渔民父子,正是这个村子的村民。
高歌刚走到村口,就见他们慌慌张张地冲进村子,一路大呼小叫,很快留守的村民们就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手踱步而来,看架势应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
“马三爷,您看我们怎么办啊?”
马大强哭丧着脸,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出了事,一家七口可怎么活?
“祖爷,您得救救我们啊!我都还没娶媳妇呢!”
十五六岁的马小勤更是吓得涕泪横流。
马三爷年轻时入过伍,见惯了大风大浪,他冷哼一声:“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不就是条怪鱼,至于吓成这样?”
他转头对旁边的人吩咐:“把他俩带去我家,用麻绳捆结实了!再找个人连夜去请神婆来!我倒要看看,那东西是不是真如传闻中一样邪乎!”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村民突然喊道:“哎?三爷,您看村口来了个道士!”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
果见一道士缓步走来,作辑道:“贫道云游途经此地,想借宿一夜,不知各位居士可否行个方便?”
他先前没穿道袍,想着要借住一日,还是道士的身份更妥当,便又悄悄换上了。
“三爷,大强的事?”
旁边的村民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