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想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儿怎么能够这样子说?
“对了,地里面的活你们爱干就干,我不干,一年都没有几两银子的活,可别来找我了。·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荣莺歌不屑的离开,稍微动了动,只觉得浑身上下,汗水夹杂着,十分的不自在。
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己经贴到了她的身上,闻一闻身上的衣服,这样子的味道,她从来都没有闻过。
还有身上衣服的补丁,虽然很少,但是这分明就是耻辱。
荣莺歌只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像是早上脑子不清醒,才会做的事情。
如今己经清醒了,她就想着改变一下自己的人生。
最起码和上辈子的庞红秋在一块儿,只要和对方在一起了,好像就能够彻底和上辈子隔离开来。
她要给庞红秋一个名分,算是全了上辈子的遗憾。
在地里面的荣想和李捷,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全都是担忧和不解,还有一些伤心难过。
“女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都怪你,我之前就说要好好的培养一下女儿,结果你呢,说女儿年纪还小,正好可以去上学,没必要让女儿下地干活。+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李捷小声的抱怨,荣想把头偏向一边,不想听到这些抱怨,随后,她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之前我怎么料得到这一点,我想着其他的人都培养女儿去读书,到时候,也能当一个账房的管事,实在不行的话,也能够靠着读书,找一个不用下地干活的活。”
荣想心里,哇凉哇凉的,她是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样宠爱着的女儿,只不过是因为一次下地干活,就对他们如此抱怨。
她是不是做错了?
本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未来考虑,让女儿可以更轻松一些,摆脱泥腿子的生活。
就连前不久,他们也是听说有人需要女子入赘,他们才毫不犹豫的把女儿送过去。
想着进入那一等富贵人家,总好过在地里面挣扎着过日子。
然而,女儿昨天回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喜意,想来是失败了。
女儿己经18岁了,总不能让她继续这样浪费时间下去。
读书没有读出一个名堂,入赘又失败了,女儿要是不去地里面干活,不习惯着如何生活,以后可怎么得了?
“还有米儿,荣米,年纪也不小了,确实该相看起人家了。o咸+鱼?看
荣想提起这件事情,旁边的李捷连连点头。
儿子荣米,从小到大都很听话,也很孝顺他们这对父母,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总得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好的归宿。
男儿家若是嫁错了人家,那一辈子都得泡在苦水当中。
还有嫁妆,这个东西也得备起来了。
以前想着让女儿去读书,家里的花销变得很大,尤其是送女儿读书的银子,每年都得花不少呢。
到现在,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就连儿子的嫁妆,现在连影儿都没有看到。
荣想和李捷每次想到这件事情,就一顿心虚。
当初的他们,总觉得让女儿越过越好,说不定能给儿子也挑一个不错的婚事。
如今看来,还是要分一些注意在儿子身上。
总不能顾着女儿,却不顾儿子了吧。
也许,他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改变,给自己的儿子多囤一些嫁妆,这样做,说不定就能够让他们两人心情舒畅。
两人对视一眼,下定决心,给自己的儿子准备一点嫁妆。
忙碌的时候,他们两人没有说一句话,继续在地里面挥洒汗水。
到了中午,只有荣米一个人来了,手里还提着中午准备来的饭菜。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而且,米儿,你不是说要待在家里把皮肤养白吗?怎么这么大太阳就出来了?”
荣想左顾右看,想要看到自己女儿的身影,然后除了自己的儿子,一点女儿的痕迹都没有看见。
“娘,荣莺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来给你们送饭菜,这些饭菜都是我自己做的,要是我不来,你们中午可就只能饿着。”
荣米终究是有一些抱怨,面对爹娘的时候,他下意识的透露了一点出来。
荣想立马就皱着眉头,想要呵斥儿子,然而,看着自己的儿子倔强的脸,以及红彤彤的眼眶,一下子就停止了自己即将说出口的各种训斥话语。
尽管儿子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一点态度,让人不怎么舒服,但是总不能因此训斥儿子一顿吧?
要知道,他们刚刚还在定决心给自己的儿子攒一些嫁妆呢,可不能因为轻飘飘的一句态度不行,然后就对自己的儿子百般挑剔。
“娘,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去找爹了,爹也饿了一上午了。”
荣米虽然也有一点惊奇,惊奇自己的娘没有呵斥自己一顿,可是,只是一次而己,又算不了什么。
面前的人没有呵斥,估计也就只有今天这一次了。
下一次,估计自己的娘和爹又会站在荣莺歌的面前,不嫌弃什么事情都不干的荣莺歌,反而来指责他这个出力的人。
反正,他也习惯了,每次都是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
越是反驳了,说不定对方还会说的更加厉害,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送完了饭菜,荣米一步一步的往家中走去。
倒也记得走阴凉一点的地方,头上的斗笠遮住了一部分阳光,只希望自己的皮肤能够白皙一点,说不定还能够卖上一个不错的价格呢。
要是去了富贵一点的地方,就更好了。
总好过在这个地方挣扎着。
荣米对于这个家没有多少留恋,对于家里的人,更是没什么念想。
他就想着离这个家远远的,嫁到很远的地方,也不是不行。
他心里谋算着婚嫁的事情,荣想和李捷却也只能沉默的待在一边,眼中有着些许的悲伤。
以及茫然无措。
两人对视一眼,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的儿子沟通,就好像,他们之间己经没有了多少感情,全靠淡薄的血缘关系维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