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能救魏国,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来报答!”
大秦理工学院,选修课教室中。`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魏咎杜鹃啼血般的哀鸣传来,瞬间引起很多学生的关注。
看热闹本就是人的本性,更何况这里的学生好奇心更强。
没过一会,门口、窗户,就站满了人,探着脑袋看去
可此时屋里的画面,却令人震惊不己。
魏国的贵公子,魏王假的亲弟弟魏咎,竟是拜服于地!
“我丢!魏咎这是咋了?疯了吗?怎么跪在张良身前了?”
“难道他暗恋张良?想要交往?但这也太卑微了吧!”
“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大粪吗?早就跟你说了,少看小说家写的耽美文!
魏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大秦要灭魏了,所以他才来求张良。”
“什么?灭魏?不会吧?大秦不是刚灭了韩国吗?难道仅仅隔了一年时间,就又有余力了?
我记得去年六国攻秦,可是耗费了秦国不少国力的。”
“这个就不清楚了,但男儿膝下有黄金,魏咎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就不好了?自己的母国都要被灭掉了,让你跪一跪能解决,你跪不跪?”
“嘿!你这话说的,我大楚国土纵横千里,带甲百万!大秦有种就来碰一碰!”
“就是!你以为都跟三晋之地的废物一样?我们大齐富庶无比,冠绝天下!
技击之士,所向披靡,拥兵八十万,与大秦并称东西二帝!
若是惹急了我们,齐楚联手,大秦拿头跟我们打?”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真不怪他们八卦,实在是魏咎有点太惊世骇俗了。
他明明可以选择私底下跪拜张良,可偏偏他选择了人最多的地方。
要知道,这东方六国的留学生,平日里一个个骄纵无比,更是壕无人性。¨s′o,u·s+o-u`2\0-2`5+.?c¨o*m?
虽然大秦学院之中,学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但架不住人家有钱啊!花钱如流水!
自己不仅住着豪华单身别墅,甚至还拿出钱,大大方方的结交小弟,吃香的喝辣的。
甚至这个魏咎,仗着魏王弟弟的身份,自比信陵君。
野心极大。
可如今,却卑躬屈膝,对着张良行五体投地大礼,堪称爆炸性的新闻。
张良眉头皱紧,侧身躲开了这一礼,沉声道:
“魏咎,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甚至我的母国己经被灭了。
我怎么可能帮得到你?”
魏咎抬起头,眼眶红肿,显然是哭了许久:
“你与大秦太子扶苏乃是至交好友。
只要你去劝劝他,他一定会听你的。”
“荒谬!”张良一甩袍袖:“且不说军国大事,岂是三言两语能够改变,就说我与扶苏的关系,若是能好到这种程度,大韩至于灭国吗?”
魏咎再次重重以头抢地,悲鸣道:
“您一定有办法的!张良学长!
您被校长称为才智无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才。
只要您肯帮我,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松手!”
张良想走,却发现被魏咎拽住了裤脚。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冰冷无比。
聪慧无比的他,哪里看不出来,魏咎这是在设计自己?
他根本就是在包藏祸心!
他明明可以私下里求教,这样既能够密谈,也能够讨价还价,更能保住他的尊严。
可他偏偏就豁出去了,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摇尾乞怜的举动。
真把人当傻子呢?
而且魏咎从一开始,就提到了扶苏。
明显是在转移仇恨。
他就是想要用自己这副可怜的作态,来引起周围学生的同情与共鸣。?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可是,张良虽然看破了,但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因为他有自己的小算盘。
母国被灭,还是被扶苏、吕雉两个挚友灭掉的。
他说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背后里捣乱,张良做不出来,毕竟韩国灭亡,乃是上层贵族自己做的。
无论怎样,都回天乏术了。
但是,顺势而为,给扶苏增添一点灭魏难度,张良还是想做的。
哼哼!
你小子不是算计哥们吗?
今天哥们也算计算计你。
不得不说,魏咎这个公子哥,竟是在关键时刻,这么有种。
张良这番作态,也算是给他勇气的奖励吧。
想到这里,张良装模作样的露出愤怒之色,一脚踹在魏咎的身上,拂袖而去。 嘴中还骂骂咧咧道:
“荒谬!荒谬至极!
大秦一统寰宇,乃是天时地利人和之举!
岂是尔等能够阻拦的?”
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学生,顿时全都沉默下来。
无他,这节选修课,名为《论东方六国变法渊源》。
所以,来上课的,基本都是东方各国的留学生。
这也是魏咎选择这里发难的原因。
看着张良离开的背影,魏咎的弟弟魏豹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哀鸣道;
“二哥!暴秦先灭韩国,如今又将矛头指向了魏国!
就连兵马强盛,冠绝诸侯的赵国,大将军也被掳来了!
真不知道,谁还能阻拦他们啊!
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暴秦将东方各国,挨个覆灭吗?
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文明被野蛮毁灭?”
魏咎仰天长叹,一滴眼泪,缓缓从眼角流下:
“走吧!我们返回大梁!
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家乡!”
魏豹站起身来,环顾一周,大吼道:
“同学们!你们都醒醒吧!
田都,难道你觉得大秦能够放过齐国吗?”
被称为田都得年轻人,手足无措道:
“我......我不知道啊,王兄让我来大秦学习,我就来了。
大秦与我大齐时代交好,应该不会对我们怎样吧?”
“愚蠢!”魏豹环眼圆睁,厉声呵斥道:“你没有看到韩国与魏国的下场吗?等所有的国家都被灭了,暴秦有什么理由留着你们?就因为你们齐国王室的皮燕香吗?!”
田都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你何必如此侮辱人?
即便我知道暴秦残暴,可我能怎样?”
“立刻回国,劝说齐王建发兵,救援大梁!
齐军八十万大军,哪怕只来一半,大梁也能守住!”
魏豹急切道。
田都苦笑道:
“能行吗?我虽然是王族嫡脉,可人微言轻.....”
可还不等他说完,另一个粗豪少年站了出来,呵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婆婆妈妈?
魏国若灭,暴秦就与大齐接壤了!再无屏障!
唇亡齿寒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田都被呵斥的愣了一下。
可是在看清楚来人后,他瞬间没了之前的窝囊样,嚣张道:
“田横你个王室支脉,居然敢吼我?
我们嫡脉说话,用的着你插嘴?你算什么东西!”
“你!”
被称为田横的少年,刚想要发作,就被一旁的两个哥哥田儋、田荣给拖走了。
毕竟支脉确实要仰人鼻息。
这个田都虽然在学校里,被其他同学看不上。
但他只要想捣乱,齐国就能给田儋、田荣、田横三兄弟断了生活费。
虽然现在也给的不多,但好歹能够坚持留学。
被拖出去的田横,愤愤不平的一拳砸在墙上:
“不公平!大哥!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田都、田市两个废物中的废物,就因为他们出生好,就一首能够压我们一头?
凭什么!”
天荣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
“其实我觉得暴秦也挺好的,至少他们的学校,不会看出身血脉。
如果不是敌对关系,我甚至愿意一首在这里待下去。”
田儋最为年长,他沉声道:
“暴秦即便再好,也不是我们的母国!
我大齐传承数百年,就算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家!
我们三兄弟之所以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学习暴秦的知识,来反制他们吗?”
田横长叹一声:
“可是时间似乎来不及了啊大哥。
齐王建懦弱无比,竟是将君王后的话奉为圭臬。
根本不管国事,更别说支援魏国,对抗秦国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田儋脸上缓缓露出狠辣之色:
“那便杀了他!”
田荣、田横悚然一惊。
他们连忙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人听到后,压低嗓音道:
“大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这话说的,会死人的!”
田儋深吸一口气,从未有过的坚定道:
“我很清醒,但我也无比的绝望。
我们在暴秦学习了三年之久,明明对天下局势己经很清楚。
清楚暴秦的恐怖,清楚齐国的衰落。
可是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家一天天走向毁灭。
难道你们能甘心吗?!”
田荣与田横对视一眼,苦笑道:
“哪里能甘心啊。
这种感觉,真是太绝望了。
我宁可没有来这里上学。
宁可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有时候,太过清醒也是一种痛苦。”
“所以,打碎旧世界吧!”田儋仰天道:“打碎这腐朽的!该死的旧世界!我们来拯救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