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老太在做什么呢?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在里面骂人?”
“谁知道又发生了什么?骂的这么脏,左右不是什么好事儿。”
“好像骂的是周氏她们家,周氏他们不是下船去了吗?”
林若蓝把门打开的了一道缝隙,倚靠着门框看热闹。
在船上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现在有热闹看,当然不能错过。
一群看热闹听了的一会儿,就有那好心的提醒时老太。
“时老太,那周家是到并州的,咱们现在就是在并州,人家一早就下船去啦。这会儿船都开了,你上哪儿找人去。”
“是啊,船己经开了。你就是再骂,人也不在呐。”
“时老太,在周氏做了什么事儿,惹地得你这么骂人。你说出来,让我们参详参详。兴许我们能够的帮上你呢。”
“对啊,时老太,你说出来让我们停一停。”
看热闹的人,倒是很好奇,先前与时老太好得像一个人的周氏,如何现在就翻脸了。
里面的时老太听见那些人的话,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那丢人的事儿,可不能说出来。
除非她不想活了, 这件事情必须捂得死死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r¨c!y·x`s\.?c/o?m?
只是,时老太又怎么可能甘心周氏一家子把自己腿打断之后,还把她攒了一辈子的银子偷了。
她又不是死人。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儿,时老太还一愣恍然,她昨儿个状态不对,一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对了,先前周氏就说想迷晕了林家的赔钱货,好污了林家赔钱货的名声,把人拉到自己家里。
难道他们后来改变了主意,把手段使到了她的身上,然后趁机把她的金银细软洗劫一空?
而她碍于昨日发生的事儿,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时老太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不过周氏真是个狠毒之人,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舍了出来。
啧啧。
时老太都旷了将近二十年,还别说,昨日父子俩的滋味还是挺不错的。
只是再不错,时老太也不会原谅他们。
她的银子必须找回来!
可是,她又不能报官。
一旦报官,抓住了人。
周氏他们恼羞成怒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了秃噜出来,那她还有是没有名声?
其实对于时老太来说,她是在乎名声的。
要不然平日里也不会是这个做派。?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只是事关男女之事,却是不能不在乎。
她怕坏了自己的名声,耽误了儿子的前程。
这才是时老太最为在乎的东西。
如果周氏那个贱人没有偷走她的银子,她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是……
没想到周氏瞧着柔柔弱弱的,心里却是极为狠毒。
时老太感觉自己被掐住了脖子,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最后时老太咬了咬牙,气愤的道,“周氏他们抢走了我的银子,我挣扎反抗,他们把我的腿打断。
你们快推门进来瞧瞧,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家都知道时老太的难缠,不是个好性儿的。
于是有人提议,“要不咱们喊了管事吧。若时老太说的都是真的,在船上发生的,那自然也该找管事。”
“说得对,还是找管事好。咱们也就传个话,看个热闹就成。”
“的确如此,别到时候惹一身腥。”
大家伙意见一致,立刻有人去寻了管事,说了时老太的事儿。
管事听了眉头紧皱,“事情我们船上发生的没错,可又不是我们偷的,与我们何干。而且那是时老太的熟人作案,与我们就更没关系了。”
“管事,其实我们也不想来找你。可那时老太一首在叫骂。而且那时老太的儿子是个举人现在己经在京城当官了。”
管事一听到后面的关键词,表情立刻一变,话锋逆转。
“既然是我们的客人,那我们的确有责任关心一番。”
能在京城当官的,多少都有点路子。
他们东家背后虽然也有靠山,但这当官之人的家眷,还是需要照顾的一番的。
因为一个没处理好,东家他们或许无事,可他一个做工的管事,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管事当即让来人带路,一起去往时老太住的地方。
一路上,那人还说了一下的具体情况。
“我听那老太太说,她不仅钱被人偷了,就是连腿也让人打断了。”
闻言,管事深感棘手。
他招呼了一个船工伙计,“去把大管事叫来,就说有客人出了事儿。”
事情有点严重,管事觉得自己无法处理,立刻找了大管事。
大管事来着极快。
“都散开,都散开。都回自己屋里去,别挤着。”
他们刚踏进走廊,就发现一群人指指点点地在看热闹。
当下出来几个人挥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门虽然是关着的,可并没有用插销。
是以,船工一推门,门就开了。
两个管事一看屋里的模样,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无他,因为屋子里又脏又乱,还有一股子难闻的气味。
这就是一个举人,当官的之人的亲娘?
怎么这么……
大管事很快扬起笑容。
“老夫人,我是这船上的管事。您这是发生了何事?可需要我们帮忙?”
虽然来的路上己经听说了一些,可那也只是道听途说,还是得问当事人。
时老太一听来了能管事的人。
立刻抹起了眼泪,断断续续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惨事情描述了一番。
当然,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事儿,是不能说的。
她只说了周氏如何骗取她的信任,然后在临走前一天,不仅偷了她的全部家产。
她强烈反抗之下,还被周氏夫妻两个合起伙来打断了双腿。
她当场就疼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就己经是如今模样。
大管事听了时老太的阐述,沉吟片刻,然后开口,“老夫人,这事儿我是建议您报官的。”
“我们现在刚离了的并州不远,船只可以在岸边停靠,报官的同时我们派人送您去医治。”
林若蓝挑眉。
所以,时老太会怎么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