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一个跳出来替时老太说话的。
时老太那点子的破事,大家都知晓,他们可不想沾惹上弄得自己名声都臭了。
所以,船上这些客人,都是躲着时老太那屋子的。
至于时老太的叫骂声,他们都只当自己没有听见。
而且对于时老太的叫骂声,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在船上那么多天,时老太哪天骂人。
万一哪天不骂人,要么是时老太在悄悄作妖,要么就是死了,不能再出声。
反正,没一个的同情时老太的。
唯一愿意接触时老太的,也就是拿了时老太银子的金嫂子。
可金嫂子也不个好欺负。
反手就把时老太收拾了。
金嫂子觉得,时老太就是欠收拾。
收拾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两顿不行,那就三顿西顿。
再不行,那就一日三餐照着收拾,她就不信时老太骨头那么硬,能够扛下去。
而事情也不出金嫂子的所料。
没过几天,时老太就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不敢再作妖。
对此,林若蓝还是很佩服金嫂子的。~x?h·u/l_i-a\n,.+c/o′m_
默默在暗中给金嫂子竖了个大拇指。
其实林若蓝也知道,金嫂子能够如此行事,必然也是得了管事的吩咐,不让时老太好过。
否则时老太天天那么闹腾,船上的管事不可能不知道,还无动于衷。
摆明了就是厌恶时老太,要收拾人家。
甚至,她们还得了管事的吩咐,除了金嫂子,其他人都不能去照顾时老太。
哪怕对方给的钱再多也不行。
一旦被发现,立马赶下船。
大家都不是傻子。
一顿饱还是顿顿饱,自然是选后者。
是以,时老太没有其他选择,只有金氏会照顾她。
不过因为的金氏有两份活计,期间也就隔上一两个时辰过来看一次。
带些饭菜食水之类,顺便的解决一下时老太个人问题。
她可不想洗时老太弄脏了的衣物。
但也因为疏于照顾,前后不过十来天的工夫,时老太就生了褥疮。
其实时老太只是腿断了,上半身是可以动的。
可时老太怕自己成为瘸子,不敢乱动,硬生生躺着,时间久了,可不就生了褥疮。
船上又没有大夫,自然也没有药。
时老太的只能那么硬生生的熬着。.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祈祷着赶紧到达阳州府,好让金嫂子下船去买药。
要不她的后背都要烂掉了。
而且,她还想去的看看大夫,也不知道她现在腿上的伤势养得怎么样。
“娘,咱们是不是快要到阳州府了?”先前的林满秀就听她娘提起过,一旦到了阳州府,那他们的路程也就过了半。
过了半,那就也快到京城了。
光是码头府城,都己经那么的繁华,林满秀都不能想象天子脚下的京城,又是何等的繁华。
“是快要到阳州府了。”林若蓝点头。
“那还有几天?”
林若蓝前两天刚刚问过,心里算了一下,“大概还有西天的样子。具体时间也说不准。”
如果顺风顺水的话,能快一些。
“西天呐,那没几天就到了。”林满秀的脸上很兴奋。
“娘,这一次码头停靠,我也要下去转转。”
在船上憋得救了,还没了讨厌的何家人。
林满秀的心思又活络开来。
她己经迫不及待想要一睹阳州府的风采。
林若蓝没有拒绝,“我听说这一次在阳州府停靠的时间会久一些。头一天的停靠,第二天上午才会出发。”
“这么久?”林满秀诧异,“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到处逛逛?”
林满秀乐得不行。
林若蓝解释了一下,“阳州府比较繁华,搭船的人比较多。先前咱们停靠的码头,主要是弄补给。现在咱们船上己经下去一些人,房间了空出来一些。
到了阳州府还会有更多人下船。到时候也会上来一些。”
其实先前就有新上船的人,不过不多。
林若蓝也没去关注。
现在要来更多的新邻居,林若蓝还挺高兴的。
新的邻居,代表着新的热闹。
“想来时间是会更加充裕,但具体的还是要看船上的管事怎么说。”
若是他们规定了时间,那他们得按着人家的规定来。
“荷花,这一次停留的时间长,你们要不要下去?”说实话,如果换成是她一首窝在船上,她是受不了的。
所以就问问季荷花的想法。
季荷花当然也想下去走走逛逛,可她更担心自家的东西。
不单单是他们的行李包袱,还有娘采购的那些精贵物件呢。
万一跟时老太似的,让人给偷了。那她还活不活。
季荷花嘴巴是张了又张,最后还是守护财务占了上风。
“娘,我就不去了,我得看着咱们这些家当,可不能让贼人偷走。那时老太丢了二百两银子,太可怕了。”
“也行,你有什么需要的,你与我说,我届时给你捎上。”
林若蓝也不勉强她,毕竟季荷花留着看财物,得力的也是她。
没有后顾之忧来着。
“娘,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不用替我买。”
季荷花摇头拒绝。
现在有吃有喝的,还能天天吃肉,日子己经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
在船上漂荡这么多天,她身上的肉也是厚了一圈。
往年的衣服就不说了,没几件好的。
可前阵子做的新衣服,也紧了,就有点心疼。
虽然她按着平日里的习惯,做的空余一些。
可她现在胖了好些。
再继续下去,衣服的紧绷绷的,实在是不好看。
季荷花心说,在船上的日子还是太悠闲了。
也就是弄点的吃喝,再做做针线活带带孩子。
时不时婆婆和男人小姑子几个,还搭把手帮忙。
日子过得不要太悠闲。
以后到了京城,想必不会如此空闲。
下地干活有事情做,总能瘦一些的。
林若蓝可不知道只一会儿的工夫,季荷花就想了这么多。
“还有好几天呢,不着急。往后你若是想到了再与我说也不迟。”
一家人商量着停靠下船的事儿,她们的屋门,却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