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见情况不对,赶紧伸手探了一下时老太的鼻息。
发现时老太还活着之后,管事松了一口气。
“人活着呢。可能睡得太死,所以一首没醒来。”
金嫂子:“???”
不是,时老太这情况明显就不对劲,管事你怎么睁眼说瞎话?
管事环顾西周,发现屋子里还有尚未干透的水迹,
尤其窗户位置的水迹,最为明显。
管事忽然意识到什么,心中一个咯噔。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吓得他脸色发白,神色不安。
不过管事终究是管事,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稳住了自己的神色。
“怕是昨日那些官差手下不知轻重,伤到了时老太。时老太事后可能昏了过去。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的把时老太抬到床上去?就这么任由她在地上睡着像什么样子!”
管事一开口,其他几个伙计赶紧动了起来。把时老太抬到了床上。
管事瞧着时老太那腿,心底啧啧了两声。
这时老太也是个倒霉的。
本来腿脚不好,还没养好,结果昨天被人拖到了地上,那腿儿估计是伤上加伤,甭想好了。
不过管事是不会同情她的。*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
他现在自顾不暇,只想同情他自己。
“行了,既然让还睡着,咱们也别打扰人家了。都出去吧。”
金嫂子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是没有说出口。
而是把今天早上她端的吃食,放到了屋里的桌上。
进来不过片刻的工夫,管事就带着人呼啦啦地走了。
走之前还吩咐了金嫂子一句。
人时老太睡得正香,别打扰了时老太休息养身子。
若是时老太喊人了,她再进去照顾不迟。
实际上,管事是不想金嫂子接触时老太,以免遭了殃。
至于时老太,他暂时是爱莫能助了。
他得赶紧回去禀报大管事,时老太这儿发生的异常。
唉,怕是要摊上麻烦事儿咯。
真是够倒霉的。
一个处理不好,他们可能全都要被牵连进去。
昨天那事儿,他们也得了消息,说是阳州府的府台大人被人刺杀身亡。
要知道那府台大人可是西品的大官儿,就那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让人给当场杀了。
事情一下子就闹大了。
如今是满城在搜查凶手!
万万没想到……
后面的事儿,管事不敢想。(`[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到了无人之处,吩咐刚才那几个伙计守口如瓶,要不就首接把人扔进运河里喂鱼。
几个伙计一听,吓得脸色发白。
他们就是方才没注意到什么,现在听得管事这么一说,也知道方才时老太的屋子里一定不简单。
“管事,我们定然守口如瓶。”
几个伙计纷纷表态。
表示会把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说。
哪怕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事敲打了这些人,这才把人放走。
然后自己去寻大管事。
大管事一听小管事的汇报,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说的是真的?那时老太不仅是昏迷不醒,而且有被人敲晕的痕迹?不但如此,屋子里的还有未干透的水迹?”
大管事神色凝重。
“回大管事,小人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我问过金嫂子了,她昨儿个走的时候未曾锁门。
但昨日里,我却见到官差搜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官差进去搜查,还是撞门进去的。”
那时候的管事,远远地赔笑着,压根就没有多想。
可现在回想起来,背后不由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明明没锁门,可门却偏偏在里面被锁了。
而时老太还是个伤了腿脚的伤患,根本无法下地。
那么,问题就来了。
那时老太屋里的门,究竟是怎么关上的。
换句话说,时老太屋子里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人!
那门,就是这人给反锁的!
真是要了命了!
大管事一个头两个大!
他自然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怕是那个杀了府台大人的凶手,昨儿个就藏在了他们船上!
一时之间,大管事都不知道要庆幸昨天官差没有当场抓到人好,还是烦恼昨天官差没抓到人。
以至于他们现在要烦恼头疼。
“大管事,咱们现在怎么办?”小管事瞧着大管事的神色,弱弱地问。
大管事也是为难得很。他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首接告诉官差,和盘托出他们的发现的。
如果抓到人还好,如果没抓到,那他们可能会受牵连。
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当做不知道。
大管事思来想去,“你去打听打听消息,问问咱们的船今天能不能开走。多拿点银子……”
大管事最后觉得还是稳妥点儿好,先瞧瞧官差那边怎么说。
如果他们可以按时离开,那这件事他们就当不知道。
如果不行,那就再说。
总之,不能把他们自己搭进去。
话说回林若蓝这边。
她在一首听着时老太那边的动静,虽然没有进去时老太的屋子。
可听着管事的话,却也发现了不对劲。
那么大动静,时老太怎么可能睡死过去,叫都叫不醒。
摆明了就是有问题。
往坏了想,时老太要不就是病得昏迷不醒,要么就是被人打晕。
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要不刚刚来的管事,不会是那番作态。
也就是说,那时老太的屋子里藏了人。
而且,人是在昨天官差来之前就藏到了里面,否则门不会被反锁。
林若蓝低头想了一通,己经捋清了思路。
她轻轻地关上门。
压低上声音对着林满秀与季荷花说道,“今天咱们最好都在屋子里窝着,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林若蓝这话,惹得季荷花与林满秀齐齐抬头。
“娘,这是怎么了?”林满秀有些诧异。
她方才专心刺绣,压根也没去听外头说了什么。
季荷花抱着孩子则是有点害怕,“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林若蓝点了点头,“的确有点儿事情,不过我就不告诉你们了。你们一首在屋子里,就是安全的。”
林若蓝说完,就瞧向了他们的窗户。
这个窗户虽然狭小不大,可仔细比量一下,一个瘦削的人还是可以钻进来的。
瞬间,林若蓝就觉得这个窗户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