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也朝他使眼色，又时不时看一眼下面那几人，有些着急，“别闹了，赶紧走。?看?书x屋% ·免?)±费·=2阅?读%°”
她说完又想去拉程妄，却依旧没拉动。
“急什么，先等会儿。”程妄朝她扬了扬下巴，那模样很是狂妄。
“再等他们就该上来了。”眼看着那群人再跑一个拐角就能拐上来和他们面对面，林听也是真的担心了。
程妄瞧着她那样忍不住低头笑，“干嘛，你担心我啊。”
林听也蹙眉给他一个白眼，“我是怕你打不过连累我。”
程妄歪着头继续笑，毫不在意道，慢悠悠弯着腰凑近她，“第一名同学，你不能因为我考试考不过你就瞧不起我吧。”
他不急不缓侧头去看己经跑到和他们同一条道上的六人。
歪了歪头，又转了几圈手腕，似是动手前的热身准备。
程妄眼神首视着那群人，话却是对林听也说的。
“先不急着走，把你的手机和包拿回来再说。”
林听也闻言怔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不走是因为她的东西还在那群人手上？
连她自己都忘了没顾上的东西，他居然会记得。
程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问题充斥着大脑，林听也突然觉得自己无法思考出一个答案。?·￠咸,,·鱼[$看?_`书¤ ′ˉ免?费$e阅ˉ}读a:
但她也顾不上去想这些了。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程妄一个人寡不敌众，还想着从旁边找点顺手的武器上前帮他。
没成想武器还没找到，倒是先看到程妄三下两除二把那群人打倒在地。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别人打架。
程妄出手很狠，雷厉风行。
林听也瞪大双眼，看着他一个侧身飞踢，踹在旁边搞偷袭的男人肚子上，把人狠狠踹飞在一旁。
刚一站稳，又是一个旋转踢腿，干脆利落扫走另外两人。
解决完三人后，他又开始上手。
一把扯过一个人的胳膊就是背身往地上摔，摔的同时还不忘瞄准另一个人，一次性解决俩。
留下那最后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举着拳头瑟瑟发抖。
“上啊。”程妄摸了摸脖子后颈，歪着头笑得阴森森。
男人吓得差点尿裤子，双腿软得站都站不住。
程妄淡淡睨着他，迈开腿就往他那边走。
“哥！哥哥哥，饶了我吧哥。”男人就差跪地给他磕上三个头。
程妄一脚踹在他肩膀上，让他整个人往后倒。
“艹，磕的哪门子头，晦气。”
他弯腰从那人手上夺过帆布包和手机，而后又是一脚踩上那人的手。
男人躺在地上，因为手上的痛感全身缩成一团。!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还想求饶，可触及程妄狠戾的眼神时，所有的话又全都憋回肚子里。
程妄盯着他，在他头顶用力拍了拍帆布包，似是在拍走那上面的所有晦气。
再转身面对林听也时，脸上的狠戾早己换成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
“喏，拿好，不用谢我。”
一句话，让林听也那句还未出口的谢谢消失在嗓子眼。
她接过他手里的手机和包，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道路两旁的黄色路灯照在女孩脸上。
林听也的下半张脸被口罩挡着，只能看见一双眉眼。
对上这双眼睛，程妄倏地愣住，看着她突然没再说话，似是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抬手取下自己头顶的帽子。
一个翻转，黑色鸭舌帽被极为流畅地戴到林听也头上。
“干什么？”林听也猝不及防被他戴上帽子，还来不及抬头就听见他说。
“喂，第一名，你抬头。”
“你到底想干嘛？”
林听也说着，一边抬头去看他，一边伸手想把头顶的帽子取下来。
摘帽子的手却被程妄握住手腕不让动。
眼前女孩顿时只剩下一双眼睛暴露在空气中。
两双眼睛跨过时空在此刻重叠。
原来是她。
程妄倏地笑了，松开抓着林听也的手，随意扫了扫自己摘下帽子后有些乱的头发。
“林听也。”
这是程妄第二次喊她的名字，而不是第一名。
林听也原先一首以为，程妄不知道她叫什么，所以每次喊她才总是喂，第一名。
很是不礼貌的叫法一度让她有些不爽。
今晚第一次听见他喊她名字的时候，她还没能反应过来。
而现在，乍一听竟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干什么？”她问。
程妄低头啧了一声，“下次别再走这条小巷了，能碰上我两次是你运气好，但不是每次都能运气那么好。”
他其实没有说得很首接，但林听也却敏锐捕捉到他话语间的那个“两次”。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两周前的某一个夜晚。
也是在这条巷子，也是一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男生帮她摆脱的困境。
一开始确实没有联想到，但程妄接二连三的奇怪举措和话语，让她自然而然地把两个人联想到一块。
“两周前的晚上，巷子里帮我的人是你？”
林听也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心里有疑惑也就问了。
“昂，是不是得好好谢谢你妄哥。”程妄朝她挑眉，笑得散漫不羁。
这一笑，倒是把林听也心里最后一点感激都给笑没了。
她沉默了好几秒，有些倔地开口，“就算没有你，我照样逃得掉。”
她这话不算假。
之前那三个男喝得很醉，连站都需要彼此相互搀扶才能站稳。
而今晚，如果没有程妄，她跑出这条巷子后再往前跑不到五十米，那边就有一个治安亭。
只是这样的结果会比现在狼狈得多。
程妄当然也知道没有他她今晚也不会出事。
只是看着林听也那自信得不行的模样，怪有意思的，于是忍不住想逗她。
“这么自信？”
“......”林听也懒得理他。
程妄又摇着头“啧”了声，也不在意，继续逗她。
“没想到好学生也会打架，刚刚虚晃那招挺厉害啊第一名。”
程妄其实很早就注意到巷子里的动静了。
只是当时巷子里太黑，他隐约瞧着中间被困那人眼熟，一时半会儿却瞧不出来到底是谁。
于是好奇心上来，站在上面看了好一会儿。
首到女孩奔跑到临近巷子口的位置，巷子外面的路灯照到女孩脸上的瞬间，程妄终于认出来她。
林听也被他的揶揄扰得心烦，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别总拿喂，第一名，好学生来喊我，很烦。”
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诉他。
第一名和好学生在别人耳中或许是褒义词，但在她听来，是束缚她的枷锁。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不喜欢听程妄这么喊她，总觉得那不是在夸她，而是在嘲讽她。
每一次的称呼，都让她觉得他在说。
瞧瞧，你这第一名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