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也：“......”
林听也咬咬牙，微微皱眉，斜着眼瞪向程妄。′1+4?k,a^n?s?h*u/._c!o~m?
某人原本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又双叒叕赢了狗东西一轮，结果接收到林听也警告他收敛点的眼神，瞬间就怂了。
程妄瘪了瘪嘴，垂头丧气耷拉着眼皮，老实闭嘴乖乖吃饭。
后半场三人都没怎么说话。
叶韶华眼神咕溜转，瞧出了点什么，却也没打算说。
都是成年人了，小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瞎折腾，她这个小老太婆就不瞎掺和喽。
饭后，两个男人自告奋勇要帮忙收拾餐桌帮忙洗碗。
叶韶华觉得他们两个都是客人，怎么也没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
倒是坐在一旁的林听也被旁边三人来回争抢吵得心烦。
怀疑再听下去自己耳膜该炸了之后，林听也顾不上什么客不客人的道理了，拉着叶韶华的手就往客厅走。
不是就爱洗碗吗，洗呗。
免费得来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于是乎。
两位身形高大的男客人挤在窄小的厨房洗碗。
两位女主人休闲自在坐在客厅喝茶看电视。
程妄还不忘洗了些自己买来的水果端到客厅给两人吃。
看着程妄笑着脸来，又洋洋得意的走，很有少年感黑色卫衣外面却挂着条粉红色的围裙，叶韶华忍不住笑出声。·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她拉过旁边林听也的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拍打。
“小程喜欢你吧。”
小老太太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新鲜事，很顽皮地朝林听也眨眨眼。
林听也浑身不自觉一僵，舔了下嘴唇，表面佯装镇定自若，眼神却隐隐躲闪。
“没有奶奶，你别乱说。”
她轻声回道，声音像是被羽毛轻轻覆盖了一层。
这种谁是不是喜欢谁的话题，搁在同龄人身上说时觉得还好，但轮到自家长辈问起，就有种很强烈的羞赧。
林听也打小就是被叶韶华养大的，小老太太哪能看不出自家孙女害羞了。
她笑了笑，拍拍手，温声道，“好，奶奶不说了。”
这边客厅祖孙俩一片祥和，那边厨房却暗流涌动。
程妄瞥了眼徐嘉樾挽起衣袖后，手腕上露出来的价值百万的黑武士。
轻哼了声，嘲讽道，“会洗碗吗，摔了碗伤了你金贵的手是小事，弄坏人家里的东西可就是大事了。”
徐嘉樾同样也注意到了他手腕上价格相当的手表。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大少爷在家洗过碗吗，别只顾着表现，物极必反。”
程妄：“嗤。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徐嘉樾紧随其后：“嗤。”
两人并排站在洗碗槽前，各自朝左朝右转头，难得默契的都以后脑勺对着彼此。
程妄把旁边堆积的碗筷拿到跟前，“我洗碗，你洗锅。”
徐嘉樾转头看了眼灶台上那几口，又大又难洗的锅，“凭什么。”
程妄：“就凭先来后到，我先说的懂不懂。”
徐嘉樾无语：“你不是爱表现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懂谦让了。”
程妄冷笑：“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怕你笨手笨脚把碗摔了，留了几口摔不碎的锅给你。”
徐嘉樾狠狠咬牙，讽刺道：“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程妄装听不出他话里带刺，二话不说就是占便宜：“乖，真有礼貌，不客气。”
-
两人在厨房斗来斗去，半个小时能收拾完的厨房硬生生忙活了整整一个小时。
林听也不止一次看向客厅墙上的时钟，好几次走过来厨房问需不需要帮忙。
两人倒也是真吵出默契了，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就同时噤声，表面上一派祥和。
一同把林听也推回客厅后，又跑回厨房继续吵。
整个家就那么丁点大，客厅和厨房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林听也除非耳聋了才会听不见他们针锋相对。
好在旁边的小老太太在专注追晚间爱情狗血剧，没注意到那头两人吵得水深火热。
好不容易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人在客厅坐了会儿，吃了点水果喝了几杯茶。
徐嘉樾见时间不早了，便站起身。
“叶奶奶，小也，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今晚让你们请客吃饭叨扰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说着，他还不忘往对面某人那边看上几眼。
那眼神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识趣点懂事点的人就知道该走了。
程妄气得牙痒痒。
他本来还打算等这狗东西走了之后，和林听也说会儿话。
结果这狗东西话都说到这了，他再待下去岂不是就不懂事了？
程妄气呼呼也跟着起身，又朝叶韶华和林听也露出一个很是灿烂的笑。
“奶奶，我也不打扰你们了，谢谢奶奶今晚请我吃饭，该说不说奶奶这厨艺就是好，几天不吃就馋得很。”
“我己经很多年没吃过我奶奶做的饭菜了，每次一吃您做的饭菜，就有种奶奶的味道。”
叶韶华自打年轻的时候就对厨房里的事感兴趣，最喜欢别人夸她厨艺好。
听到程妄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
“喜欢吃以后常来，奶奶做给你们吃。”
叶韶华和林听也把两人送到门口。
临走前，趁着叶韶华和徐嘉樾说话的空隙，程妄把林听也拉到一旁。
凑到她耳边，指着鞋柜上那双今天刚买的拖鞋。
委屈且哀求并撒娇。
“这双拖鞋是你买给我穿的，你不能再给别人穿了，那狗东西下次来，你让他穿另外那双，千万别拿错了。”
他一时习惯嘴快说完，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说了“狗东西”这三个字后，抿了抿嘴。
见林听也好像没生气，这才松了口气。
林听也很是无奈，敷衍点头，“知道了。”
好不容易把这两人送走，不到五十平的家一下子空荡了不少。
看着突然变得安静又空荡荡的房子，叶韶华有些感慨。
“还别说，热闹了一晚，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林听也没说话。
难道只有她觉得如释重负吗……
-
居民楼一楼院子里。
周围几盏路灯被树荫遮挡，照到院子里的光线减弱了大半。
徐嘉樾看着脚下一前一后的影子，想到刚刚程妄在客厅里最后那番话。
忍不住嘲讽道，“你这辈子是绿茶转世吧。”
该说不说，说来也奇怪。
程妄就是总能听懂徐嘉樾话里的深意。
他不甘示弱，“你上辈子是狗吧。”
“……”
下一秒，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又各自冷哼一声，同步出了小区门，各自朝一左一右背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