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午夜十二点。°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
泡在浴缸中的陆昭昭忽然听见了一声尖叫。
她猛然睁开眸,屏住呼吸,侧耳聆听,周围一片沉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
而刚才的那声尖叫距离尚远,一晃而过,快得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她披上浴袍出了浴室,屋外一切如旧,却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太一样了。
她打开卧室房门,探出头,看向长长的走廊。
刹那间,又一声尖叫声传了过来,伴随着一声呼救!
而那个声音极为熟悉,是她姐姐的!
但声音并不是从姐姐卧室里传来的,而是从楼下。
陆昭昭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她来到了一楼,看见左边走廊有一扇打开的房门。
这个地方是蓝血庭仆人住的。
她疑惑地走过去,房里却未见到一个人。
屋内有一个小隔间的门虚掩着,看起来这里是个小小的衣帽间,可推开房门之后里面却大有乾坤。
是间暗室。
红色的灯光笼罩着屋内的一切,横穿在屋内的每一根绳子上皆挂着沈西慕的照片,以及关于他的所有新闻。
除此之外,屋内还有一些奇怪的针管和瓶瓶罐罐。+h.o/n\g+t-e~o¨w^d?.~c~o^m¢
陆昭昭拿起针管,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后放下,又拿起一旁的玻璃管,里面放着试纸,她打开瓶盖的瞬间就闻到从里面散发出的淡淡咸腥味。
就在陆昭昭满脑子疑惑时,忽然看见桌案上摆放的笔记,她拿起来一看——
这像一本工作笔记,上面写着详细的时间,以及……
看着看着,陆昭昭大惊失色,她忽然想起曾经沈西慕对她说过的话。
“你听说过零接触怀孕吗?”
“你知道她当初来蓝血庭时只是一个仆人,是我爸的衣橱管家吗?”
“你姐利用职位之便每天收集我爸垃圾……里面的精液。”
“她第一个孩子就是这样怀上的。”
想到这,陆昭昭又想起刚才闻到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涌,她连忙撑住桌案,往后退了退,弯下腰一阵干呕!
却也是这时,她不小心碰到了桌角,重力让桌上的瓶瓶罐罐们应声而倒。
其中一个掉落在地,摔得西分五裂。
紧接着——
“谁在那里?!”
陆昭昭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连忙捂住嘴,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凌景带着一群人从屋外冲了进来。
就在陆昭昭以为自己被发现的时候,他们竟然全都无视了自己,在屋内翻找着,他们找到了暗室,也找到了藏在衣柜里的……
“姐姐?!”
凌景观察着暗室里的东西,神色越来越沉重,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沈总,可能需要您过来一趟。?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陆昭昭终于发现,她又在做梦。
并且梦到了几年前姐姐刚进入蓝血庭里后不久发生的事。
她看着几年前的姐姐,看着几年前的沈西慕,而从他们的对话内容里,陆昭昭发现沈西慕之前给她说的那些并未撒谎,但是他忽略了前面很重要的部分。
姐姐进入蓝血庭最初的目标是沈西慕。
并且是沈老爷子的授意。
看起来沈老爷子给姐姐下达的命令就是让姐姐怀上沈西慕的孩子,姐姐用了一切勾引手段。
可那些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在外屡试不败的招数在沈西慕那里通通没有用。
于是,为了完成目标,她想到了零接触怀孕的方法。
那间暗室,就是她秘密的工作室。
但她最终还是被沈西慕发现了。
凌景有力的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姐姐开始疯狂挣扎,而陆昭昭看着这一幕更是急得不行,她想去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他们。
姐姐面色红得发乌,己开始肿胀,眼膜通红,仿若能滴出血来,她躺在地上双腿疯狂地乱蹬着,身旁书架上的书一本本落下砸在她的身上。
忽然,沈西慕叫停,从书堆里拿出一本,翻开第一页,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可以啊,还是亲签呢。”他咬着未点燃的血痂,将那张照片拿了出来,夹在修长的指间默默观察。
而姐姐跪在地上大口地喘
息,跪着朝他靠近,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忽然沈西慕弯下腰,“温柔的标本,好看么?”
姐姐此时哪里有心情去讨论这个,只如实答,“我没看过,这只是我妹妹写的书,所以才收藏起来。”
沈西慕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笑道,“有兴趣做一个双面间谍吗?”
陆昭昭从浴缸里醒了。
尽管这个梦没做完,但她想,她知道那个梦之后的一切。
姐姐自然是接受了沈西慕的要求,从他的衣橱管家变成了他爸爸的。
沈老爷子要求她在半年之内怀上沈西慕的孩子;而沈西慕也要求她,在半年之内怀上老爷子的孩子。
最后的结果,是沈西慕赢了,姐姐成为了他的小妈。
可是,最重要的是……
陆昭昭清楚的记得在梦的最后,沈西慕拿走了那本温柔的标本。
他们之前在接受心理治疗时,沈西慕明明说过对于她所有的小说都不了解,不清楚。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明明就己经知道了她就是沉默的灰狼。
他对她早有了解。
最简单的解释是,沈西慕从那个时候就己经是那个变态。
但,这中间又有一个最大的疑点。
如果那个时候沈西慕就己经是那个变态,他早来找她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再加上这段时间与沈西慕的接触、和她不断的试探下。
她总觉得沈西慕和那个变态之间的联系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沈西慕仍然对她有所隐瞒。
她笔下的那个变态最喜欢用“爱”作为诱饵,去迷惑那些女人。
而那些身怀六甲的女人才会一次次被他深情的样子所欺骗,最后被开膛破肚,死状惨烈。
陆昭昭想起昨夜沈西慕对她说的那一切,和那一滴脆弱美丽的眼泪。
她笑了。
她写的变态,哪里懂爱?
真是讽刺,她差一点就要陷入自己设下的深情陷阱里。
而那些噩梦己经从最初的样子变成了现在一个个拥有着预示、警告性的梦魇。
这就像,冥冥之中还有一双手,在帮助她揭开沈西慕伪装的面具。
陆昭昭意识到……
这是三个人的博弈。
她,那个变态,还有沈西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