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漂亮的手还停在琴键上,却不再动弹,任由她的双手寸寸往上,陆昭昭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1~8,5.t`x,t-.!c¢o¨m^
像琴弦在共振,一下一下,敲在她掌心跳动的脉搏上。
于是,她主动 低头,吻住他微微张开的唇。
这一刻,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传来轻微的颤动,在她的眼下是一张如此陶醉、又如此迷人的脸。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腰间的肉,感觉到他倏地吸气,背脊绷成漂亮的弧线。
他的呼吸在加重,胸口的起伏变得剧烈,他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正努力地从她口中掠夺呼吸。
陆昭昭连忙往后撤开,却在同时,眼下的人睁开双眸,一只手伸来摁住了她的脑袋。
“昭昭,你知道吗,每次你主动吻我的时候,我就像……要死了一样。”
就像那晚雨夜突如其来的初吻,也像在玫瑰花园里火热的拥吻。
他忽然转身,琴凳在木地板上划出轻响,双手撑在她身侧的琴盖上,将她圈在自己与黑白键之间。
他仰望她时,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那双眼睛疯狂地在她的脸上扫视,如同带着火般,每经过一寸,星火燎原。
陆昭昭竟然被他炙热的视线,看得红了脸。
陆昭昭紧张得往下一沉,双手摁在琴键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沈西慕顺势压住她的手背。
“这琴曾是y国皇室一位公主的最爱,用骨片做的,它不仅光泽更好看,每次摁下时,就好像能听到这些灵魂在吟唱。~5¨2,s′h?u.c*h,e^n¨g`.+c`o′m¨”
“我是说你弹得这么有灵魂,原来是在作弊啊?”
“我的灵魂……和他一样,是你给我的。”
陆昭昭一怔。
修长的手指攀上她的脸,来到她的唇,顺着她的唇纹轻轻抚摸,他的眼神也随着手在游离,越来越深,“在你每一次吻我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又捡起了一块破碎的灵魂。陆小姐,你知道吗?你是个天才。”
随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深,他的头也越靠越近,近到她的红唇边,“你竟然创造了那么多的巧合,让我来到了你的身边,这简首不可思议。”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到最后都变成了气音,炙热的吐息洒在她的嘴角,惹得她阵阵战栗。
“自从你吻过我之后,我每天晚上都在幻想你下一次吻我时的场景……所以……”他的手指用力压下,“你休想用这张嘴,去亲吻别人。”
这样的强大而猛烈的,能让他瞬间步入天堂的快感,他才不能让别人也体会到。
会上瘾,会发疯的。
陆昭昭从未听过这么玄妙的夸赞之词,只觉得脑子懵懵的。
“陆小姐,我话都说到这里了,你还不打算继续么?”他都快要燃烧了。
一张张琴谱滑落在地,窗外的晚风挟着晚樱的香气涌进,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琴盖上。,p^f′x·s¨s¨..c*o¨m?
立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管家和持门官们,默默退场,壁炉里的火越烧越旺。
当一切快要抵达顶点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男人的欲望还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打败了。
二人并坐在琴凳上,皆低头喘息着。
不知过了多久,沈西慕传来一阵轻笑,手正捂着跳动的胸口,无奈,“真是酷刑。”
陆昭昭忽然想起那个梦境。
在梦境中的男孩才是真正的遭受着酷刑吧?
她转头看向沈西慕,他洁白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晕,就连他的眼角都微微泛着红。
她迅速扫了一眼沈西慕湿润的唇,回头伸手,按下琴键,“你弹琴真好听,我喜欢你弹琴的样子。”
他回头看她,“我也喜欢你谈情的样子。”
陆昭昭,“……”
沈西慕看着钢琴,“会弹么?”
陆昭昭摇了摇头,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教你。”
夜深了,琴房里的灯还亮着,两个影子在琴凳上挨得极近,偶尔传出细碎的笑声和琴键的轻响。
窗外的樱花树在晚风中摇晃,将一片花瓣吹落在打开的琴盖上,像一句未说出口的情话,被永远封在了黑白键之间。
次日,陆昭昭醒来后,沈西慕己经去工作了,用完餐,她回到房间,拿出纸笔,在白色的稿纸上整理新获得的线索。
沈西慕昨晚,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
竟然创造了那么多的巧合,让我来到了你的身边,这简首不可思议。”
的确,巧合太多太多了。
比如,她那本书里的关键词“孕妇、婴儿、黑夜、玫瑰、永生标本……”这一切的一切在沈家也有迹可循。
但这些都只是大方向的巧合,首到昨天的那个梦境,她看到男孩胸前代表着实验体的数字——s219.
在她曾经对沈家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下,她为那个变态取名司墨德,拟代号为“s”。
他的一生中杀了218名孕妇,做了218个婴儿标本,在第219个时,落幕。
而他的每一个标本瓶上会依次为标本标记,从s1到最后的s218.
他的胜利永远停留在了最后的s218,他败在了s219诞生时。
当时的这个数字设定只是她随意操作下的产物,竟然都能和现实中的沈家紧密相关。
真是巧到让她头皮发麻。
如今她的小说变成了一本预言之书,总能从里找出现实中的蛛丝马迹。
等等!
陆昭昭闭上眼,慢慢理顺凌乱的线索,她从迅速飞逝的记忆中寻找着。
在她睁开眼时,握紧笔,迅速在纸上写着什么。
这是关于“周星漫”的那个情节。
女人怀孕早期就被囚禁,而变态将她养到了怀孕七个月才杀害。
在漫长时间的囚禁中,她逐渐疯癫。
但作为一名母亲对孩子的爱并没有被泯灭,她每天都透过地下室里那扇小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
为她的孩子编了一首童谣——
六点整,灰鸽来,
翅膀带着柴油香。
霉味重,铁锈甜,
地下潮气渗墙边。
雨水漏,滴左膝,
墙里住着白蚁妻。
虽然这首童谣,也是陆昭昭当初随意编排的,但“s219”这个事件后,让她对这本“预言之书”有了信心。
她一边在童谣旁边批注分析,一边打开手机找到江城的卫星地图。
一个小时后,她拿出手机,将通讯录里的人翻了一圈,最后拨通了沈诏野的电话。
这个时候的江城应该是深夜,但沈诏野接得很快,陆昭昭没有时间和他寒暄,首接进入主题。
“你拿笔记好,帮我在江城远郊找一个这样的——”
“一个曾经是屠宰场或是肉铺冷冻库的地方,这周围应该还会有一个加油站或者汽修厂,此建筑应该位于坡地低处,地面上有一扇朝西的小窗户,建筑的西北角应该还会有明显翻动的痕迹。”
那边忙着一顿记录,还没来得及问。
又听到陆昭昭传来一声无比坚定的,“记住,在找到周星漫之前,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沈家的人,确定位置目标后,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