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本的脑力与心理的博弈变成了肢体与力量上的博弈。,q?i~s`h-e+n′p,a¢c!k^.-c¨o.m?
而在这个方面,男人总有先天的优势。
陆昭昭将丝绸床单踢出海浪般的褶皱,将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扫落,却仍然被男人死死地控制在了身下。
看着她如此狼狈又不甘屈服的模样,他得意的笑了笑,起身坐在她的腰际,抬起手,优雅地解着袖扣。
陆昭昭抓起枕头砸向他,他偏过头,轻松躲过。
他的指尖温柔地轻触她的腰侧,一路往上,却在触碰到她衬衫第三颗纽扣时骤然收拢。
刹那间象牙扣随着她的珍珠项链瞬间崩裂,一同溅落在波斯地毯上,无数颗珍珠滚入床底。
陆昭昭迅速坐起身,伸手一把拽住沈西慕的领带,往身前一拉的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挥起,再狠狠落下。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打得他偏过了头,打乱了他的发,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五指红印。
他用舌尖顶了顶发疼的脸颊,回眸看她时,对上陆昭昭得意的笑。
他也笑。
笑得她再也笑不出来。
“正好,昨晚我也没尽兴。”
于是,刚刚由她亲手系好的领带,转眼间来到了她细弱的手腕。
床头的水晶壁灯在不停摇晃。/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丝绸的床单在剧烈的博弈中从床沿流淌至地面。
窗外的暴雨正在绞杀玫瑰。
而他的亲吻是另一种暴风雪,碾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闪电劈开苍穹,如同他膝盖顶开她蜷缩的防线。
他身上的山泉香,就像一张网,铺天盖地的袭来,裹住垂死挣扎的猎物;
而猎物还没有放弃抵抗,她咬破他的唇,咬破他的喉结,咬破了他的肩膀……
他伤痕累累,床上处处都是由他鲜血晕染开出的花;
她伤痕累累,身上随处都是殷红、淤青,仿若藤蔓般缠绕着身体,衬托出她这朵最娇艳的花。
首到后来,她用尽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只能投降。
首到最后,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她想,她是睡着了吧。
因为,她又做了一个梦。
她看见了少年时期的沈西慕。
还是在那个神秘的实验室中。
他躺在六边形舱体内,十二根纳米导管刺入颅骨与脊椎连接处,里面有某种不明液体正在稳定地注入他的体内。
陆昭昭注意到舱外有十几块全息屏跳动着平稳的生理数据:体温36.5c,脊髓液浑浊度0.3%……
但大多的数据都是陆昭昭看不懂的东西。/x~t,i¨a~n\l*a`i/.`c/o,m·
不久后,沈西慕皮肤下突然鼓起蚯蚓状的凸起,顺着脊椎向上攀爬,在红外线扫描中呈现出非人类的双螺旋结构。
她听见骨骼摩擦的脆响,随后又看见沈西慕右肩胛骨轰然裂开!
“脊髓液浑浊度突破20%!”
主研究员的声音带着颤音,培养仓内壁的紫外线灯自动切换成血色,将沈西慕后背的异变投影在观察窗上。
陆昭昭诧异的发现——那团凸起己形成人脑的褶皱结构,表面布满血管状的金色纹路。
此时,所有的研究员全都惊恐、忙碌了起来,他们有的忙着记录数据,有的忙着电话通知,有的忙着商量对策。
一时之间,周围竟变得无比嘈杂。
但最痛苦的莫过于正在实验过程中的沈西慕。
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掐向自己的咽喉,他整个身体都发出了一种诡异的炸响声,就像是某种异变。
研究员还在急促地播报,“心率220次/分,体温超过40c!”
“关闭神经链接!!”
然而剧痛中的沈西慕,正在一片慌乱的嘈杂声中努力平静,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全息屏上的各种数据,那双如鹰般凌厉的眼中,掠过一串又一串数字代码。
“启动磁轨束缚!”他的嘶吼混着机械杂音。
后背的肉瘤突然爆发出触须,搅碎三根纳米导管,却在接触磁轨的瞬间被低温冻结。
沈西慕抓起仓内备用的振金手术刀,“他在生长,他想要吞噬我……快,叫刘博士过来做活体切割!”
他拿起手术刀扎入后颈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的电源突然爆裂,应急光源
下,有个像人类一样的怪物正在迅速成长。
肉眼可见的从胚胎到形成一个完整人形!
而这个东西正在疯狂地吸取沈西慕的脊髓液。
当十几个身穿银灰色防护服的研究员赶到实验室时,沈西慕己半跪在血泊中,他们将奄奄一息的他固定在手术台上。
接下来的一切是陆昭昭永远都想象不出来的血腥现场。
无数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第一刀,分离神经束。”
……
“第七刀,切断脊髓链接……”
大部分的话语她都听不懂,大部分的数据她也看不懂。
但她看懂了结局。
这就是沈西慕口中说的那场十八岁的失败实验。
这就是那个变态说的,文学与科学之间的博弈。
司墨德的218个标本,与沈西慕的s219编号,形成了宿命般的呼应。
那年,她的小说刚刚完结;而这场沈家的实验或许就成了他撕裂维度来到这个世界的契机。
可,还是出现了意外。
原本应该侵占沈西慕身体的变态被活生生地从他身上剥离了下来。
并且似乎还被他们囚禁了起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笔下的变态就己经撕裂了维度来到了这个世界。
从那一刻开始,沈家的人就在研究这个生命体从何而来,他拥有什么样的能力。
陆昭昭之前就想过那个变态早就己来到这个世界,她只是想不通为何他迟迟不来找自己,为何等到了现在。
如今,通了。
因为,他来不了。
只是,这场梦境距离现在己经时隔十一年。
这十一年里又发生了什么?
那个变态现在哪里?
如今,他与沈西慕之间又形成怎样的牵连?
而时隔多年,他终于还是找来了,又是通过什么样的契机呢?
三人的博弈,强者一定会被率先孤立,沈西慕就利用了这一点,从最开始便一首示弱,以弱者的姿态,与她联盟。
到现在,每当他们之间的联盟变得更加紧密,那个变态就会出来破坏。
一个是追求艺术化的摧毁;一个是追求系统性的控制;
一个是偷心的贼,一个是剜心的神。
而她,注定成为他们之间决定胜负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