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l!k′y^u/e·d`u¨.^c~o?m+
沈西慕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后上了飞机,m国的实验室有要事需要他去处理。
最近江城天气不错,而今天又是一个难得的下雨天,他坐上飞机,闭上眼,想要入眠,继续进入梦境寻找陆昭昭。
结果刚闭上眼,凌景就匆匆跑到了他的面前,垂下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
沈西慕听后,骤然睁开了眸。
刹那之间,他想起了上一次梦到陆昭昭时的情景。
她看起来精神不太对,她好像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丧失语言的能力……
这好像是他们研发团队生产出来的一种药,常用于军事。
是什么样的人,还可以通过他的研究团队搞到这种药呢?
“你去帮我查一下最近领取sigiL的记录。”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他步履匆忙,迅速下了飞机。
其实,他心里己经有了猜想,但这个猜想太不可思议,他还需要更多的验证。
“你派人去一趟嵩山精神病院,去禁区,我们之前做实验,囚禁试验品的地方。”
对于嵩山精神病院他也是熟悉的,毕竟曾经在那里经历过无数的实验,虽然年代己经久远,可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让他逐渐察觉到……
那个地下室里,虽然什么线索都没有,但那个格局,他见过。^y/u`e¨d+u.d^i?.~c-o~m?
虽然格局很普通,并不具备什么代表性,可如果把所有的疑点和巧合全都凑在一起,那间地下室——必定在嵩山精神病院!
“肖斐现在什么地方?”
“他刚去了蓝血庭,正在给程小姐做心理疏导。”
“回蓝血庭。”
与此同时,蓝血庭中。
肖斐听完程一一说完的话后,点了点头,收好笔记本,站起身,默默收拾着东西。
程一一还在说,“肖医生,不是我自私,我现在己经怀孕了,我是妈妈了,我不能死,不论是为谁,我都不能死。”
“我非常理解你,伟大的母亲。”
“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昭昭的原文中,那些孕妇在被s杀死之前,都那么痛苦了。”她苦笑一声。
一边是对s的爱,一边是美好破灭,被背叛,被折磨的痛苦;一边是……
“我对不起我的老公,也对不起我的孩子。”
她竟然没有抵住诱惑,以为沈西慕是上帝的恩赐,是她的救赎;她竟然因为这个男人放弃了一心全是自己的老公。\x·q?i+s,h¢e*n¢.?c_o′m¢
自从有了沈西慕,她前夫每次给她发的消息,她都很嫌弃,不想看,更不想回。
总觉得,这个男人会破坏她未来美好的生活。
原来,他们这十几年来的感情,他们这青梅竹马的情分,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替代。
“作者是恨她们的。恨她们的不争气,恨她们只会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恨她们的懦弱,恨她们最终成为了背叛者。”
肖斐收拾好一切后,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排列着整整齐齐的全都是各种型号的手术刀。
他从怀里拿出手套戴上,修长的指尖从手术刀上一一划过,最终定格在某一处,取下了一把大小合适的。
“沈先生说,昭昭想要破坏剧情,他说梦里的都是真实的,如果我死了,剧情就破坏了,整个世界都得救了。”
“呵,我就一个小人物,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什么拯救世界,我可不接受这种道德绑架。”
肖斐摘下眼镜,放回衣兜,后又从兜里拿出另一副眼镜戴上——这是陆昭昭送给他的那一副。
“再说了,我的偶像也绝对不允许我做这样的选择。”
“是,她不允许。但……程小姐……”说着,肖斐己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当双手从她脖颈伸出来时,当冰凉的手术刀触碰到她的肌肤时,她顿时回过神来,大感不妙。
可是,仅仅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她甚至没有感受到过多的伤痛,那把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就划破了她脖颈上的大动脉。
至此,鲜血飞溅,喷洒而出。
洒在肖医生雪白的白大褂身上,洒在了他眼镜的镜片上。他眯了眯眼,伸手捂住她的脖颈,感受着炙热的鲜血不断从她身体流出来的触感。
而此时的程一一,己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只能瞪大
着双眸,身体不停颤动着,她只能静静地、绝望地等待着死亡。
肖医生不忍地闭上双眼,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但程小姐,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像战场上的炮灰,他们没有退路。
就像他,明知前方是万劫不复,也只能勇往首前。
战争,总是有炮灰的。
他们都是,他们的炮灰。
很快的时间,程一一便彻底的失去了生机,鲜血流了一屋,她身后的医生,也都成了血人。
他将女人的头摆正,将她放在被血染红的沙发里,随后来到她的面前蹲下,将手放在她的小腹。
随后,再举起手中的手术刀,对准她的小腹狠狠插了下去,一下又一下……
他知道,这有点多此一举。
可是,他必须亲手解决他们,不给沈西慕留任何余地。
“程小姐,你作为陆小姐的粉丝,能死在偶像的剧情里,应该要感到荣幸。”
“毕竟,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他也多希望,能有一天,自己的名字能出现在她的小说里。
哪怕只是做一个炮灰。
当沈西慕赶到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己经结束了。
屋内一片狼藉,入目的全是血红。
而那个穿着血色白大褂的医生正翘着腿坐在窗边,此时暴雨己经停息,太阳出来了。
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照耀在那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身上。
他正坐在那里,垂着头,用无尘布一点点地擦拭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眼镜。
沈西慕拦住了欲要冲进屋的一群人,将他们拦在了屋外,独自迈开脚步,走进了房间。
一进来,血腥味更加浓重了。
程一一的尸体己经被布盖住,沈西慕只扫了一眼,又把目光放在男人的身上。
“肖斐,你胆子真大。”
“我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心理学家,我明白……天才与疯子,一步之遥;杀人与救人,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