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那人将长剑收回,立在身侧,“是我啊妈咪。¢n′e-w!t¢i^a′n.x_i!.!o·r-g·”
他的脸上露出了如同孩童般天真纯粹的笑容。
在这大雪纷飞之中,美得碍眼。
“谢谢妈咪放我自由。”
他伸展出双臂,随后又弯腰颔首,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放置胸口,对她行了一个绅士礼。
“这些都是我送给妈咪的礼物~希望您能平安度过这个难关。”
随后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晃动,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浅淡。
“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语毕,他彻底消失在这风雪之中。
陆昭昭一惊,整个人猛然一颤。
睁开眼时,她己经回到了那个帐篷里。
可,眼前仍然是一片狼藉。
没吃完的牛肉散落了一地,满地都是垃圾。
也同样没有一个人影。
只是……
天,亮了。
陆昭昭起身,掀开门帘。
风雪都停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天空上挂着没有一丝温度的太阳。
梦醒了,可陆昭昭的心却更加沉重不安了起来。
她对着白茫茫的一片一声又一声地喊——
“喂?!!有人吗?!!”
“喂?!!还有活人吗?!!”
“陈宣泽?!!”
“段驰!!!!”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就像整个世界,整片天地都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一种强烈巨大的孤独感瞬间将她包裹着,无比窒息。
她身体瘫软,往旁一倒,堪堪扶住门框,就在她无比绝望之际,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以为你也死了!”
是段驰!
竟然是段驰!
紧接着,陈宣泽也出现了。
他们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在这高原地区剧烈的运动总能让人喘不上气,累得脸色惨白。
他们二人一人握着一把铲子。
陈宣泽说道,“他们全都死了。”
或许是经过太多震惊的事,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昭昭己经没有太多的表情。
段驰,“一夜之间,全都死干净了。”他指了指那白茫茫的一片。
“死在了雪地里,你说大晚上的,他们跑出去干嘛?”
“陆昭昭你不是最擅长这些吗?去案发现场看看,分析分析啊。”
陈宣泽没好气得把他拽回身后,解释道,“那些尸体我都看过了,都是被利器所伤,而且一招致命。”
说着他又拿出那把长剑,“有些伤口应该是这个东西造成的,但有些……”
他琢磨着,不知该怎么说。!3^8+看?书~网? +首\发\
段驰补充,“就像是被冰刀杀的,就像昨晚的大雪中还飘着很多刀……”
他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刻画当时的场面,“那些人惶恐无助地走在风雪中,一不小心就有冰刀夹着飞雪划过他们的喉咙。”
段驰虽然不是正经的悬疑小说作者,但他也写过,对案发现场的勘察也有一定的了解。
曾经他和陆昭昭还一起讨论过犯罪手法。
说着,他将手中的铲子往下一放,双手搭在上面,懒懒地继续,“那些刁民死了也好,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腕表也己经回到了他的手上。
“而那些幸存者死了更好,就没人和我们抢食物了。我看了一下,这里的食物虽然难吃了点,可足够咱们维持上好久的了。”
“再加上还有这么多的牛啊羊的,想在这生活一辈子都不成问题。”
陆昭昭敛下眸。
这就是,司墨德口中说的礼物吗?
可他为什么会出现?
就算原文所有的剧情都被破坏了,那也要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思及此,她抬眸看向二人,问道,“你们昨晚有做梦吗?”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迷茫地摇了摇头。
段驰回,“虽然没有做梦,但昨晚我们也睡得太死了吧?这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
陈宣泽点头,“没错,我还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
陆昭昭,“这些人死得这么稀奇,你们真觉
得是什么好事吗?”
段驰立即回应,“可他们死了,我们却没死,这是不是说明……不管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杀死的他们,那个东西都对咱们没有敌意,这怎么看,他都像在帮我们耶?”
陈宣泽无法反驳。
其实在他和段驰醒后,就己经做过一系列的分析和勘察了。
他们都一致认为,这些人一定是被超自然的某种力量杀死的。
因为,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么悄无声息,又这么完美。
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这一夜之间竟同时死了十几个人。
一招致命,除了这把剑,没有再找到任何符合伤口的凶器。
更何况,这个地方是个“孤岛”被大山环绕,地震之后所有的进出口全都被封闭了,而这方圆数十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的人家。
怎么看,怎么想,都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救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们,这次波及面这么广,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让那些人就这么曝尸荒野也不是个办法。
所以段驰和陈宣泽就商量着挖坑。
坑挖得很大,两个男人忙活着把尸体掩埋起来,陆昭昭则坐在不远处的小山崖边眺望。
目所能及之处,白茫茫一片,的确是看不到其他人的踪迹。
所以,当整本书只剩下那句引子时,司墨德不仅获得了自由,他还获得了恶魔所有的力量。
他己经可以通过梦境来杀人了吗?
可是,就算这样,也一定有人召唤了恶魔。
陆昭昭转头看向陈宣泽和段驰的方向。
尸体全都埋好了,他们还替这些死者立了一块碑。
忙活好一切,哪怕是在这冰天雪地里两个男人都累得一身汗。
他们就地而坐,段驰从怀里掏出烟,殷勤地给陈宣泽点上。
“大哥,你撒谎了吧?”
陈宣泽一愣。
段驰继续,“做梦了吧?”
陈宣泽转头看向坐在崖边的陆昭昭,狠狠吸了一口烟。
“你是不是也想杀他们?”
陈宣泽没说话,但眼神暗了下来,这个样子的他才像那个视人命为草芥的杀手。
“我能听懂他们这个地区的方言,我看你……也能听懂嘛。”
是的,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语言是他们这个行业非常重要的条件,他会很多国家语言,甚至是方言。
所以他们二人都听懂了。
那几个牧民根本不是看在无为道长的面子上松了口。
他们当着陆昭昭的面,用方言说着各种污言秽语,并且他们认定过不了几天陆昭昭为了吃的,就会乖乖听话,甘愿做任何事。
在这样的环境里,美貌就是灾难。
段驰仰头,看着天空,感叹道,“我梦到过他,不止一次了,他就像神灵一样,能听到我的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