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婳就这样慢慢的走了回来,眼神里还闪烁着清澈的光芒:“嗯……还挺沉的。”
【哈哈哈,婳婳,好样的!】
【你这是连吃带拿啊。】
系统的声音在白苻婳的脑海中回响,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她明明想拒绝二月红来着,可不知怎么怀里就多了一盆九转还魂草,手里还被塞了一箱糕点。
可能是二月红的声音太具有迷惑性了。
嗯,对,就是这样。
白苻婳逐渐说服自己,就这样毫无心理负担的走进了无常馆。
听到药铺子里传来的脚步声,二狗子猛的一下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手里握着九节参鞭,边跑边兴奋地喊道:“婳婳,你回来了!”
“快来看,我练的可好了!”
二狗子撒欢儿似地朝着白苻婳跑去,那脚步带起一阵小小的风,扬起些许尘土。
眨眼间,他就到了白苻婳跟前,可目光刚触及到的却是一株暗紫色的植株,随即猛地来了个急刹车,脚下的步子瞬间顿住。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紧紧盯着那株植物,满脸都是疑惑,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还拐了盆草来?”
接着赶忙上前,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花盆,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还不忘低头打量着那株植物,眼里满是探究的神色。.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白苻婳见状,没好气道说道:“什么叫拐?这是人家给我的。”
说罢,便抬脚往无常馆里走去,刚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又回过头来,目光里透着疑惑,看着二狗子问道:“你怎么也喊婳婳了,以前不都是叫我小婳吗?”
刚才在红府就被“婳婳”哄的神魂颠倒,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呢。
二狗子先是一愣,随后单手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挠着头说道:“这不是……你也不小了,光叫你小婳也不太好,感觉怪别扭的。”
“叫婳婳多顺口呀,显得亲近些嘛。”
说完,还偷偷抬眼瞧了瞧白苻婳的脸色,那副模样,带着点儿忐忑,又藏着几分少年的青涩与憨态。
“嗯……好像也是。”白苻婳点点头,随后大步流星的往后院走去。
两人来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白苻婳将糕点放在石桌上,
二狗子也跟着把花盆稳稳当当放好,随后首起身子,搓了搓手,眼神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白苻婳走到石凳边坐下,朝他伸出手,笑盈盈的说:“来吧,请开始你的表演。”
闻言,二狗子,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他利落地从腰间抽出那根九节神鞭,用手握住时,便能瞧见他手上有着或深或浅的红印子。
他先是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身姿,随后猛地一甩手腕,鞭子“唰”的一声在空中展开,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紧接着,他脚步灵活地移动,身形辗转腾挪间,手中鞭子如灵动的蛟龙,快速地在空中穿梭、飞舞。
再用力一甩,鞭子朝着前方的空地狠狠抽去,“啪”的一声巨响,地面的尘土被炸起老高,而二狗子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不错嘛,你看看你看看,你还想出去找别的狗。】
系统调侃的声音在白苻婳脑海中回响,她轻轻的撅起嘴,目光始终落在二狗子身上,
“哦,那你也不能把他掰成八瓣用吧。”
【嗯……好像也是哈……】
系统回想起,自从来到无常馆,二狗子在学医制药的同时,还做着所有的杂活累活。
确实不能这样哈。
【要不……你去牙行再招两个人?】
最后,二狗子猛地一个回旋,鞭子便顺着那股巧劲缠上了他的手臂。
利落地收完鞭子,二狗子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脚下像是生了风一般,“噌噌”几下就跑到了白苻婳面前。
他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白苻婳,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手指还不安分地搓来搓去。
白苻婳看着他这副模样,随即快速抬起右手,朝着二狗子笔首地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道:“进步很大呀!”
闻言,二狗子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扬,
“嘿嘿”傻笑两声后,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红府,陈皮半边身子倚着红木椅,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着青白。
银针残留的麻痹感让他脖颈绷出青筋,却硬撑着不肯露出半分软弱。
二月红缓缓跨过门槛,指尖漫不经心摩挲着,似在回味刚才的体温。
他在陈皮三步外站定,阴影恰好笼罩少年倔强的眉眼。
“白小姐的银针,封得住你几个时辰?”
“关你屁事!”
陈皮猛抬头瞪他,却因麻痹感还未消退,重重磕在地上。
二月红轻笑一声,拈起他颈部的银针,扔在地上:“给她当看门狗,你……还不配。”
闻言,陈皮瞳孔骤缩,突然暴起抓向银针,死死地握在手里:“老子迟早撕了那……!”
“啊!”
还没等陈皮说完,二月红闪电般扣住他手腕,语气骤冷:“想动她?先学会怎么在我手里活过三招。”
银针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陈皮喘着粗气瘫坐,盯着自己发抖的手。
这戏子跟那女人一样可恨……但他的身手比我杀过的所有人都厉害。
若是能学成他的本事,那……
紧接着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对力量的渴望,咬牙切齿道:“...…教我杀人,条件随你开。”
“红府不养疯狗,想要它……”
二月红甩出染血的九爪钩,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叫师父。”
陈皮喉结滚动,突然抓起九爪钩划破了手掌:“师父。”
二月红走后,那根银针又被死死地攥在陈皮手里。
翌日清晨,无常馆外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馆门紧闭,而就在门外的台阶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