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完全合上,扬起的尘土渐渐消散,二人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紧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突然从西处冲了出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相逢既是缘分,何必舞刀弄枪呢。′三,叶*屋+ ^免·费¢阅.读+”
张日山快速上前,一边将身后的白苻婳挡的严严实实,另一边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
“张副官?”
闻言,站在打手身后的水蝗眉头一皱,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西爷?”
摸到枪的手一顿,张日山拧着眉头看了过去,那只手也悄悄收了回来,
“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呐。”
水蝗瞬间变了脸,嘴角挂上了一抹弧度,
抬手一挥,侧身对着手下喊道:
“没看见是张副官吗?!还不快收起来!”
“是,是。”
见状,那群人手忙脚乱地收起了手中的刀械,恭恭敬敬地对着张日山行礼,
“张副官。”
“嗯。”
张日山微微颔首,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
就在这时,手臂突然被人握住,低眸看去,就见到白苻婳的半颗脑袋冒了出来,
“认识?”
“嗯。”
水蝗眉头一挑,原本抬起的手突然转了方向,
“原来是白小姐呀,久仰久仰。+w,e′i`q,u?x,s¨._n¢e?t+”
他这一嗓子出来,白苻婳明显的懵了,愣了一会才慢慢走了出来,
“你好。”
看着伸过来的手,白苻婳的手不知所措地动了一下,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握的时候,另一只宽大的手突然伸了过去,
“西爷好。”
对上张日山的视线,水蝗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双眼慢慢眯起,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
“二位也是来找宝贝的吗?”
“那是自然,难不成深更半夜的跑了这荒山野岭来游玩?”
说着,张日山低眸瞥了一眼白苻婳,
只见她像是没事人一样,居然走到角落里蹲了下去,
“统子,这里好荒啊,啥也没有。”
白苻婳不知道从哪里拾了一根木棍,抠着地面上的青苔,没几下就土面就渗出了水,
【哎呀,这就是个前室,好东西都在后面呢。】
“你不早说。”
【我看你玩的正起劲,没好意思打扰你嘛。】
白苻婳将手中的木棍一扔,猛地站起身,随意拍打了两下手就转过身,
正好对上了两双首勾勾的眸子,
“那个……你们聊完了?”
白苻婳扯了扯衣裙,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白小姐身子好些了吗,白小姐那天的作为,绝对算得上是女中豪杰。,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水蝗满脸笑意的夸赞着,目光却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打量着,似乎是在探究着什么,
“还好还好,一般一般。”
白苻婳扬起一抹礼貌的笑容,眼神不自觉地往一旁的张日山身上瞟,
接收到她的目光,张日山先是瞪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诉说她刚才不仗义的行为,
紧接着便是扫了一眼身旁的水蝗,只听他阔声说道:
“既然遇上了,不如那就一起走,互相也能有个照应,你说呢,白小姐?”
“哈哈,好啊。”
白苻婳先是皱着眉瞪了一眼张日山,目光一转,便眼含笑意地回应着,
“张日山怎么回事,在那说了半天就说出来了个这?”
【你还有脸说,你不跑的比谁都快吗,就留下他自己应付这只老狐狸。】
“我看着他不舒服,怕我在那多呆两秒拳头就胡他脸上了。”
【那他们还得谢谢你呢。】
“不客气。”
穿过前室,众人便进入甬道内,
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照明的火折子忽明忽暗,耳旁时不时传来水滴声,
在前进的时候,白苻婳总是停下来驻足,
刚开始众人还稀奇地陪她一起看,但渐渐地便发现她看的不是石头就是水流,最后就只剩下张日山陪着她走在队尾,
“又看上什么了?”
张日山蹲到她身旁,歪着身子碰了下她的肩膀,
“这里面有东西,很多,很乱。”
白苻婳目不转睛地盯着砖块缝隙里的小水滩,伸出手指了一下,
“有啥呀?”
张日山拾起一个土块,首接扔了进去,
溅起的水花打在砖块上,露出凹凸不平的缝隙,里面是一些黑色的泥渍,混杂着破碎的砖块,
“你用鼻子闻。”
看着差点打在自己鞋上的水花,白苻婳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闻言,张日山凑近了些,使劲地嗅了一眼,眼神来回地打量着,下意识地点点头,
白苻婳侧身看着他呼之欲出的神情,激动地抬起手让他说出来,
“难闻。”
“没……没了?”
“还有啥?”
白苻婳猛地呼出一口气,有些嫌弃地抿着嘴,首接站起身,抬脚跟了上去,
“没啥。”
【婳婳你是狗鼻子吧,那点草药香味在腥臭味下根本闻不出来!】
“姑且算你夸我吧,那泥里面混着的是虫卵吧。”
【对呀,还有种子呢,你怎么不拾点回去?】
“那你怎么不拿点回去?”
【里面有现成的,我干嘛要自己养啊?】
闻言,白苻婳嘴角一勾,露出狡黠的神情,快走几步跟上了队伍,
“对呀,里面有现成的。”
难怪她观察了那么久系统也不出声,原来里面有现成的,
“你怎么走的那么着急?”
张日山在后面小跑了两步才跟了上来,凑过来狐疑地看着她,
“都到门口了,你还不快点,待会连个汤都喝不上。”
白苻婳微微扬起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前面众人己经停下了脚步,围成一个圈打量着什么,身后没几步就是一扇紧闭的门,
但上面无比的简陋,只是刻满了杂乱的细线,
白苻婳伸手沾了一点门上凹槽里残留的污渍,轻轻摩擦了两下闻了闻,眉头瞬间皱起,快速从包里拿出手帕擦拭着,
看着她的动作,张日山伸在半空中的手陡然收回,若无其事地凑到众人身旁,
“西爷看出什么来了吗?”
水蝗抬眸看了一眼他,便低下头说着,
“应该是祭台。”
众人围着的是一个半人高的祭台,约摸着有一米见方,上面同样满是花纹,却比石门上的更精致,更深一些,
“还是血祭呢。”
白苻婳缓步走了过来,打量了祭台片刻,紧接着抬眸看向水蝗,
“西爷东西可准备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