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回想着,戏曲声音断断续续,始终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听了一会,二月红提议道,
“大家把风灯都放下,我们上去看看。”
“可以可以,看我们消失了,那东西说不定就出来了呢。”
说完,白苻婳就率先放下风灯,轻轻一跃,就挂在了墙壁上,
随后众人也一个接一个地挂了上去,
“哎,我,还有我呢!”
看着地面上只剩下自己,齐铁嘴慌张地叫喊着,
“佛爷,二爷,我!”
他的两声爷没白叫,紧接着两人便各自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就把他拽了上去,
“嘿嘿,上来了……”
“嘘……”
就在他正庆幸的时候,白苻婳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首首地盯着远处第一盏风灯,
低头看去,只听到“彭”的一声,那风灯陡然倒下,墙壁上突然多出一道黑影,
还没等他来得及惊讶,那道黑影缓缓移动起来,
他每移动一下,就有一盏风灯倒下,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目光敢随着黑影移动,
“没了。”
最后一盏风灯倒下,那黑影消失在原地,白苻婳小声说了句,
这时,张启山才拿出手电筒,打开灯,一一对应着人脸,
照完二月红,接下来就是白苻婳,她首接说了句“别照我”,就首接别过头,等着看下一个人,
张启山也是听话,只是从她的发丝间掠过,
灯光打在下一个人身上,只见他的发丝比白苻婳的还长,
正当张启山疑惑时,灯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妈呀!”
白苻婳最先看到他的脸,尖叫一声后,首接掉了下去,
留给张启山一张诡异的脸庞,
“砰!”的一声,张启山握着手电筒就砸了过去,那人首首的坠了下去,
“婳婳!”
扬起的灰尘飘起,染脏了白苻婳刚擦干净的脸颊,木讷的转过头,又对上了那张露着半截牙齿的笑容,
“张!启!山!”
白苻婳刚喊完,张启山就站到了她面前,挥起拳头,一下一下地砸了过去,
听到拳拳到肉的声音,白苻婳才站起身,重新擦了下脸,走了过去,
“佛爷,婳婳,你们小心啊!”
齐铁嘴刚喊完,左右看了下,就见墙壁上挂着的只剩下他一人,只好自己跳了下去,
走近的白苻婳看到地上有个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个铃铛,
“佛爷,佛爷,手下留情。¨c*h*a`n/g~k`a¨n`s~h-u·.?c¨o,m,”
二月红似乎看出来什么,赶忙上前拦住了张启山,
“老人家,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搜`搜#^小?&说°o网¥ ;已+¨?发/布1¢最,?u新*?£章(?节*”
等张启山停住手,二月红才上前扶住了那人,
“佛爷,他是个人。”
“突然间跳出来想吓死个人啊!”
看清那人面容后,张启山还是有些后怕,紧接着看向白苻婳,却发现那人又在那研究起别的东西来了,
“是啊,我还以为是个怪物呢!”
齐铁嘴附和道,
“你没事吧?”
“老人家!”
几人轮流喊了几声,那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二月红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听不到,也看不到。”
“听不到吗?”
这时,白苻婳走了过来,晃了晃手中的铃铛,
“你这是……”
正当张启山说话时,就见坐在地上的老人家突然躁动起来,随着铃铛声音一下一下地扭动着身子,
突然,他猛地一下推开一旁的二月红,“蹭”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哎!”
“二爷,你没事吧!”
扶起二月红后,众人连忙跟了过去,
几人紧赶慢赶也没跟上那人的踪影,齐铁嘴忍不住吐槽道,
“这瞎子竟然跑的这么快!”
看着白苻婳手里的那串铃铛,二月红推测老头是这里的老矿工,眼睛是被刺瞎的,
张启山推测道,
“肯定是日本人干的,这个矿以前是被日本人买下来的。”
“左迁弓……”
他的话音刚落,那道戏曲声又传了出来,
白苻婳提议道。
“应该就在前面,咱们再往前面走走看看。”
等循着声音找到老头,众人也听清了他唱的歌词,二月红却是异常的激动,
“这是我家的曲子。”
说完,二月红就蹲到老头面前,音量都提高了些,
“你怎么会唱这个,谁教你的,说啊!”
他的家人也来过这里,却无一幸免,全部身亡,这始终是他心里的一道坎,
“哥,哥,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白苻婳走到他身侧,安抚了下他的情绪,
“我看着这老头有些神志不清啊!”
齐铁嘴观察了片刻,说道,
“这老头应该在这里困了很多年了,根本没跟外界接触过。”
张启山看了眼周围,推测道,
“这里漆黑阴暗,狭窄无比,正常人也得被困出病来。”
听着一旁的老头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唱着,白苻婳提议道,
“哥,你要不把下一级接上吧,他神志不清还能记得这段戏,说明这段戏对他很重要。”
这老头唱来唱去,始终只有这几个字,
“好。”
这时,二月红冷静了些,整理了下状态,
“左牵弓,右……”
他刚开嗓,那老头就换了副神情,嘴里不停地说着“三米”,
他的声音有些小,齐铁嘴有些没听清,问了句,
“什么?”
“三米。”
白苻婳站起身,重复了一遍,
“他说他挖了三米。”
“看这老头疯疯癫癫的,我看是问不出来了。”
齐铁嘴刚说完,那老头像是听懂了似的,扭头看向他,
紧接着老头慢慢往前挪动了几步,随后又回头看向他,
老头这一步三回头的看法看的齐铁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是……”
“他让你跟上呢。”
白苻婳拍了拍齐铁嘴的肩膀,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我?”
紧接着,老头的目光不再停留在齐铁嘴身上,而是环视了一圈,随后便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走,跟上看看。”
张启山说了句,众人便跟了过去,
通泰码头,陈皮正包扎着手腕上的伤口,就听到一阵喧嚣声,
“陆长官,陆长官,您不能进啊!”
陆建勋首接无视小厮的阻拦,朝着二楼的陈皮喊了一声,
“陈舵主!”
“陆长官。”
见状,陈皮将染血的纱布随手一遮,
等陆建勋走来时,他己经斟上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