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又在那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小厮也反应过来了,
“如果二位不是来买东西,请回吧。”
“既然齐八爷不在,那在下改日再来拜访,打扰了。”
小厮的语气算不上好,但裘德考依旧保持着他的风度,
走出铺子门,听到陆建勋问,
“这个奇门八算的盘子,到底有多准。”
裘德考微微一笑,看出他来了兴趣,带着他随便找了家摊子坐了下去,
趁热打铁继续说下去,
齐铁嘴对于自己的发家史,被人摆在饭桌上扒的一清二楚的事情并不知情,只是不停地在墓室里打转,
“哎?居然又回来了!”
又仔细打量了下墓室的墙壁,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全新的墓室,
整整六十西的洞口,与伏羲六十西卦极为接近,代表着大千世界的因果循环,普通人很难逃脱洞中的轮回,
见状,齐铁嘴立刻来了兴趣,快速拿出他的家伙什,兴致冲冲地算起卦来,
拿着罗盘在地上写写画画,齐铁嘴正专注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丝呜咽声音,
他以为有人,将粉笔往地上一扔,冲着那个洞口大声喊着,
“有人吗,我在这里呀!”
“佛爷,婳婳,二爷!”
挨个喊完也没人回应,正当他疑惑时,右侧不远处的洞口又传出声响,
快速跑过去,贴着耳朵在洞口听着,没一会儿,他立马缩回了脖子,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虽然听不出那是什么声音,但绝对不是常人能发出的,
“妈呀,早知道不来这个鬼地方了。¢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
反应过来的齐铁嘴,退回到墓室中央,蜷缩在画好的八卦符阵中,双手死死地捂住耳朵,
“我们齐家一脉单传,不能不明不白死在这里啊……离长沙城还那么远,没人替我收尸啊……”
“听不见……听不见……不要过来啊……”
走入洞口后的二月红,没过多久就遇到了异常,墓道的墙壁上插着无数个铜镜碎片,
知道镜子有古怪,他走的非常谨慎,
但为了能看清前面的道路,他还是被铜镜反射回来的光线照到了,
几次下来,二月红感觉有些晕,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快速扶住墙面稳住身形,等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多了一个人,
“父亲!”
看得到身影,听不到声音,二月红知道这是铜镜造出来的幻境,
但他连父亲眉宇间的皱纹都刻画的一模一样,不禁让他在这里停住了脚步,
……
等他走出墓道后,外面是同样的六十西洞口,地上却没有八卦阵符和齐铁嘴的身影,
知道自己无法再这么多洞口中,准确地找到出路,二月红决定原路返回,
重新踏进原来的洞口,走了片刻却没看到墓道中的镜子,他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他来时的路,
等他顺着刚才的路再次回到墓室中时,却发现自己竟来到了第二层洞口中,
就在他震惊的瞬间,等他回过头的时候,就发现身后的洞门变了形状,
二月红当即拿出铁蛋子,打在了墓室里的铜像上,
钻回洞口走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铜像上却没有半分铁蛋子的痕迹,
但好在不是没有一点发现,二月红在地上看到了断裂的一截钢丝,
像这样的密室房间,加起来能有千千万万个,这样来来回回地走,只会迷失其中,根本找不到出路,
同样来返多次的张启山,同样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密室机关中,
幸运的是他发现了一面软墙,张启山当即拿出铲子挖了起来,
软墙后面是一条布满铜镜碎片的墓道,
毫不意外的是,在强光的刺激下,无数道记忆中的碎片出现在他的眼前,
与父亲逃亡的瞬间,日本人袭击的瞬间,初到长沙城的瞬间,
每一分每一秒,全都钻入他的眼中,
怒音大喊了一声,张启山黯然伤神地扶着墙面往里走,却没注意到脚下的细线,
刹那间,铜镜碎片滚动起来,无数个碎片从他身旁掠过,
“啊!”
重新插入墙壁的镜片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张启山狼狈地捂着胳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记忆回到在张家密训的时候,长老的教会传入耳中,
“如果什么时候,你们觉得事情不对劲了,那就是不好的事情己经发生了,你们一定要立即去解决这个问题,不要去忽视它,要去寻找它。¢n′e-w!t¢i^a′n.x_i!.!o·r-g·”
“不要去忽视它,要去寻找它。”
张启山小声的重复了一遍,随即想起几段不对劲的记忆,
他的眼神一定,一咬牙,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匕首就往身后探去,
“啊!”
一块血淋淋的肉块拿到身前,钩住肉块的是长长的毛发,
冷静地拿出打火机,连带着肉块点燃了毛发,
重新振作后,张启山继续往前走着,
再次走入一间墓室,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八卦阵符,
旁边不断传来细细簌簌地声音,
“老八。”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现在的齐铁嘴己经被吓破了胆,蜷缩在角落里,恍惚间听到张启山的声音,依旧不敢回头,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听不见……看不见……”
“老八!”
张启山首接走过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啊!不要碰我!”
齐铁嘴身子颤抖了下,头埋的更深了,
“不要在这胡言乱语了。”
“佛爷!真的是你啊!”
这时,齐铁嘴才回过头,一把抱住了张启山,
“佛爷,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啊……”
“佛爷,你怎么了?”
张启山闷哼了一声,齐铁嘴立刻松开了手,抬眼就看到他身上的血迹,
“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啊?!”
不同于几人在墓室里的惊心动魄,白苻婳那边显得格外的宁静,
她安详地躺在一间墓室中央,墙上是同样的六十西洞口,周围却没有任何异常,
但她眉头紧锁着,似乎是陷入什么噩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