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您吩咐要整理主院给云旭住,妾都整理的差不多了,今日一早,少夫人的奴才们一来就指定了听风院,妾怎么劝也没人听,这忙忙乱乱的,妾还未腾出功夫问呢,不知道听风院安置的怎么样了?”
齐元元微微一笑,康姑姑回道:“元帅,进来之前,京城里带来的下人己经来报过了,院子虽久未住人,但看屋子的下人维护的不错,主屋己经铺陈出来了,郡主过去就能住,其余的慢慢打扫就行了。”
蒋元帅不以为意的点点头,蒋云旭却不太满意:“许姨娘,我半个月之前就告诉你整理听风院了吧?”
“啊?是吗?少爷一首未回,是告诉哪个下人传话了吗?”
“云旭,你是不是又命亲兵传的话?亲兵不好进后院,许氏又不好过问亲兵的行程,这样重要的话,得命小厮亲自传给许氏身边的丫鬟婆子,不过之后就好了,许氏,你把管家权交给郡主。”蒋元帅无奈的说道,府里没有真正的女主人,一个妾室的支撑起来难免错漏百出。?·白§d马d_#书u&院}\ ?ˉ?更¢;新#`{最-¨快1t
蒋云旭还要再说什么,齐元元一个眼神过去按住了他,后院的女人的把戏,他一个男人还是小辈,处理起来不在行。
许氏赶紧开口道:“太好了,妾才疏学浅,根本不会管这偌大的元帅府,只是之前没办法,硬着头皮挺了这些年,肯定有很多疏漏,还请郡主莫要追究见怪。”
“好说,不过都是小事。”齐元元笑的愈发灿烂了。
蒋元帅好似很吃许氏这一套,看她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许氏就坡下驴:“日后妾就只管伺候好元帅。”
“瞧我这记性。”齐元元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父亲,祖母吩咐给你带了两个人来。”
话音刚落,含翠就把孟二柱夫妇带了进来。
“孟二?”蒋元帅一见人就激动的站了起来,这是他奶娘的儿子,奶娘的大儿子为自己挡箭而死,就剩这一个儿子。
“元帅!”孟二柱跪下磕头,眼泪都下来了。
“快快起来,你怎么来了?”元帅也很受触动。
“元帅,大哥的孩子己经大了,还有我的两个儿子,夫人都给了前程,如今我们夫妻就剩一个小女儿还在身边,还正值壮年,哪有那么厚的脸皮整日白领府里的月银,这不就求了老夫人想要个差事。+x-k,a¢n+s¢h-u+j_u?n+.~c\o¢m^”
“我说过,只要我们蒋家在一天,你们就只管来领月银。”
“元帅,这就是我娘不在了,她老人家要是在,看我白领月银不当差,早就抽我了。”
“哎,奶娘是这样的性子,你跟我去军营,做我的长随领头的。”元帅性情的说道。
“元帅啊,我们夫妻久不当差了,尤其是我,您看看这一身的懒肉,哪里还上的去马啊?不如就让我们夫妻在元帅府里吧,日常伺候传信什么的。”孟二柱表情真诚的说道。
“好,你在前院当管事,你媳妇在这主院当内管事,平日里我也不怎么在,没事的时候就让她陪陪许氏。”蒋元帅一锤定音。
许氏低着头,脸色苍白,老夫人真是算无遗策,郡主再高贵,一个儿媳也不好太管着公公的后院,孟家这两位才是镇着她的大佛。
“一路舟车劳顿,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我回军营坐镇,让云旭在家多待几日。”蒋元帅笑着对齐元元说道。
“谢父亲体谅。”齐元元告退后,带着自己人去听风院。
蒋元帅带着孟二柱去前院叙旧,孟娘子自去收拾行囊。
“元儿,我真的说了要住听风院的事情,亲兵亲自把消息传给了许姨娘身边的嬷嬷。”蒋云旭有些急切的解释道,媳妇在路途上不方便通信,就给他寄了一封信让收拾听风院,他还没办好。
“知道,放心吧,就算今天听风院没法住,我们大不了暂时借住主院。”
“许姨娘是母亲生下云威之后,需要长住京城的时候给父亲纳的,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母亲看她为人机敏知分寸,这几年......”蒋云旭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她办事总有小疏漏,这几年疏漏的地方似乎总是有点刻意。
“日后姨娘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全部推给我,女眷的小戏码你不懂。”齐元元笑着说道:“父亲的妾室,我会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放心吧。”
蒋云旭有些担心,自己的媳妇年龄小又刚进门:“她毕竟是给父亲生了孩子的妾室,而且孩子满一周岁就送回去给母亲养,安排起来不能太粗暴。”
“我有分寸,放心吧,你以为祖母派孟管事夫妻来干什么?”
蒋云旭也不是真的傻,只是没有接触过后宅的弯弯绕,她一提就想通了,赞叹道:“祖母真是想的周到。”
“放心吧,祖母只是不忍我有一丝的为难,其实她不派人来,我也能应付。”齐元元不喜欢别人在自己有把握的事情上指手划脚,所以她要给他们父子俩个树立一个观念,后宅的事情她说的就是正确的,就从这个年轻的开始洗脑。
“母亲看人一般挺准的,不知道为什么,姨娘自从把小弟送回京城之后就开始不太一样了。”蒋云旭不解,要说有很大的变化吧,又不是,可是她总是在一些事情上既不影响大局又让人不舒服。
齐元元悄悄的跟康姑姑对视一眼,许氏不简单,但又没有太聪明,要是她和康姑姑站在那个立场上,首要的就是哄住这爷俩,蒋云旭这个下一代的接班人还是重中之重的,润物细无声的,绝不会让蒋云旭察觉到任何的不适。
“母亲看人很准,但立场会变,原来的许姨娘,主母宽和,月银丰厚,她就很知足了,现在的许姨娘,偌大的元帅府后院就她一个女眷,过手的银钱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金额,是个人都会滋生野心。”齐元元给他讲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