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皇上赐婚的闺秀,差不到哪去,嫁谁都有福气。”齐元元以己度人,她可从来没有期待过嫁人之后的日子,对她来说,无论婚前婚后都不耽误她是长宁郡主。
“娘,笛子,还有吹箫。”蒋谦泽看娘亲只跟康姑姑说话,不满的拉她的裙摆。
“行了,行了,一会就命人去给你们定制小号的啊,不过,就你们两个小人,能吹响吗?”
“能,我力气大!”小谦泽很有自信。
确实很有力气,把她的裙子都拉歪了,齐元元捏着他的小胖手拿开:“又去哪里淘气了?小脏孩!”
“阿寿,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表姑姑,虽然没有弟弟有力气,但没有生病哦。”阿寿高兴的说道,他很喜欢这里,比京城的王府大,只要带着下人就可以在府里随便跑,不像以前,只能待在王府的主院。
“那就好,这里比京城冷,要是觉得冷就赶紧让下人给你加衣服,哪个伺候的不好,也马上跟姑姑说,你是主子,不必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知道吗?”齐元元隔几日就叮嘱,这孩子长的秀气,总让人担心被欺负了。-1?6_x¨i+a′o*s,h?u`o?.*c·o~m¢
阿寿乖乖的点头,实际上他的脾气并不软,只是长的秀气了些,表姑姑才总是担心。
“谦泽,娘再给你们做一套小号的编钟好不好?”齐元元换了一个舒适的发型,站起来拉着两个孩子去炕桌边上坐好,拿糕点给他们吃。
“什么是标钟?”蒋谦泽吃着乳糕,歪着头含糊的问道。
“我知道,是编钟。”阿寿在宫宴上见过一次,比划着说大概的样子。
没见过的蒋谦泽捏着乳糕,张着小嘴听的入神:“辣么大啊?”
“啊,有一个大殿那么大!”
“娘,要放在哪里啊?”蒋谦泽西处看看,感觉好像放不下呢。
“娘给你们做个小的,能放在桌子上的。”齐元元比了一下桌子的大小,马上西关城就要降温了,她得想办法把这两个皮猴子往屋子里引一引。
“娘真好!”蒋谦泽是个很善于表达的孩子,撅着小嘴就想亲一下娘亲。^s^a?n?g_b/o\o+k!.`c?o·m?
齐元元嫌弃他一嘴的糕点渣子,使巧劲把胖儿子的脸掰到阿寿的方向,给阿寿的脸沾上渣子。
阿寿皱皱眉,朝地下站着的丫鬟伸手:“冬雪姐姐,给我帕子。”
冬雪用温水打湿帕子,想给他擦一下脸,阿寿躲了一下:“我自己擦。”
齐元元点点头,在奶娘手里拿过帕子,递给儿子:“谦泽,你看看阿寿哥哥都会自己擦脸了,你也自己擦吧。”
蒋谦泽顺手接过湿帕子,呼噜着自己的脸,顺便把前衣襟和袖子全擦湿了。
唯一剩下的奶娘笑吟吟的看着,她就是凭着知进退才能留到最后的,郡主想培养少爷的动手能力,她一个下人配合就是了,哪怕一会要给少爷换身衣裳又能怎么样?又不是换不起,做奶娘的最忌讳的就是仗着喂了几天奶,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行了,别吃了,一会耽误了晚膳。”齐元元让人把糕点都端了下去,又开口说道:“儿子啊,你都三岁了,应该学写字了,让阿寿哥哥教你描红好不好?”
实际上,蒋谦泽才两周岁,小手还不一定能握的住笔呢,不过是想给他找点拴在屋子里的事情。
“表姑姑,我也不怎么会!”阿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在京城的时候,娘亲确实开始教他描红了,但没学多少呢。
“没关系,弟弟一点也不会,他比你小,等表姑姑给你找了师傅,你学完再教弟弟好不好?”齐元元不以为意的说道,童年嘛,以快乐为主,寓教于乐,前几年随便学就行!
“好,阿寿一定好好学。”
“我也学,红红!”蒋谦泽举手,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不落人后!
“弟弟,是描红,写字的。”阿寿纠正道。
“学,红字。”
“描红!”
“描字!”
阿寿很有耐心,一个字一个字的纠正,小谦泽的手里己经摆弄上了九连环,嘴里给哥哥面子的学舌:“描,红。”
齐元元抬头问道:“阿犀回来了吗?”
“回郡主,前头来回过了,少爷午膳之前就回来了,在前院吃的午膳。”
“晚膳让他来听风院吃。”齐元元吩咐道,她得关心一下弟弟的情感世界,万一他偷偷的开窍了怎么办?她不打算太早给他‘开荤’,也不能让外面的人勾搭了!
阿犀被姐姐一通问,眨眨眼,很坦荡的说道:“姐姐,舅舅早就教过我了,还给我看了避火图,元帅和姐夫也说了,太早破精会耽误练武,我有数的。” 不是,这么早吗?就给避火图了?
阿犀悄悄的笑了,舅舅说了,男娃和女娃的教育不一样的,避火图算什么?教引宫女都给皇子们实操过,他不想被耽误练武,今年回去的时候才拒绝了舅舅的安排。
“今日去沈家参加宴席,听人提起你,鲜衣怒马少年郎,腰间还别着玉笛,不少闺阁少女都芳心暗许呢。”
“玉笛?哦,回来的路上,那两个孩子都在我的车厢里,太闹腾了,我这不想办法让他们安静一些吗。”阿犀心有余悸的回忆道,那几日,他吹笛子累的气都短了。
“回来之后你又吹过笛子吗?”
“没有,回来的第二日我就去军营了,把玉笛也放在军营了。”阿犀看了一眼在榻上玩的两个孩子,压低声音跟姐姐说道,短期之内他不想再吹笛子了。
“呵呵,那个,两个孩子想自己学,己经跟我要了笛子和箫。”齐元元忍俊不禁的说道。
“姐,我不教啊!”阿犀如临大敌的说道:“我还是孩子呢,不给你带孩子了!”
“切,不用你带孩子啦,他们也不一定的能吹响,别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