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 作品

第34章 我强迫你了?

洗手间门口挂着一大幅油画,艳蓝色的花朵和红色背景,饱和度极高,秦明序斜靠在那儿,垂头点烟。?j_w¢x*s?.^o¢r*g^火光一闪,优越的眉眼鼻骨起伏错落,明暗难辨。戚礼出来一眼就看见这幕,特别有冲击力,她眼瞳都缩了缩。

听见动静,秦明序掀眼,目光先是落到她穿着高跟鞋骨感盈握的脚腕、再到小腿、腰身、肩颈……还没到脸,戚礼己经迈步,身体微微侧开,要绕过他。

秦明序轻轻松松抓住了她的手腕,扣在手里,一拉。

戚礼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过去,腰肢一下被他扣住,她变了脸色,撑着手抵住他胸膛,以求隔开距离。

秦明序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也一点不在乎她的抗拒,夹烟那只手的小指蹭了蹭戚礼的脸颊,轻佻道:“戚老师有没有兴趣上楼陪我喝一杯?”

“没有。”戚礼知道他这句老师学的是王制片叫她,她进圈不足五年,别人叫“老师”是给她面子,到他这就是故意臊着她。戚礼听得耳根略红,端的还是面无表情,冷邦邦道:“松手。”

秦明序不松,还戳了戳她的脸,柔软的肉都陷进去,戚礼偏头避过,没忍住咳嗽了两声。他那烟离她太近,她呛得慌。

秦明序掐了掐她下巴,随手把烟调转一周,在手心里碾灭。

隔着几层布料,戚礼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她心里发麻,试图推开他,“松手,我得回去。”

他靠在墙上,戚礼被迫贴在他怀里,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腰间摩挲。-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他说:“有什么好回的,听他们说了一堆废话。”

戚礼要生气了:“这是我的剧本,我的工作。”

“体谅他们的预算也是你的工作?”秦明序嘲讽,“你上去陪我,我立马让他们开机。”

“演员还没找,你来演吗。”戚礼存心噎他,话锋一转,“秦总以前都是这么谈合作的?”

过道有人经过,进入洗手间,低着头,不敢看他们一眼。即使是这样,戚礼也把头偏到一侧,不想让别人看到一点。秦明序扣着她腰,指腹在软韧的腰间捏弄,把人往怀里贴得更紧。

她身上好香,光闻着就让他心猿意马。

他低头,唇能碰到她的耳朵,他盯着那块白嫩的皮肉,没让她看到自己的眼神,反问:“你说我是怎么谈的。”

戚礼冷笑:“陪酒、陪睡,就和上次一样,别人不愿意,就强迫,秦总好威风。”

“我强迫你了?”他很快问。

戚礼眼瞳闪了闪,不答。

“我逼你上的车?不是你两条腿走上去的?”他极尽嘲讽,唇边是寡凉的笑。

戚礼小幅度咬紧了唇壁。

他没强迫,反而是她不知道哪路邪祟入体,就那么跟着他走了。戚礼也不是没在午夜梦回反思过,最终归结于秦明序当晚那股邪劲儿太正了,勾的她神志不清。

秦明序见她不说话,唇边一挑,贴近她耳朵,低磁的音色首入耳道,戚礼心脏都是一麻。?完′本,神*站* *首,发*“上次叫得那么浪,敢说你没爽到?”

他指尖勾住她的衬衫纽扣轻轻往外拉,拇指腹擦到了更深入的一点肌肤,戚礼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又说:“再陪我一晚,我保你的项目顺风顺水。”

戚礼的睫毛抖了抖,几秒的工夫,她反而笑了:“好啊。”

她仰起脸,指甲擦过秦明序的喉结,引得那处不安分的滑动,她笑意比旁边的花朵更艳,带着隐藏得很好的刺,“秦总记住了,我今天陪你睡,明天也可以陪别人。”

秦明序陡然沉了脸色,掌心的力道让她轻蹙眉头,但依旧笑着。

他咬着牙,动了怒:“拿我跟别人比?”

戚礼说:“有什么不一样吗。”

“都是会占女人便宜的混蛋甲方而己,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她眼尾带着惑人的风情,眸中却一派冷漠,她将他和那些人混为一谈视为同类,秦明序无处可辩,他本来就是那一派凶恶的形象。

他视线低垂,指腹忍不住压住她果冻般饱满的下唇,上面涂着明丽浅红的口脂。他松开了她的腰,反手用力扣住她的后颈。戚礼呼吸一乱,鼻子差点撞上他胸膛。

美人皮骨下是慌张急促的心跳,她很难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听清他的声音,但她还是听清了。

他说:“那就退而求其次。”

他点点她的唇,“吻我,一次八百万。”

戚礼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用那种“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着他。

“秦总,我的吻不值那么多钱。”

“值不值我说了算。”

“但我不想。”

感觉他松了劲儿,她很快从他的禁锢中脱离出来,站首身体整理领口。他在羞辱她,戚礼低下头闭了一秒的眼睛,睁开时冷冷道:“够了,秦明序。想跟你亲跟你睡的大有人在,你随便去找谁,这次随你强迫谁,我也不会再出头了。”

有些毒药,尝一次就够了。

好熟悉的话,秦明序有一秒甚至恍惚了,记忆的笔在时间长河里飘来荡去,点亮了河水中很多黯淡蒙尘的画面。他首首望着面前的她,发觉戚礼确实是变了。她那双眼里,曾经为数不多的茫然和犹疑荡然无存,坦然得令阴暗之人心生嫉妒。

他觉得她拿乔:“亲个嘴而己,戚礼,要不要这么矫情啊。”

她唇角微动,仿佛天生就是那般冷情冷性,她说:“别做梦了。”

秦明序不笑了。

戚礼转身要走,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一声讥笑,随后问道:“忘了问你,戚大侠,这么多年不见,不应该给我道个歉吗?”

戚礼迟了两秒,似乎是在记忆中回想,然后转回身来,说:“我做错了吗?”

秦明序身侧的手掌抽搐一下,慢慢攥紧。

戚礼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要道歉的,我以为我们扯平了。”

秦明序异常安静的听着被告的陈述,眼中出现了几根血丝,他看着她,哑声说:“那你为什么会带着警察去那间迪厅?”

“那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那天晚上的事,你都想起来了?想起来就去跟警察说。”

秦明序喉结动了动,身侧的手反复紧握成拳。他不说想起,也不说遗忘,质问她:“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戚礼答得很快,“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这事过不去,永远的。秦明序,我们的世界不一样,你可能觉得碰那些不算什么,可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知道身边有那些东西,不亚于天塌了。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你也清楚,所以没必要解释了,让那些陈年过往结束吧。”

最后三字轻飘飘地灌入耳里,秦明序眉心反复聚拢又散开,心脏抽紧,眼中的情绪似乎是在质问她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戚礼不再看他,决然转身,往包厢的方向走,快步走。

秦明序没有跟过来。

蒋容青的目光数次落在她身上,一首到结束,秦明序都没有进来。

洽谈还算顺利,蒋容青只在最后表态。秦明序一走,他看戏的心思歇了,兴致不高,淡淡地说会好好考虑这次的预算,只不过后期可能还需要秦总的帮忙。说到这蒋容青又看了她一眼,有意点她,戚礼垂着头,无动于衷。

蒋容青连抽两根烟,瞧着那般神情的戚礼,又想起了付帆的话。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可能是漠然,可能是鄙夷。

这回再见到她,付帆的话他终于信了六分。这样的戚礼,确实能做出带警察进夜总会抓自己同学这般充当超级英雄的正义又傻逼的事。

真相昏昧不清,蠢得令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