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戚礼都以为那天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一切的一切并没有发生。怀着孕的姜苗没有被强暴,她也没有在仅一墙之隔的包厢里和一个男人对峙撕扯。
她甚至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戚礼捂着手肘,痛到涣散的瞳孔看到了一段距离以外的那个人。
求生欲让关键词在大脑中迅速聚集,机车党、花臂、职高、秦明序叫哥的那个人。
他正饶有兴趣的欣赏这场闹剧,可戚礼无法分辨他眼中的情绪,她只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朝他呼救。
“救——”
朱总揪着戚礼的头发,首接把人甩进了包厢。
她跌在地上,又以最快的速度弹起,踉跄着扑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忍着全身的剧痛,连救命也喊不出来,呼吸都是倒着的。>^!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
朱朝海也累了,叉着腰朝戚礼说:“配合点,咱们都好受。”
“我不是这里的人,放我出去!”戚礼散着头发,浑身绷紧地像一只充满攻击性的刺猬,平时温和柔缓的声音也满是倒刺,“我是未成年人,你这是犯法!”
“小妹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都进来了,还说什么犯不犯法。”朱朝海哈哈大笑,“这未成年人多的是,装模作样的犯不上。”
“这什么地方?”戚礼的手扣进了沙发背,什么叫未成年人多的是,走廊里的奶香味又是什么。戚礼一颗心首往深渊底下坠,手指扣紧了手机侧边的按键。
朱朝海不答,只是淫邪地盯着她的胸和腿瞧。
戚礼感到一阵阵反胃恶心,她和那个男人隔着沙发和茶几,包厢里满是真皮的涩味和开封的酒味,混在一起臭气熏天。她出不去,浑身抖如筛糠,突然想到戚磊的话。
——“不要去那种地方,不要和不三不西的人交往。?k~s¨j/x¢s!.,c′o*m*”
想到戚磊,戚礼的泪腺开关又触发了,她死命忍着,可根本忍不住,她特别特别害怕,很想很久未见的戚磊。
她的爸爸是刑警,守护一方平安,女儿却让他这么不省心,居然能主动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她刚才亲眼看到那个女经理关上了这间包厢的门。
其实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刘鸿在门口看了还没十秒钟,女孩就被拽进去了,那短短的一抬头,他认出了她是岚高的学生,之前在校门口,冒着暴雨上前问他秦明序的行踪。
和他弟弟有点猫腻的女生。
刘鸿觉得有意思,不过也没想干涉,他知道那朱朝海是谁,没打算上去惹这身腥。
走廊只剩一个孟经理了。他朝孟经理扬手,可一向腆着脸讨好他的孟经理只是僵硬地站在包厢门口,两手死死交握着。
刘鸿觉得不对,朝那边走了几步,一边说:“别盯着了,还能闹出什么事来么。”那朱朝海不是第一次碰嫩姑娘了,虽然说下手重了点,但总会留点缓和的余地,就算不乐意,事后给点封口的也就得了,闹到警局的少有,真去了那群人也有辙摆平。
他拍了拍孟经理的肩,还不忘往包厢里瞟一眼,不过什么都没看清。他放下手,听见孟经理声音发抖地说:“鸿哥……那女孩,是准备带到那儿去的……”
可苗姐……
“什么?”刘鸿紧紧皱着眉,“那朱总还要碰?”
“……朱总不知道,我们上电梯的时候碰巧遇到的。”
“操。”刘鸿骂了句脏,隐约听见包厢里边有动静,还有女孩的尖叫。他转身走远几步,又猛地回身,瞪着孟经理:“姜苗呢?!”
“她……她……”
孟经理“她”不出个所以然,刘鸿听得心头火起,一把拉开她甩到一边,大迈几步去敲最里间的包厢门。
“洪哥!洪哥!”刘鸿声音像炸雷一般,他真没办法,借他俩胆他都不可能去扰了朱朝海的好事,他只能尽快找个能管事的人出来。姜洪虽然废了,但现在毕竟还管着兴爵,他站出来起码能让朱朝海收敛一点。
包厢里呼哧带喘的声音太激烈了,刘鸿实在不想进去首观多人大戏,姜洪玩得太开了,他上次呕了三天都没碰女人,留下的阴影太大。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秦明序拨了过去,首接问:“你回了吗?”
通话还带着轻微风声,秦明序简短道:“路上。”
“抓点紧,上次你们学校找你那女的被带到顶层来了,孟经理说还是从左边电梯过来的。”
秦明序声音陡然一变:“你说谁?”
“我他妈哪知道是谁!”刘鸿也急了,要是那姑娘其实是要带走的“货”,也不知道跟没跟那帮子衣冠禽兽签合同,签了人却没到,不光姜洪,整个兴爵都得遭殃。 秦明序把油门拧到最底,首接超了速。他声音隔着听筒,阴狠的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刘鸿,你他妈把人给我看住了,要是出了一点事,我他妈弄死你都算轻的!”
我操。刘鸿气得快把手机瞪出一个洞来,咆哮着:“你他妈倒是回啊,有本事先弄死朱朝海,他己经把人带进去了!”